两个人的伤势都不相上下,都是差点儿便会命丧黄泉。
仵作看伤。
叶沅和顾寒衣相视一笑,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白羽。
想回溪山县了,溪山县之约,可以做到了。
仵作验尸的时候,叶沅和顾寒衣便去找大夫治伤。
叶沅进去看到白胡子老大夫,又将伸进去的脚又缩回来了。
老大夫一看叶沅便叫住她道:“叶大人,你往哪儿去?你的伤不治了?”
顾寒衣便对老大夫道:“大人累了,劳烦您给我上完药后便将药留下,我等会儿去老爷房中给老爷上药。”
老大夫就这么被顾寒衣糊弄过了。
“你们这两个人倒是奇了,好好的县令大人,却紧着你这个捕头先治伤,老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还没见哪家的老爷像你家老爷这样的。”
叶沅已经走远了。
顾寒衣含笑道:“因为我们老爷很好很好。”
老大夫也跟着笑道:“是,你命好,遇上一个好主子。”
顾寒衣从老大夫哪儿拿了药去找叶沅,却发现叶沅已经换好了衣裳,药也上过了。
见顾寒衣手里拿着药,叶沅解释道:“我刚才翻墙出去买了药粉,已经上过了,这药你带回去留着明天用。”
顾寒衣拿药的手微微收紧。
叶沅已经走向书案了。
“此次死了两位大人,还跑了一个梵净天的圣女,我要好好写一份奏折送往长安。此次,不便不从大理寺过了。”
因等了快一年,叶沅已经不信任大理寺了。
说起了正事,顾寒衣将药往怀里一放,抬脚走向叶沅。
“老爷在朝中有认识的大人?”
“那倒没有。”
叶沅皱眉道:“我家并非官宦之家,只是这一带恰巧出了我……这么一个读书人。”
出门在外,言辞都需谨慎小心。
顾寒衣能懂就行了。
“那老爷打算将奏折交给谁转交?”
“人选还没定。”
叶沅提笔蘸墨道:“奏折也还没写好,这次,我要将遇仙楼的案子一并写上去,还要将梵净天的凶恶都写清楚。”
这个案子,她叶沅必须办得清清楚楚的。
顾寒衣看叶沅眉宇之间的认真之色,便知道叶沅是劝不住了。
他搬来凳子,坐在叶沅书案边道:“我为老爷守夜,现如今府衙内只有老爷一人坐镇,说不准晚上他们还会来找老爷。”
这倒是。
仵作今晚要熬夜验三具尸体,说不定还会有杂事找她。
有顾寒衣在,叶沅就能专心写奏折了。
顾寒衣陪了叶沅一会儿,果然就来了衙役禀事。
不是太要紧的事,顾寒衣去能处置好,叶沅便让顾寒衣去。
要将这几个案子说明白,叶沅一封奏折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天亮之后她都没写好。
但,仵作已经写好了验尸书案。
叶知州的尸体是怎回事叶沅是知道的,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张大人,已经死了近二十天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没了幻术支撑,张大人的尸体已经呈现了腐烂状态,皮肉轻轻一碰便流出尸水来。
更不用说因为傀儡师而已经扭曲移位的骨头了,内脏更是成了一锅浆糊。
饶是仵作已经解剖过许多尸体了,但解剖完张大人的尸体后还是觉得身体不适,回去躺着了。叶沅仔细看完之后命人将张大人的尸体用冰块保存着。
叶知州是终身未娶,也没有后人收敛尸骨。
但张大人不同,他有妻子儿女,他的儿子会来带走他的尸骨。
叶沅起身往外走。
此时正好顾寒衣回来了。
“叶知州的丧事,你打算怎么办?”
叶沅思忖片刻道:“叶知州一生清正,为国为民殚精竭虑,不能叫他走得凄凉了。”
“在府衙为他办一场丧事?”
“我出钱为他办身后事,但叶知州的尸骨我要少了带走。”
“叶知州生前在此处为官,牵挂的便是此处的百姓,为何不将他安葬在此处?”
顾寒衣不解,“让他入土为安,不比让他跟我们奔走好?”
“他还有心愿未了,”叶沅声音低沉,“我想叶知州心里有想要合葬的人。”
与他约好,等告老还乡后一起归隐的人,应该是纪然。
但,纪然的尸骨现在还没找到。
等到案子真相大白那日,就算没有找到尸骨,也能将叶知州与纪然的衣冠合葬。
挚友,死后一同长眠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归隐。
叶沅没告诉顾寒衣缘由,但顾寒衣也没继续追问了,而是同叶沅道:“我去命人准备柴禾和火油。”
叶知州的死讯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开了。
灵堂刚布置好,便有百姓聚集在门口,他们手中拿着香烛想要祭拜叶知州。
因为经历的了梵净天傀儡夜袭衙门,傀儡师控制两位大人尸体差点儿血洗衙门的事情,护卫们也不敢轻易将百姓放进来。
叶沅也怕生变,让百姓们在门口朝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