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八根手指交叉,两个大拇指逗来逗去。
她低着头都知道全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就连几个小的都在看她。
“有什么问的就问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韩铁柱原本打算回来教育自己闺女知道啥叫危险,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
但他的嘴张了又张,终究还是说不出埋怨的话。有肉那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能说闺女不应该救?
能言善辩的赵桂花也不知道说啥好了,至于闺女为啥力气那么大,那不是应该的吗?她闺女运气都那么好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想问为啥戾气这么大,其实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啥。
就是那回因为顾知青跳河以后就这样了。
我不是有意满,这是你们,我是害怕,怕你们把我当成怪物。不光是力气大了,运气也好了。”韩可不可能暴露空间和灵泉,但是她必须给个解释。
那就只能拿那回跳河说事儿了。
赵桂花一拍大腿,“我的姑娘啊,你是妈亲生的,别说你不是怪物,你就是怪物,妈也不能嫌弃你啊!
再说这是好事儿啊,以前妈就怕你被谁欺负了,现在好了,妈放心了。”
还真是的哈。不然韩可每次进城家里人都特别的担心,现在知道他身上有这么一把子力气,该担心的是别人。
韩立夏,“不过咱们小妹身上这个特殊,最好还是跟村里人解释一下。
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有好的出名,不好的出名。
像小妹会写作能上报纸,这就是好事儿,但小妹力大无穷,这个传出去可能对小妹不利。”
韩立秋和韩立春两兄弟紧张的蹙眉。
韩立春,“要不谁要是问起来就说咱小妹比一般人的力气大那么一点儿。
其实胆子更大,不然的话今天也不会一个人冲上去干这傻事儿了。”
韩立秋也点头,“对,知道咱小妹力气大,但不知道咱小妹力气到底有多大。
再说和尚的冰冻的也不是那么结实,一般的男人也能敲碎。”
一家子商量好了说法,包括几个孩子都要这么说。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咬死了这个说法。
韩立秋吃完饭就急匆匆的去了卫生所,周有肉那孩子还在卫生所待着呢,吴老师守着他。
到了医务室,韩立秋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周有肉,然后问吴文州,“老师,他醒来过吗?”
吴文州摇头,一脸凝重,“没醒过。再观察观察,不行的话就送到大医院。
毕竟大医院有各种的仪器。”
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猜测,孩子在下面待的时间长了。憋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把脑子憋坏了变成植物人?
这时候周有肉的父母来了手里抱着东西。
那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
周大嫂,“我给孩子弄了点米汤,能喝吗?”
吴文州,“我刚刚给他针灸了一下,暂时还是先别喝了。
孩子在冰冷的水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我怀疑等一会儿他又发烧。
你们是孩子的父母,我必须给你们交个底。
如果孩子再请不过来,你们还是送到大医院,毕竟咱们这个小卫生所缺医少药条件有限,别耽误了孩子。”
周大嫂以为孩子救上来了,已经吐水了就没事儿了,结果吴大夫的意思孩子还没脱离危险。
这可要了她的命了,顿时就大哭起来。
周长桂也抱着头蹲下。他们就是普通的农民,家里也没有多少钱,都说送到大医院,可以他们的条件就算送到大医院,哪有钱给孩子治啊?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没了吗?
吴文州,“我只是提醒你们有个思想准备,这是最坏的打算。
但这不能说明孩子一定醒不过来,还是有一定概率能醒过来的。”
吴文周的话像打了强心剂一样,夫妻两个这才好受了一些。
周家。
周红英坐在炕上发抖,她感觉冷,透心凉的冷,哪怕坐在炕头上都不觉得暖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周家老两口子也是感觉劫后余生,阵阵的后怕。
“有肉那孩子不听话呀!我是经常跟他说离河边远一点儿,远一点儿。
那条河里淹死过多少人呢?可这孩子咋就是不听话呢。”周老太太一边淌着眼泪,一边数落小孙子。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今天多亏了人家韩家的闺女啊!
不然咱这连儿子带孙子说不定都得没。”周老爷子苦闷的掏出来烟袋一边儿往烟袋锅里面塞着烟丝儿一边说道。
“可不是咋的,韩家这闺女对咱家有大恩呐!”周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感慨道。
“等咱有肉回了家,咱得琢磨带点啥上韩家去,谢谢人家闺女。”周老爷子在村子里辈分算比较高的,一辈子本分老实也从来不欠人家人情,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周老太太点头认可,“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候就听见外屋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跑的那么急,几个人一听就知道是周有粮。
“你瞅瞅,他弟都住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