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苁依不敢相信,脸上的笑容变得破碎起来。
她不知道秦颂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意多想,每想上一次,都觉得心底冷得厉害,不停摇头。
秦颂看着她的样子,心底解气了许多。
“不想揭穿是因为给你留了面子罢了,毕竟先前允了你可以随时和离,你若是为了他与本侯和离,本侯便也不会揭穿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过了,可你非要在人前作死,就怪不得本侯了。”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怒眼看着秦颂,声声质问。
“秦颂,凭什么?凭什么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一点希望都不曾给我,我身边唯一的团哥儿你都要从我身边夺走给她,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她只是个妾!”
她不愿意相信,他这般无情的一个人 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她用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得到他的心,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刚刚来不过几年的女人能轻易得到他的宠爱。
秦颂远远比她想得还要绝情,这么多年夫妻,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她都未能看透他。
秦颂面无表情地听着,神色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缓缓启唇开口:
“你若是安安心心待在侯府,那本侯自然会容下你,给你个虚名,可你偏偏要动她,当初的事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假意帮她出府,却在她出城的途中安排了杀手,只要她一出城便会要了她的性命。”
“你我是多年夫妻不假,可本侯竟然不知道你竟然这般狠心,当初是你让她入府,却又不肯容她,想置她于死地,本侯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方苁依嗤笑一声,她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疯子,为了他,她早已经是个疯子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为了她这般对我,秦颂,你是一个能有女人牵制的人吗?你不是!你不是!”
她说完之后又后知后觉,失神地说着。
“对,你是,看似最无情的人才是最深情的,你只是对我无情罢了,我认命了,你要杀要剐随侯爷的便。”
她闭上了眼,已经认了命。
“你放心,本侯不会对你如何,至少现在,本侯还需要你父兄的支持,他们不是一直想要扳倒当今陛下,让太后出来掌权,放心,本侯给他们这个机会。”
说完秦颂便从这里来,临走时他下令道:
“来人,从今日起,夫人幽禁在院里,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她外出一步,将团哥儿抱到花香居去。”
说完他又让人将所有知晓这件事的丫鬟给处理了。
秦颂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文南星,愣了一下,随后眼神警告旁边的护卫,那侍卫瞬间低下头去不敢看秦颂。
“该死的东西,姨娘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侍卫有些冤枉,他们也没有办法,一边是侯爷,一边是侯爷宠爱的姨娘,他们实在是两难。
看着这文姨娘面色沉重,谁敢拦着。
“来多久了?”
“来了好一会儿了。”
“不是说这里的事不让你多管,不去歇着,来这吹冷风?”
文南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底晦涩难辨。
“都听到了?”
文南星点头,没有否认,说实话她听到的时候有过震惊
她不是没想到方苁依会置自己于死地,而是没想到秦颂会为了自己会这么对她,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
“什么时候星儿也会偷听墙角了?”
文南星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下,有些失笑:
“或许是学了侯爷。”
文南星是说那日在文家他偷听自己与父亲说话的事,如今也算是东施效颦了。
秦颂没有责怪她偷听,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她披上。
“夜里风凉,先回去吧,小翠,扶着你们姨娘回去。”
小翠急忙上前跟着,扶着文南星。
“姨娘,夜深了,我们先回去吧。”
“嗯。”
侯府生辰宴终究是毁了,许卿如回到院子里,心里恨呢,好不容易将方苁依拉下来,如今却连累了自己。
自家哥哥怎么会与方苁依扯上关系,他怎么这么糊涂,喜欢上这么一个不会下蛋的女人,将自己害惨了。
“糊涂!糊涂!”
她一把将桌上的茶碗全都碎到地上,发了疯地朝门外喊:
“糊涂,他怎么能这么糊涂,到头来把我自己都给连累了,我苦心经营这一切都完了。”
丫鬟见她这般,上前来规劝。
“许姨娘,您就消消气吧。”
许卿如后知后觉,抓着那丫鬟忙问道:
“怎么样了?哥哥怎么样了,侯爷准备怎么处理?”
“回姨娘,奴婢不知道,侯爷那边口风很紧,什么都打探不到,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样来。”
许卿如闻言望着门外,心底以为是慌得厉害,要是秦颂因为哥哥迁怒于她该如何是好,自己本来就不得宠,要是因为这件事惹得侯爷厌弃,以后在侯府要怎么过。
她原本是想要私下与秦颂说,可谁能想到这件事能被大庭广众揭穿,要是侯爷要追究,自己也未免逃得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