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星则是看着心惊,因为他发现秦颂的拳头已经捏紧了,随时都有可能与沈沐之打起来。
今日侯府宾客这么多,要是打起来对谁都不好,她扶着腰站起来,来到沈沐之与秦颂两人跟前。
“沈将军,今日是侯爷生辰宴,将军应该起宴席上,这里就不便留将军,将军请。”
文南星做了个相邀的手势,当丫鬟引着他出去。
霎时间,秦颂眼底皆是得意,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如何,可文南星的态度足以让他败下阵来。
看着沈沐之离开,文南星才松了一口气,移步到椅子前坐下。
秦颂目光如炬,想从她脸上看些什么来。
“星儿可还惦记着他?看见他便走不动道了?”
文南星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颂。
方才莫非只有自己与他,这殿内分明还有其他人,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与他能私自说话不成?他竟然也如此不讲理。
她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她总以为两人是已经说开了,他为何还要执着于此,执着的不只是他一人。
“侯爷,方才妾身不是故意见他侯爷是知道的,侯爷为何要如此说?况且当初妾身已经将绝情信写给他,难道还不能表明妾身的心意?”
秦颂想,那又如何,那封信也不能让沈沐之就此罢休,他还是想要与他争夺,与他作对。
若是文南星对他完全失去情意倒还好,可如今她怀着他的孩子,看见他还能有这么大的触动,让他如何不担忧。
“难道星儿就不想见他?方才见你那失了神的模样,并非完全对他死心了。”
明知道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可到底心里过不去。
文南星知道今日秦颂势必会因为沈沐之的事耿耿于怀,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无礼。
“侯爷,当初说得过去的是你,如今时不时提起他的也是你,侯爷是希望我忘记他,还是一直记住他?”
见他脸色低沉,文南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如何,他一边要让自己忘记他,一边又要时刻提起他。
“我想要什么星儿难道不知道吗?”
文南星牙齿咬得死紧,对他蛮不讲理的模样感到气愤。
“至少在侯爷没提起他时,妾身心底从未想过他,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
文南星感觉累了,也不想夹在两人中间。
“侯爷,妾身很累,不愿意再像以前盲目地活着,既然侯爷想要我,那我就待在侯爷身边,只是希望侯爷与他都不要再斗下去,平安无事有何不好?”
文南星先前知道了秦颂与沈沐之之间的事,她不知道沈沐之要做何,可她还是不愿意他为了自己做出什么傻事来。
“星儿怎知本侯与他之间的事情,星儿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之前老将军确实在让人给文南星传过信,知道了秦颂与沈沐之在朝堂之中的事情,也知道沈沐之的身份。
自己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她知道两人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星儿那日百般柔情,就是为了劝本侯放过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浑身犯冷, 胸口蛰伏的恶魔又好似在叫嚣。
“所以你还是向着他的,若有朝一日他与本侯必须有一人死,你希望是本侯?”
秦颂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光是想想自己那日为了她的几句话所欣喜的模样,自己都觉得令人憎恨可憎,被她一次次欺骗。
他多么希望她义无反顾地说选择的是他,想要最后胜利的人是他。
可她的态度让他心里发沉,漆黑的眸里,变幻莫测着情绪。
一种颓废无力,以及种因妒忌而生的孽火,正在缓慢燃烧他的理智。攥在身侧的手掌指骨青白,有种欲捏碎人颈骨的冲动。
“星儿不想让他死对不对?那本侯呢,本侯的生死星儿可关心过?还是于你而言,你根本从未在意过本侯?”
“侯爷,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们如此下去,为何得要这般你死我活,”
他墨眉敛下,眸光压得阴森。
“那如果必须你死我活呢?你敢保证他这般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将你抢回去。”
“侯爷,我不是物件,不是谁说想要便能随意取舍的,若是我不愿与他,他抢又有何用?”
“那他要是想夺位呢?假如他当了皇帝,星儿敢不从他?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如今他费尽心思做这些,你说他是为何?”
他躬身欺近她的脸庞,紊乱炙热的呼吸急乱地打在她的面颊,唇角。
“若真是这般,星儿会如何做,也会如以前抵抗本侯那般抵抗他吗?还是直接顺从?”
文南星觉得他今日太过分,她说得已经够清楚,他还如此咄咄逼人,只要遇到与沈沐之相关的事,他总是那么暴躁易怒。
她正还想说些什么,谁知秦颂闭眼沉了一口气,勒声开口道:
“够了,今日是本侯的生辰,不愿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男人的消息,本侯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也莫要多管!”
说完便出了花香居的门
外边宾客云集,他是撂下了那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