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苁依一贯是知道小蝶不喜欢文南星,却也没想过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加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她费尽心思才有孩子,怎么能让她给搅乱了,她急于解释,拉着文南星的手。
“妹妹要相信姐姐,姐姐绝无害你之心,她野心太足,一心想贪图富贵,竟然敢加害你的孩子,今日我便是不能护着她了。”
文南星也知道她没有害自己的理由,费尽心思将自己弄进了府,便不会加害于她腹中的孩子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若她当初不是设计陷害父亲,她何苦落得现在这般,她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怨恨,对她示以微笑。
“妾身当然相信夫人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只是妾身当初实在不知是何地方得罪了小蝶姑娘,便屡次加害于妾身。”
文南星深知,倘若她不能一招制敌,那以后便会成后患,小蝶便是这个最好的例子。
当初没有追究她,只想一心安稳度日,可她非但不感激,一心想要报复她,这次她便不准备放过。
她也轻轻握住了方苁依的手,自然说道:
“妾身自知夫人的心思,也知夫人不会加害于妾身,旁人做的事与夫人何干?可是妾身实在是觉得委屈,父亲年事已高,每日还应对这么多的闹事者,妾身也于心不忍。”
方苁依面上感慨颇深。
“这些我都明白的妹妹,都是我不好,未能及时发现她的所作所为。”
至此现场就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她回头望着秦颂,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不知侯爷要如何处置了她。”
小蝶一听便知道自己彻底逃不过了,加害文南星孩子的事非同小可,可不是能随意打发了她,方苁依便也救不了自己。
“你想怎么处置了她?”
秦颂想知道文南星心里到底有多狠,对伤害自己的人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任凭侯爷处置便是,妾身不敢僭越,对此也绝无怨言。”
秦颂在心底轻笑,坏人都让她做了,她自己倒是摘得干净。
“既如此……”
说完他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道:
“来人,把人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丢出府去,任她自生自灭就是。”
这处罚不算是重,但也算是断了她的后路。
“夫人!救救奴婢。”
瞧见方苁依眼神躲闪,眼看她是不愿意救自己,她便转向了秦颂,惊恐的喊道:
“侯爷饶命,奴婢是因为心悦于侯爷,不忍心看着侯爷宠幸她人才有了此邪念,侯爷饶命,奴婢是当真倾心于侯爷。”
秦颂没有理会小蝶的,直接将人处置了。
“夫人对本侯的处置可有异议?”
方苁依怎敢有有什么意义,如今不连累自己便好了。
“妾身没有异议,小蝶她也是自作自受。”
小蝶看着自己完全没了出路,顿时通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今这些事加起来,她可还有活路?
“夫人救命,救救奴婢,奴婢从小陪着您长大的,求您救救奴婢。”
方苁依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到了这个时候了,她也管不了,她还未开口,身边的嬷嬷就代替她做这个恶人。
“若不是你仗着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在平日里颐指气使,仗势欺人,这些夫人看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对此饶恕你,你还不满足,竟然想谋害文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当小蝶被拉出去后,本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一直没发一言的文南星却此时开口道:
“侯爷不如再审审,若是误会了小蝶姑娘,或者是还做了旁的事,那便不好了。”
此言一出,府中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文南星,她话中意有所指。
在文南星刚进府时,小蝶明里暗里让丫鬟给文南星使了多少绊子,给了她多少脸色瞧,她们也都知道的,如今文姨娘这是将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她们从未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文南星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今日她便是恨意冲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拖着笨重得身子到秦颂面前跪下。
“妾身恳请侯爷做主,当初妾身刚进府时,曾经喝过一段时间的避子汤。”
“可妾身却发现这避子汤里掺了一些有损女子身子的药物,自喝了那药之后,妾身每次来月事都疼痛难忍,侯爷也知道,妾身略懂医术,也知道那东西不是该放在避子汤里的药物,若是喝久了便很难再有身孕,当时妾身便以为是采买的下人不小心掺了一些在药里,可是妾身去问了尤嬷嬷,她所言这药绝没有问题,妾身便让小红偷偷去看过,发现是有人在药里偷偷动了手脚。”
文南星此言一出,便让全场人顿时傻了眼,这与她们印象里的文南星可不一样,印象里她可是为人和善,从不肯罚人的。
秦颂也被他的话给惊到了,他眉头微皱,眼底的狠厉难消。
他没想到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却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情,什么时候她的手伸到了花香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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