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萍萍看着儋州方向胡思乱想的时候,此时的范闲,很悲催的被费介带到了乱葬岗。
费介举着火把,看着四周的坟墓,对一旁的范闲笑呵呵的说道,“选一个吧!”
范闲看了看四周,也不意外,直接选了一个埋葬没多久的坟墓。
费介将手中的铲子递给范闲,笑呵呵的说道,“挖吧。”
范闲见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到费介头上的包扎,还是接过了铲子用力挖了起来。
也幸好范闲一直按照五竹留给的秘籍在修炼,气力大增,否则以他六岁的身板早就坚持不住了。
半个时辰后,一副棺材就被范闲给挖了出来,看向费介,“好了。”
费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呵呵的说道,“开棺。”
范闲闻言,点了点头用力一掀,就将棺材盖翻到一旁。
费介见状,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呀?”
范闲则说道,“问什么呀?”
费介指了指他身前的棺材,“为什么要掘坟开棺?”
范闲闻言,理所当然的说道,“得先了解人体,找个尸体解剖,作为学习的第一步。”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听到范闲如此见解,费介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范闲,“尸体还算新鲜,剖开来,查查什么死因。”
范闲接过匕首,又看了看棺材内的尸体,一时也有些胆怯。
见到范闲犹豫不解的样子,费介不由的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害怕了?”
范闲故作不在意的说道,“才不是呢,只不过这都是细菌,总得来个保护吧。”
费介闻言,疑惑的说道,“细菌,什么细菌?”
范闲这才想起,这可是古代,无奈的指着尸体说道,“总之,就是很脏。”
“那好歹戴个手套吧?”
费介闻言没好气的说道,“剖尸是要在细小甚微处做文章,手套臃肿,剖尸何其不便。”
范闲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冬天戴的那种,手术手套特别薄,贴着手的那种,懂吗?”
听到范闲的描述,费介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说的那种手套,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你动万刀,你洗洗手不就完了吗?”
范闲一脸嫌弃的看了费介一眼,但也无可奈何,再次将目光看向棺材中躺着的尸体。
为了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吐出来,范闲一边小心翼翼的碰触尸体,一边询问费介,“五竹叔很厉害?”
费介想也不想的点头,“可以与四大宗师比肩,要不是五大人平时出手不多,名声不显。”
“天下宗师,就应该是五位了。”
范闲想了想问道,“我娘和五竹叔是什么关系?”
费介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五大人是你娘亲的仆人。”
范闲闻言,一脸惊讶,“那我娘岂不是更加的厉害?”
费介有些伤感的说道,“你目前确实是天下无双。”
范闲问道,“那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费介摇了摇头,“那不能说。”
范闲凑到费介面前,恳求道,“多少透露一点。”
费介瞪了范闲一眼,“你话太多了,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范闲再也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不管范闲如何成熟,但他现如今毕竟还是个孩子,再加上尸体上散发的气味,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所以在见到范闲大吐特吐的时候,一旁的费介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这也算是报了被这个小子砸头的仇。
“你,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费介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范闲闻言,没好气的说道,“老师,我还是个孩子啊。”
听到范闲的示弱,费介笑的更加开心了,但也没有继续让范闲解剖,直接带着范闲回去。
第二日,楚风刚刚吃过早膳,管家就前来禀报,“公子,王启年求见。”
楚风来到湖边,抓了一把鱼食丢进湖里,这才对管家吩咐,“你把他带过来吧。”
关键闻言,也不耽搁直接转身就走。
不大一会,就带着王启年走了过来,行了一礼,便率先离开。
王启年则有些忐忑的走到楚风身旁,拱手一礼,笑呵呵的说道,“见过,楚公子。”
楚风没有说话,而是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王启年,直把王启年看的汗毛倒竖。
一脸凄苦的说道,“那个,那个楚公子,是小的不对,不该将您的事情,告诉别人。”
楚风闻言,意味深长的说道,“可你已经说了。”
王启年的表情更加的委屈,“大人,小的也是职责所在,再说大人你也没有让小的保密啊。”
听着王启年的辩解,楚风也是被气笑了,“哦,这么说,还怪我喽。”
王启年讪讪一笑,“那不能,是小的考虑不周,没有经过大人您的同意,就擅自将大人的情况告诉了别人。”
楚风见状,摆了摆手,“行了,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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