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寻儿天真懵懂的话,陆行知有些哭笑不得。
如若让寻儿亲爹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这小家伙,才跟自己认识多久啊,就愿意认自己当爹爹!
“陆.....!”
徐江绾本想呵斥女儿大名。
但寻儿和陆行知一个姓,一想到这样可能会引起陆行知的猜忌,她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陆行知眼里闪过疑惑。
这又叫自己、又不叫自己是几个意思?
“与寻!”
徐江绾别开陆行知带着疑惑的目光,目光落在自己女儿身上,本就冰冷淡漠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薄怒。
寻儿他爹姓与?
陆行知思索,他看着将小脑袋瓜子紧紧埋在自己身上的寻儿,心头一软。
揉了揉寻儿的脑袋,陆行知又看向了圣女,道:
“徐江绾,既然寻儿都叫了我一声爹爹,那今天说什么我都要管了。”
陆行知目光炯炯,接着又说:“她才几岁,没必要就如此刻苦修行。”
“你懂什么。”
徐江绾轻笑一声,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她娘,我难道不能管她吗?”
陆行知顿时被噎住了。
“爹爹~”
寻儿生怕陆行知不管自己,攥住陆行知衣角的手更用力了,白皙小脸上布满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陆行知被这一句又酥又甜的爹爹叫的心头一荡。
同时很是心疼寻儿,娘亲这么凶,那个便宜老爹至今都没人影,抛妻弃子,着实可恶!
真是可怜的孩子。
看着寻儿向陆行知撒娇,徐江绾额头上青筋耸动,同时内心有些怀疑自己。
自己亲自将寻儿带大,含辛茹苦,还提防着妖族,每日忙的分身乏术。
可是这人才回来多久啊,寻儿就对她如此亲近了?
自己这个娘当的,是不是太过失败了一些。
还是说,这就是血缘力量的强大之处?
但寻儿身上的另一半血脉何尝不是自己给的!
深吸一口气,徐江绾再度冰冷道:
“与寻,今日功课必须做完,他管不了你。”
语气不容置喙。
“爹爹为什么不能管我?我和爹爹都姓陆,你姓徐,爹爹怎么不能管我了?”
寻儿吸了吸鼻子,十分赌气的说道。
她一口一个爹爹,无比的熟稔。
闻言陆行知心脏突然猛地跳动了两下。
寻儿竟然和自己一个姓?
原来不姓与,而是叫陆与寻。
联想到刚才徐江绾叫了一半的陆,陆行知的心头闪过浓浓的疑惑。
寻儿,该不会真是自己孩子吧?
不然徐江绾为什么在自己的面前还藏着掖着?
联想到之前徐江绾对自己的特别之处,和自己一见这娘俩儿就感到亲近的本能。
陆行知带着几分疑问的目光落在了徐江绾的身上。
寻儿的话刚说出口,徐江绾心里就暗道一声完蛋。
陆行知很聪明,他之前就有所怀疑一直在试探,这次恐怕会让他本 打消了的怀疑再度出现,并且加深。
早知道自己之前给寻儿取名的时候,跟着自己姓好了。
徐江绾无比懊恼。
可是面容还是一副高冷端庄的模样:
“陆与寻,等到陆行知不在的时候,我看你找谁求情。”
她错开了陆行知投来的怀疑目光,消失在了此处。
听到自家娘亲的话,陆与寻瘪了瘪嘴,吸吸鼻子,眼眶红通通的。
“好啦,你娘亲走了,今天想吃什么?叔......我给你做。”
虽然寻儿一口一个爹爹的叫着自己, 但是陆行知实在是没这脸占徐江绾的便宜。
“呜呜呜,爹爹我想吃烤鸡。”
寻儿吸了吸鼻子,泪光闪烁。
本来还很开心摆脱了今日的功课,但是一想到自家娘亲的话,心里又蒙上一层阴霾。
寻儿自一出生会走路后,修炼的强度便跟靑屿的内门弟子一致,早在幼年时,小小的身躯上便已经充满了伤痕。
她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可是楚虑阿姨却说不是这样的。
像自己一样大的孩子现在的年龄都在玩泥巴呢。
想到这里,寻儿更委屈了。
“寻儿,现在靑屿内忧外患,有很多坏人都盯着我们,尤其是你娘亲。”
陆行知绝对充当娘俩儿之间的润滑剂,他循循善诱说:
“你娘亲为了抵御坏人很辛苦,她害怕自己不能够保护你,所以才让你每天做那么多辛苦的功课,为的就是让你拥有自保能力,不然就会变成坏人的盘中餐,你知道吗?”
寻儿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旋即吸了吸鼻子说:
“那为什么娘亲从来都不告诉我关于爹爹的事情?”
陆行知闻言愣了片刻,心中恍然。
难怪一向乖巧无比的寻儿今天会和徐江绾闹别扭,这么赌气。
原来是新仇加上了旧恨。
女人的小心眼果然是不分年龄段的。
趁着这个机会,陆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