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刺激一下,会让人处于兴奋的状态,这样总比病恹恹地好。”元步薇小声回道,“再说,咱们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与其说一堆废话,还不如单枪直入,速战速决。”
南宫拂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于是,抬头盯着纱幔。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烦……”
“虽说有句话叫久病成医,但跟真正的大夫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再说我人都来了,给你看一下,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了,静和公主就是在我的治疗下,身体慢慢恢复的。”元步薇打断幽释大师的话,倒不是她没礼貌,主要幽释大师这个人嘛,其实有点优柔寡断,他属于那种成全别人委屈自己的人,哪怕心里再难受,面上也不会表露出一点,自己就默默承受着。
这时间一长,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幽释大师沉默了,似乎在犹豫。
“幽释大师,我可是跟静和公主拍胸脯保证能治好你的,你现在不给我治,那她要把气洒在我身上,说不定还要砍我脑袋呢,那我死了不要紧,可麻烦在与,我已经成亲了,我死了,我的家人,夫家不知会有多伤心,对了,我丈夫是陆绥,你应该……”
元步薇话没说完,就看到纱幔被缓缓挑开了。
南宫拂一下子站起来:“师姑。”
元步薇也站了起来,对上幽释大师惨白的脸,微微一笑:“幽释大师,不愧是大师。”
虽然道德绑架他,但他要能好好活着,静和公主就能好好活。
不然他死了,静和公主就要发疯。
会死很多人的。
“咳咳咳……”
幽释大师抬起头,露出毫无血色的脸庞来。
元步薇眉头一蹙,提着药箱便走了上去,给他诊脉。
“脉涩而紧绷,舌苔变化多端,体内五脏功能不协调……”元步薇每说一句,面上便白一分,“幽释大师,你受过重伤?”
幽释大师点了下头:“前几年吧,本以为静养就能好, 结果好像越来越糟。”
“你每日都要宣扬佛法,虽然只是开口说话,可这也是一项非常耗气血的举动。”元步薇连忙翻出瓷瓶倒出一颗药,“这是活血化瘀,止疼的药,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闭门不出,你分明已经痛到连床都下不来,却还在硬撑。”
“重伤?痛到床都下不来?”南宫拂被这句话给惊到了,“幽释大师,你再想不开,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呀。”
“他才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他是在……”元步薇叹息,本以为得道高僧脑子会聪明,到头来是个情痴,用这种法子来惩罚自己,见他不动,干脆把药往他嘴里一塞,“得罪了。”
“若是静和姑姑看到幽释大师您这个样子,不知会有多伤心。”
幽释大师抬头看向南宫拂:“你是静和公主的侄女?”
“是,我是,静和公主去了我母妃宫中住以后,我基本每天都会去看望她,偶尔她还会提起您呢。”
“她提起过我?”
元步薇看到幽释大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右手捏着静和公主给他的佛珠,喃喃自语:“她恨我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跟你提起我?”
“不是,幽释大师,你没有看信吗?”元步薇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我看了。”幽释大师声音低低的,但感受不到他一丝欢喜,唯有悲伤与绝望,“她的意思,我明白了。”
“什么明白了?”
元步薇蹙眉,在幽释大师前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信:“静和公主给你的信,我能不能看一眼?”
幽释大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从枕头底下,摸出被他揉成一团的信纸。
“看吧。”
元步薇急忙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燕世求,你敢死,你就是孬种。”
南宫拂好奇地凑上来一瞧,哽住了。
“她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
元步薇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我让静和公主给你写情书,她就……”
幽释大师愣一下,抬头见,眼眸里全是不信:“情书?可她连我送给她的佛珠都还给我了。”
“我怕光有一封信,你会不见我们,所以我让静和公主准备一样,只有你们才知晓的信物。”元步薇内心深处腾起一股想骂人的冲动。
静和公主的脾气,幽释大师的理解能力。
这两人哪怕在一起,也是矛盾不断。
“所以说,她的意思是,让我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在怪我是个孬种?”
“不然呢?”
元步薇哼了一声:“幽释大师,您好歹也是得道高僧,你这……”
“我……”
幽释大师眼中一下子有光了,面上有着毛头小子那种激动与欢喜:“陆少夫人,我的病,你真能治吗?”
“只要你愿意配合,自然能知道,当然最重要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曲解静和公主的意思。”元步薇很认真地跟幽释大师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知你们是怎么相处的,但我觉得,你内心想法的话,一定要直接说出来,静和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