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两个府医是山庄养的,平时趾高气昂惯了,他们看一个小丫头在这侃侃而谈,直接忽视他们,他们怎么允许呢。
“就是,三少爷根本就不是中毒,他就是体质弱,吃坏了东西。”另一个府医道。
“阿枭,把他们丢出去,鸡毛本事没有,在这哔哔什么?”米幺可没功夫和这两个府医瞎扯。
夜枭绝对听媳妇话,拉着两个府医就扔了出去。
三夫人听着“扑通扑通”两声,这小心肝都跟着颤抖。
心想:“这俩人不会是土匪吧。”
米幺这边已经从别墅空间小药房里调好了药,放在袖子里。
“请夫人准备纸笔,赶紧抓药来。”米幺道。
三夫人赶紧让丫鬟拿纸笔。米幺刷刷写了二十几种药材。
“快去抓来。”米幺说完,拿出自己药,这个先给庄主服下,护住他的心脉。
米幺担心抓药时间太久耽误了病情,所以干脆先给云贺服下解药。
毒解了,以后就都靠养身体了。
云贺只感觉置身一片黑暗之中,脚下似泥沼,每走一步都历尽千辛万苦,呼吸急促,像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拉着他的腿一样,就这样他挣扎了好久好久,筋疲力尽,就在要倒下的一瞬间,一股暖流涌进胸膛,浑身充满了力气。
米幺感觉到云贺呼吸的微弱变化,伸手给他把脉,药效开始发作了,人没事了,剩下的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
过了一个时辰,买药的还没回来。
“夫人,你们家下人这是让人打劫了?买药要这么久?”米幺觉得这时间跑城里两个来回都回来了,那些药也不是稀世之药,县城里不会缺货的。
如果不是为了打打掩护,其实那些药也不是必须不可的。
三夫人面露尴尬之色。
“阿福!”三夫人朝外边喊了一嗓子。
“三夫人,有何吩咐。”管家阿福跑了进来。
“去派人看看,买药的怎么还没回来?”三夫人也等的着急。
米幺一句气话竟然成真了,去城里买药的小厮已经回来了,不会在快到山庄的时候被人劫了,小厮被人暴打一顿不说,药材也被抢了。
“什么人敢在鲜果山庄找事?”管家派去的人正巧遇到。
那几个贼人见势不好拔腿就跑,离开前还不忘把草药包撕碎,扬了可地。
“我的药……”小厮痛哭流涕。
管家的人也万分着急,和小厮俩人把地上散落的药材捡了起来,用衣服兜着回到山庄。
三夫人一看小厮的模样,鼻青脸肿,鼻血哗哗流着,额头上好几处伤口,腿也瘸了。
“这是怎么了?”三夫人站起身。
“夫人,小的快到庄子的时候,被四个人劫住了,二话不说,抢了药材,还打伤了奴才,幸好石头来了,吓跑了他们,可是他们把药毁了,呜呜。”小厮自责的哭了起来。
“把药给我,找个地方给我熬药。”米幺脑瓜子嗡嗡疼,也不知道云贺和三夫人在深宅大院里怎么活到现在的。
立刻有小丫鬟把米幺领到小厨房。
“你出去吧。”米幺拿过药壶,打了水,清洗了那些散落的药材。
“是。”小丫鬟可是目睹了米幺怼五夫人的场面,五夫人都敢怼,这大夫可不敢惹。
米幺见小丫鬟走了,把药材扔进空间,拿出自己事先配好的药材,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晾凉了,给云贺服下。
云贺已经有了意识,喝药没问题。
“米大夫,我儿何时能醒来?”三夫人关切的问。
“多说半个时辰。”米幺给云贺把了脉,确定道。
“哎。”三夫人激动极了。
米幺坐在书桌旁,拿笔再次写了一大篇子。
“三夫人,云庄主的毒已经解了,这张是药膳,一日三餐就按我写的这个食谱进餐,一个月时间,云庄主便会恢复。”
三夫人看着米幺的字,先不说药膳的效果,光是看这字,就让人赏心悦目。
“好好好,我一定按照这个食谱给贺儿做膳食。”
“三夫人,有句话我本不应该讲,但是,云庄主既然我的病人,那么我就不能眼看着我的病人再次别人陷害。”米幺说着看向三夫人。
三夫人看着米幺的目光,心头就是一颤。
“你们的家事也好,公事也罢,我终究是个外人,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和夫人说清楚,云庄主的肠胃经过这次事情,已经非常脆弱,如果再来点风吹草动,他…必死无疑。”米幺的话说的很清楚了。
“米大夫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也会保护好贺儿的。”三夫人身上的气势也散发出来,这些年自己享于安逸,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了,他的父兄可都是武将,自己也会功夫,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怎么就把自己的棱角磨平了呢。
米幺没说话,显然这些和她没关系了。
又过了一会床上的云贺动了,随着一声“嗯”音,云贺终于挣脱黑暗的束缚醒来。
“贺儿,你醒了,可是吓死为娘了。”三夫人搂着云贺的胳膊大哭起来。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