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倒是来了个稀客,青莹带着钱娇娇去山上打猎了,说是打猎其实也不过是抓些野兔跟野鸡而已。
赵家忠看着面前的四弟,他抿嘴没有说话。
倒是白可心来到王老太面前柔声道:“娘”。
王老太眉眼一皱,声音不似亲近道:“当不起你的一声娘,你相公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那文书你不是没看到吧”,最后她是对着赵家义说的,王老太看陌生人般静静地看着他。
赵家义面色一僵,倒是反应很快,后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白可心一看赵家义跪了下来,她也连忙跪下,安安静静的低着头。
赵家义似乎对王老太的话很心痛一般:“娘,是不是儿子哪里做的不对,您别生气,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求求您别气坏了身子”,话一说完他眼眶通红看着王老太。
王老太轻哼一声道:“我不会气坏身子,当初我瘫在了床上任那高翠莲折磨我都挺了过来,现在在老大家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就算天灾那般难过我也走了过来,现在这日子又好了,我怎么可能气坏了身子”,说完她还淡淡撇了他一眼。
赵家义神色变了又变刚想说什么就听旁边的白可心道:“娘,怪就怪相公不知情,他还以为当初你很好所以放心去赶考了,要不是有大哥大嫂帮衬着,娘也不会好的这么快,这多着大哥大嫂了”。
听听白可心多会说话,话里说是怪赵家义可也表明了当初的事情他并不知情,怪也怪不到他身上。
赵家忠倒是憨厚:“什么谢不谢的,这是该做的,该做的”。
话一说完,芊娘偷偷的掐了他一下,眼睛瞪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人家一声谢谢还真当真了,人白可心就是在给他相公争辩那件事情他不知情,不知者无罪,怪不得赵家义而已。
王老太也不是个爱听软话的人,看着赵家义那恳求的目光,又看了看温柔低顺的白可心,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王老太:“不知情,好一个不知情,我是他娘,在那种情况下不说每天看看我,最起码也要时常回家看看才好,他可倒好说走就走,再回来还想跟我这个瘫痪的人要钱去赶考,他想干什么,他想啃我老,想让我死这是”,啃老这个词还是青莹说过,联想之前疼爱的两个儿子,可不就是啃老吗?用在他们身上正合适。
瞬间赵家义脸色通红,王老太这一番话把他心里的想法算是说的透透的了。
白可心还想说什么,被王老太打断:“今儿个你们来应该不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说说到底想干什么”。
赵家义动了动嘴但没说出什么,只不过他偷偷的扯着白可心的衣角。
接受到示意的白可心,瞬间眼泪掉落,一脸伤心道:“娘,相公当初就差点考上了,还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换了他的试卷,要不然,要不然,相公命苦啊,我想着让相公再去书院继续读书”,边说话时白可心边擦眼泪,那样子真是伤心透了。
王老太:“笑话,现在这什么局势,还想着读书,能吃饱就不错了,我看啊他也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就算了吧,在家里种种地不挺好,一天天就知道读书画大饼,有什么出息”。
白可心没听懂什么画大饼,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赵家忠读书不行。她连忙解释道:“娘,你信相公的,他肯定能考的上,听说城里的鹤鹭书院就很好,娘你帮帮相公吧”。
王老太一听连忙摇手:“咋滴,又要钱,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物,我啥也没有,吃的喝的都是老大家给的,我没钱,我可没钱”。
一连说了好几个没钱,然后站了起来道:“赵家义,断绝书你见过,现在咋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想读书自己想办法,我可管不上,赶紧走,赶紧走”,说完她不耐烦的拿着拐杖冲着他们挥了过去。
赵家义心头一惊,慌忙站起身来想要避开那如同疾风骤雨般袭来的拐杖。然而,那拐杖紧紧地追随着他的身影,不偏不倚地重重击打在他的身上。无奈之下,他只得转过身去,想离开此地。
就在此时,一旁的白可心担忧的扑了过来,牢牢地拦住了那正朝着赵家义挥舞而去的拐杖。
紧接着,只听得白可心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她那白皙如玉的胳膊之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鲜红刺目的印记。
自小到大,白可心一直都是爹娘爱护、备受呵护,哪里曾遭受过如此这般的委屈?此刻,她那双因胖而小的眼眸之中,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然而,还未等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便听到赵家义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好啊!娘,您竟然如此绝情绝义!不过,我可不是像您这样的薄情之人。从今往后,再次见面之时,我只会尊称您一声‘娘’,至于其他的事情,休要再提!”说罢,他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白可心瞬间呆立当场,整个人都懵了。但仅仅片刻之后,她便迅速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追了上去。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额头的薄汗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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