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成为《吸星大法》的天敌,任我行若是吸我内力,我无论是将修炼出的这些‘易筋真气’、还是将‘独孤剑气’传他体内,就算刚才任我行有所隐藏实力,也足以让他大败亏损……”
白决得手的《易筋经》,只是残篇,其中微妙精微处,白决也未能全部吃透,且他早以《紫霞神功》为本命功法,天下各路绝学纵然神妙,也只是被白决取其精华,融入到自己武功之内,而不是粗暴地改换修炼功法。
“我现在修炼的《紫霞神功》,接连与《大嵩阳神掌》、《易筋经》融合,还有由外而内的《独孤剑气》,早已不似开始时阴阳相合,而是阳盛阴衰、刚胜于柔,这对于修炼争斗而言,颇有好处,但我以后想再进一步,甚至将这几门武功融合为一,便须得补全阴柔之功,使得龙虎相济、刚柔并进了……”
“如今我的武功,几已步入瓶颈,剑法上各派剑法变化间,略有滞碍;内力上刚猛过强,失之阴柔……”
“先借《七弦无形剑》、《狮子吼》之力,震荡周身真气罢,只要劲力掌握得足够入徽,阴阳变化,不过举手之劳,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看着白决掌心真气含而不露,查探着自己真气、怔怔出神的样子,黑白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是时间一久,体内自然凝聚的真气被那道阳刚真气所阻、灼得剧痛不已,终是没忍住痛叫出声,求饶道:“求白掌门大发慈悲,解了这道真气罢!小人实在禁受不住了!”
白决回过神来,见黑白子短短月余,竟已从昔日那个傲然卓立的隐士,变成现在这般卑躬屈膝的样子,摇了摇头,顺手解开对方膻中内的那缕阳刚真气。不待黑白子欢喜道谢,便是又一道阴寒真气打入黑白子胸腹之间。
“你!!!”黑白子瞬间天堂坠地狱,对白决怒目而视。
白决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甚至都懒得去说上两句,自己从来不是个好人,想救人就救人,想害人时,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黑白子登时老实,不敢再去瞪看白决,他发现白决似乎并非是因为什么旧日交情,去救江南四友,纯粹是因为黄钟公、自己对他有用,所以才从任我行手里,救下了四人性命。
……
接下来的日子,白决便算是在梅庄安居下来,每日清晨一边运气引纳天地灵气,一边听着《七弦无形剑》震荡体内真气,心神游乎天外时,感受着体内真气的震动,心里隐有所感,却又说不清自己感应到了什么,只是每日里的真气引纳,更加轻松如意了一些。
《七弦无形剑》,威力且不去说,辅助修炼是真的香,黄钟公初时还有些情绪,后来见白决渐渐无视自己的平生绝学,也是起了胜负之心,真气拨动琴弦之间,隐有气箭袭来,打得白决周身穴道“嗵嗵”作响。
也仅限于此了。
七月流火,秋意渐浓,白决内功修炼,依旧没有个突破瓶颈的感觉,心里也不着急,只是对任盈盈的女色明显厌倦,去外面游山玩水的心思渐浓了,每日都拿着钓竿,去到西湖旁边钓鱼,可惜西湖里似乎没鱼,没钓上来过几条。
《道德经》中有言: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惟其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
白决也不在意,他是来看水的,自己剑法杂乱、真气缺柔,西湖之中,暴雨睛空皆有不同景致,躁动不息也是它、平静死水也是它、白决觉得自己若想改过内功、剑法中的不谐,自己心境也应当如西糊之水一般,多上那么一分润泽。
西湖边,白决每次去钓鱼时,总能看到一个老头,在远处湖心洗澡,时不时就一个猛子扎三五丈出去,白决心里走神,也没怎么细看他。
直到秋高气爽,白决某一日不想回去,想着玩玩夜钓时,便看到了让他惊讶无比的一幕。
湖心的老头,游向岸边,回到岸上,白决惊讶地发现,这老头竟然一手齐肩而断,一腿齐膝而断,爬上岸边时,还要在断腿上绑上根木棍作假腿,艰难行在路上,一点也没有方才水中的轻松自在。
白决见了,大为惊异,当下放下手中鱼杆,走上前去,扶住这老头,往旁边一个渔船上走去。
这老头见白决衣衫华贵,连忙道谢,颇为局促。
白决直接开问:“老人家,你方才在水中,轻松自在,如游鱼一般,当真是水艺了的,若你形体周全倒还罢了,为何断了一手一臂,还能在水里如此自由自在呢?”
老头不善与人交谈,闻言直接老实道:“我自小身体不好,以渔船为生,岁数大后,却又得罪了魔教的人,被砍去一臂,去求告官府,却又被打残了一条腿,无奈割了去。无奈何只能以伤残之身捕鱼捉虾,时间渐久,水性反而远胜以往,在水里自在得很。”
白决摇头道:“手脚有缺,身体平衡都难掌握,如何在水里自在戏水呢?老人家还请指教。”
“指教什么啊?我从小在水里生活,早已熟悉了水性,跃进湖里后,我的手是水,我的脚是水,我的身体头脸都是水,我便是西湖、西湖便是我,自己又怎会淹死自己呢?”
“啊?”
白决脑海里霎时一团白光:“手是水,脚是水,头脸也是水。都是一体,何必计较那一时得不谐?杀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