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陈启仪在拖着不放,但陆山也确实没有再回到学校学习和做实验,他跟江州大学把界限划清了。
加上陆山帮助夏国科学院度过抄袭风波的难关,朱亚杰心里不免着急,这是要被挖墙脚的节奏啊!
于是朱亚杰叫上田墨,立马找到陈启仪商量对策。
由于人比文件先到,陈启仪一开始还不相信这是新校长,表现得相当敷衍。
朱亚杰立马催了流程,把自己的任命书给弄了出来,陈启仪才开始跟他说上了话。
“希望陈院长可以做做陆山的工作,让他回归校园,好好学习,好好研究。”朱亚杰非常的客气。
田墨在一旁劝导,他的工作目的更简单,陆山留在夏国就行。
现在可以是江州大学,以后也可以是夏国的其他地方。
当务之急是留住人,所以田墨这也是听从了上级的命令。
陈启仪没好气:“早干嘛去了,现在想着叫人回来?陆山这孩子受了多少委屈!我作为他的院长,没保护好他,反正我没脸见他,你们看看这退学书!”
陈启仪随身带着这份陆山写的退学书,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朱亚杰叹了一口气:“我们在学术界上的确还有很大的问题,部分科研工作者得不到重视和尊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一次我来,就是带着组织的要求,留住人才,帮助人才,发展人才!你得信任我,信任组织!”
陈启仪还在气头上,不怎想搭理这些人:“事情又不是发生一天两天,前前后后倒腾了一个多月才解决。正义迟到了就只有真相,这么长的时间都干嘛去了?就光让一个十九岁的孩子面对这些有权有势的人?”
田墨脸一红,自己就是调查组的,预警机制确实不完善,导致调查滞后,这一次都还算快的了。
“我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吓出一身冷汗,要是陆山被逼急了带着成果跑了,国家的损失得多大?”田墨感慨说道。
陈启仪又喷道:“陆山不是谭明,这么纯朴的孩子,出问题也是你们逼的!”
他不是矫情,而是真的为大局着想。
就在此时,朱亚杰的手机响了,老朋友从米国打了电话过来。
“老朱,我就不恭喜你履新了,因为你要头疼了……”
老友直奔主题,说唐益。
也就是陆山上大学前一起发表数学论文的那一位数学教授,他听说陆山在国内的经历,开始替陆山联系米国诸多高校的数学系,看看谁给的条件好就打算劝说陆山前往米国读书了。
目前几乎所有的米国大学都在哄抢陆山,开出来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夸张,就连佩雷尔曼也没这个待遇。
“啊?他怎么能这样!”朱亚杰有点上火,这个唐益不是在捣乱吗?
“事情就这样了,你这边要把人留住,我在这边替你盯着,啧啧,十九岁就弄出了这么多的成就,只怕古往今来加上未来就这么一个了!”老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朱亚文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无比,眉头紧锁的回到陈启仪这里,田墨和陈启仪看到朱亚杰这个样子,停止了谈话,看向朱亚杰。
突然间,朱亚杰走到陈启仪身前,给他弯腰鞠躬,陈启仪立马茫然蹦开:“干什么?”
“我感谢陈院长对人才的保护,你的勇气,决心和决心令我敬佩。”朱亚杰挺直了腰杆,脸色开始严肃起来,“我们要一起努力把陆山留下,时间紧迫,请您不要再推辞了。”
“出了什么事情?”陈启仪感觉事情不妙,田墨也觉得朱亚杰异常过头了。
“外国多所大学正在争抢陆山,开出丰厚的条件,只要陆山点头同意,随时都能走。”
“什么?”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