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此道。
不过陈恒也没着恼,既然没地方说话,就专心布菜呗。陈小二伺候起人来,也是擅长的很呢
他这般一静,倒把一些事旁观的更清楚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黛玉跟英莲之间的相处,比起之前要自然轻松许多。
可到底是何处发生的变化,陈恒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实在好奇,今早自己走后,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午后的公务不多,陈恒最近的重要事情,只有过几日的松江、扬州报铺的拜访。硬生生在书房熬到下衙时辰,这位县令大人终于起身离开书房。
今夜,他要睡在黛玉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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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看着推门进来的陈恒,正在专心铺床的紫鹃,忙转身行礼,假惺惺问好。前者摆摆手,示意对方只管忙自己的。自己则微微上扬着嘴角,搬来一张小凳,坐到黛玉的躺椅边上。
“哟,夫人在看《沧浪诗话啊。”陈恒看了一遍书名,笑容更盛,嘴上不住赞道,“严丹丘的书还是值得一看。其中对学诗先除五俗之观,深得我心。”
黛玉都懒得理这个冤家,哼了一声气,向另一边侧了侧身子。
要遭,要遭。紫鹃心中大呼,早知如此,今日就该早些来铺床才是。
陈恒岂是半途而废者,自己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又非常自然的绕到黛玉面朝的一侧,又搬来一张凳子,又又又赞道:“他说诗有词、理、意兴三法,实在精妙啊。宋人尚词而病于理,唐人尚意兴而理在其中,汉魏之诗,词理意兴无迹可求……”
听着冤家的唠叨,黛玉也懒得再次挪身。只是把书籍往上移了移,遮住对方看来的视线。陈恒见自己小胜一筹,更加信誓旦旦的道来:“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诚诚质而自然耳。真可谓巧夺天工,望诗兴叹。”
陈恒说个不停,更叫收拾床铺的紫鹃,听的心慌不已。她如何听不出老爷的言外之意,这些诗词典故听得懂不?听不懂,还不赶紧出去。
好险好险,在老爷说出下一段引经据典前,紫鹃终于忙完自己的活,家中女婢赶忙走到两个冤家面前,柔色道:“老爷、夫人,奴婢告退了。”
此时,黛玉岂有出声的道理,那不就破功了嘛!自家夫人面子为重,陈恒只好代劳道:“嗯,去吧。今夜不用你守着了。”
“是。”
紫鹃清脆的应了一声,转身跑的那叫一个快。
见终于没有外人,陈恒的胆子一壮,也不继续说话,只是把目光落在黛玉身上。稍显娇小消瘦的身子上,盖着一块毯子。侧卧的曲线,倒是叫人流连忘返。
什么也别说,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自己看几眼怎么了?陈恒在心中默默哼着小曲调。
黛玉见许久没了声音,好奇之下,忍不住在书页上端挑了挑眉眼。立马就见到陈恒的笑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黛玉发起恼来,也是得心应手,“没出息。”
见夫人终于开口肯说话,陈恒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一声不响,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开口,那就不是问题。
知道玉儿后半句是在嘲笑自己今早的偷溜,陈恒厚着脸,赔笑道:“夫人看书累了吧。来来,先喝杯茶。”
“不渴。”黛玉用书页挡住扬起的嘴角,嘴上淡声道。正是夫妻二人的独处时光,她也是乐的使些小性子。
“真是胡闹。”陈恒轻喝一声,在黛玉诧异的愣神中,他义正言辞道,“就算卿卿已被我看穿仙女的底细,也该食五谷饮些露水,装装凡夫俗子的样子才是。”
猛地听到这句话,黛玉哪里还顾得上憋气,直接就趴在躺椅上笑出声。见她笑得开心,陈恒亦是得意的挤眉弄眼。黛玉受不得他作怪的模样,一时笑得更加大声。
待到笑声消去,黛玉才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颇为恼怒的看向陈恒,“都怨你,就知道寻人开心。”
“是是是,都怨我。这肯定得怨我。”见打破了沉默,陈恒不由分说,就要往躺椅上挤去。
这可吓坏了黛玉,这间躺椅是一人制的,如何躺的下两人。她哭笑不得道:“哥哥,你做什么。这椅子,怎么躺的下我们俩。”
气恼之下,她忍不住伸手拍在陈恒身上,好阻止对方的胡搅蛮缠。陈恒这才后知后觉道:“哦,原来是躺不下啊。”
恍然大悟的某人,在娘子的惊呼声中,将黛玉抱起,直接往床上走去。
黛玉真是绝倒,岂会不明白自己错打错着,误落了奸人的贼计。
待到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陈恒却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将黛玉拥在怀里,默默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呼吸。此刻温存,叫人留恋,更叫人水乳交融,心意神合。
见对方如此安分,黛玉忍不住用手环住对方的腰,出奇道:“相公,你怎么了?”
“我想明白了。”感受着夫人发间的香气,陈恒思索片刻后,才闷声欣慰道,“本觉得玉儿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现在看看,怕是放到天上也难寻。”
黛玉从陈恒怀中抬起头,四目相对之下,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