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很是喜悦道,将陈恒上下一顿瞧,“怎么又长高些,人倒是更神气了。”
“薛兄倒是跟以前一样风流倜傥。”陈恒看了看面前的玉公子,又好奇道,“伱怎么黑了些?”
“我上个月一直住在保障湖边上,跟几个徽州来的画师切磋技法。”薛蝌说的很得意,不知何时来的薛瑱,却不悦的轻哼着。明年乡试在即,这儿子还是不着调,真叫他这个老父亲着急。
两个晚辈一见他,忙停了许久的心思,陈恒行礼道:“薛伯父。”
打招呼的时候,陈恒心里不免惴惴不安。自己三言两语,就把伯父的宝贝女儿骗到沈州使唤,又是海运又是陆运,几番劳苦,真叫人不敢直视薛伯父的表情。
薛瑱横了并肩而立的两人一眼,又多看了看陈恒,突然异常和蔼道:“嗯,难为你跟宝琴在此久侯。”
这话说的,陈恒当时就以为薛瑱要偷偷给自己下毒。忙心虚害怕道:“都是小侄应该做的,伯父,路上可还顺利,是否有劳累之处。”
“都好,都好。”薛瑱笑着作答,还十分亲昵的拍拍陈恒的肩膀,“你如今已经在朝中任职,今日来此,不耽误你的公事吧。”
陈恒摇着头,又把朝廷给官员放假的事情提了提。车内的宝琴,却接着陈恒说完的话,补充道:“爹,有什么话,不如回客栈再说。”
听到爱女的声音,薛瑱脸上难免浮现激动思念之色,连连道,“好孩子,都听你的。”人才说完,他就拉着自己的夫人一起上了宝琴的马车。
赶车的自有人选,陈恒跟薛蝌慢悠悠走在后头,前者疑心道:“我怎么觉得你爹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会吧。”薛蝌摇摇头,又打趣道,“现在知道怕了?当时让信达上门来找我妹时,你不是胆大包天的很吗?”
陈恒一听,就转头的死死往身后瞧。信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作的秘事,被缺心眼的薛家少爷无意中泄了底。当初陈恒让他领着书信去扬州请人时,赵主事当时就推荐了宝琴。说除了她,没人能办好此事。信达因为不想耽误二哥的拆事,就假借给薛蝌送信的名义,混进薛府找薛蝌商量对策。
给了信达一个‘回去后,你小心点’的眼神,陈恒忍不住胡思乱想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薛伯父为何一句话都没敲打自己。
陈恒将这个问题抛给薛蝌,后者也想不明白,只解释道:“想来是店铺的生意还不错,之前的学政又离开扬州了。我爹最近心情好些,也是正常的。”
对此,陈恒决定不过多评价,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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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薛家人赶到下榻的客栈,陈恒并没有多待。一来薛家人才团聚,少不了说话的功夫。二来林家那头还有事,需要自己回去一趟。与薛蝌约好改日再聚,陈恒就没多管他们,以及随他们一道上来的贺礼。
一路轻装快马,陈恒领着信达回到林府。正是家里吃午饭的时候,因考虑到晚上要去贾府赴宴。贾敏没叫后厨准备什么油水重的菜色,只挑了些清淡的口味,免得大家到了晚上没胃口。
黛玉见到陈恒赶回来,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忙悄声问:“薛家哥哥没留你吃口便饭?”
两位长辈正在念叨着林珏,见他们无暇多顾,陈恒也是侧了侧身子,小声回应道:“他们一家人吃饭,多我一个也麻烦不是。”
是这么个理。黛玉点点头,又叮嘱着陈恒,对方难得来趟京师,明后天咱们出去玩的时候,记得喊上薛家兄妹一起。
“好,我省的。”陈恒愉快的应答着。他这副言听计从的模样,都被林如海看在眼里,心中隐隐闪过一丝嗤笑,你小子将来成亲后也就这点出息。
“扬州百姓准备的寿礼,都在薛家人那儿?”林如海出声问着。
“嗯。”陈恒停住筷子,又答道,“估计明后日,就会送到宫里。”这方面的事情,陈恒没有多问。薛瑱以前是皇商,给宫里送礼的门道,把陈、林师徒加一起,都不如对方清楚。
见林如海还要多问,“爹,还在吃饭呢。”林黛玉小声抗议着,哪有人吃饭的时候,还问事情的。
林如海也是气结,哦?就只准许你拉着恒儿说,还不准我问几句啊。
“哈哈哈,没事没事。”陈恒赶忙打圆场,贾敏看着这对父女,也是暗笑,道:“吃过饭,就要去见你们外祖母,记得换些好看点的衣服。”
陈恒难得有假,林黛玉本来是不想去的。结果贾家那边来了几个亲戚,老太太又说自己最近身体疲乏,常感不适。
贾敏没法,只好在早上吩咐人来跟陈恒说,下午陪着一起回趟贾府。搞定了陈恒,就相当于搞定黛玉。贾敏将这事给黛玉一说,黛玉果然也是点头应从。
一家人吃过饭,又作简单收拾,就从门口上了马车。还是之前的两辆,林珏学聪明了,就跟父兄挤一车,再不往姐姐那边靠。
如此抵达贾府,他们一家人才下了车,就觉得今日的贾府有些不同。门口停着四、五辆马车,看上去阵势不小。也不知前头是来了何方贵客,叫人不免猜测。
林如海见此情景,当下已经皱眉。贾敏更是吃惊,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