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砸的晕乎乎。她们当初学艺,拜师的费用也才二十两银子。
有这么一笔钱在手上,别说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单单现在,家里的情况都要好上太多太多。
薛宝琴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想了想,就感觉陈恒是要千金买马。既给自己在坊里立了威信,又能把此事拿来给后人做榜样。
陈恒也不急,见两位已经有意动,又特意看向赵主事,“大娘放心,我说的话,赵主事也会认的。”
“嗯。”赵主事配合着点头,有他这个反应在,两位大娘又是吃了个定心丸,连忙低下头,默默考虑起来。
此事放在一旁,陈恒给大娘们预留出思考时间,对着赵主事继续道:“最多三日,我们跟织造局买的货就要到了。你到时候安排好人,在清晨、傍晚过去拉货就好,别影响码头的民生。”
“好,我记着了,你继续说。”
“运来的布匹归库后,我们就开始做成衣。尺寸的话,就全部选定四尺八寸和五尺一寸。”陈恒连规格都已经想好,这两个尺寸换算到后世,就是一米六和一米七。
赵主事闻声而动,直接提笔记在纸上。薛宝琴听到这里,却来了疑问,道:“大哥,那客人买去的大小,要是不对怎么办?”
“街上还有多少店面没卖出去?”陈恒反问着赵主事,后者在心里算了算。如今秋浦街好的店面都已经卖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二三成都是位置不好的。
听到赵主事报了个数,陈恒就吩咐道,“选四间出来,前后左右的距离,尽量隔得远点。拿来专门成针线铺,只要在我们秋浦街买的衣服,都能在这里直接改。记一下,不准跟客人收钱。”
“啊?!不要钱?”赵主事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外头的成衣店,改个针脚,也得收些辛苦费呀。这就全不要了?
“嗯,此事就这样定下来。”陈恒笑笑,没再解释其中的奥妙。有些事做过之后,大家自然会发现其中好处。
“人选的话,还请两位老师傅,在坊内选些手艺好,脾气好的人。”陈恒又对两位大娘叮嘱道,“这两点都极为重要,千万不可选错人。”
“好。”两位大娘赶忙起身答应。
一旁的宝琴陷入思考,要是这样做,秋浦街的生意怕是要好上不少。只是一口气,就将这些钱全部舍了,陈大哥的气度确实跟常人不同。
陈恒却咳嗽一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我们现在来说说衣服的选取。”
这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东西好,价格还便宜,秋浦街才能一炮而红。陈恒自然也是清楚这点的重要,他之前想过找善画工的徐堇侯、薛蝌等人来设计。
可这些人毕竟都是男人,他们常年画画,眼光不免有些艺术性。说不好拿出来的版型,因为过于精美,反而不好量产、售卖。
考虑到男女审美上的偏差,陈恒对着同样学过画的宝琴道:“二弟,我想拜托你给我画几幅画。”
“啊?!”宝琴一呆,她就说自己前头要走,怎么还给陈恒拉住,原来也是有事等在这里呢。
“哈哈哈。”陈恒轻笑一声,将自己的想法意见一说。诸如注意工艺不用尽善尽美,简单美观大方即可,也要考虑女性客户的审美问题等等。
宝琴赶忙侧耳,将陈恒的要求一一记下。但此事,实在太过要紧。陈恒实在不敢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又对赵主事道:“你再从城内找几个画师来,也托他们画几副仕女图,人物不必多精美,要在衣服的样式上,下足功夫。”
“好,陈郎放心,我一定办妥此事。”赵主事一口应下。
有这两批人不够,陈恒回头还要再去找一找书院的徐堇侯、薛蝌。如果可以,把城里善画之人包圆了,全部抓来给秋浦街设计衣服,那真就好的不能再好。
要做到这点,少不得银子。陈恒想了想,又道:“回头我支五十两出来,你记个账。咱们坊里,有账房先生吗?”
“有一两个。”赵主事老实道,上半年的生意不好,确实没有多招的必要。
“那就先用着。”眼下还没到大手大脚的时候,陈恒又道,“回头再看看女工里,有没有懂做账、算数的。要是可以,我们以后要弄两套班子,以后交叉对比账本。”
等赵主事在纸上写完此事,陈恒才继续吩咐,“明天开始,到年关前。再去买三万株树苗,往城外的荒地继续种。此事做起来长,却不能停。不能影响我们明年的收成。”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哪怕最后秋浦街的生意不好,种出来的生丝也能卖给苏杭。算是陈恒为计划之外,准备的后路。
其后又交代了数处细节,陈恒又跟赵主事讨论了加班加点的问题。这事倒是陈恒想多了,如今没有电,照明全靠油灯、蜡烛。先不说纺织的女工愿不愿意干,但在易燃的匹练坊里,使用明火。所带来的风险,可是大得很。
反应过来的陈恒,知道自己想多了,立即从善如流。不过听赵主事提到火,他又问了坊内的防火措施和望火楼的情况。
得到明确答复后,陈恒又将此事放在心里,准备以后亲自检查此事的明细。
“陈郎是想趁着年关前,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