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对方,索性道,”……还需注意些安全,有什么情况,就先托人跟我说。我可不想回头薛兄找我算账。”
春雁已经有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小姐,一身浅黄色加朱红的华服,满头珠翠摇曳中,无限风情已自生。
让宝琴这么一说,陈恒也明白过来。既然知道背后是有人操控,不是夫人小姐们的无心之举,那就好办了。其中缘由,回去想办法慢慢查就是。
三人一连逛了数家店铺,才找了街道中央的茶铺坐下歇脚。陈恒趁着空闲,又把注意力放在街上来往的妇人、小姐身上。
“这是为何?”宝琴故作诧异,诚恳道,“还请诸位姐姐告诉我,若是无端犯了别人的忌讳,岂不显得我们薛家无礼傲慢。”
宝琴一笑,握住珠串的右手,举到唇边轻咳,故意低沉道:“陈兄,让薛弟好等啊。”
宝琴的衣物,还在自己房中。只摘了帽檐,放在座上。她拨动一下佛珠,笑道:“我也逛的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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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薛蝌高中秀才后,薛家第一次正式请城里的大户上门,来的还是女眷。宝琴这身打扮,也是应景的很。没法,要来的是韦姐姐、林姐姐,她就不用这么累了。可惜,现在她们都不在扬州。宝琴知道,她只能独身赴宴了。
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回到胡家,自然引来路人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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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现象,也被宝琴看在眼里。她用扇头一指,朝着陈恒寻问:“大哥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宾客中有小姐轻笑,这就是宝琴不如她们之处。她们这些人,在扬州已经生活数代。有些消息,不是薛家这样的外来户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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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卖乖道:“还是你家见识浅,消息少。”她这般说着,宝琴也笑着听着,只听对方继续显摆,“那些折价的店铺,每卖出一样东西,都能拿着货单去找人报销。你说说,咱们扬州,有如此财力的还能是谁?”
见丫鬟低头在忙,宝琴下意识探头看了一眼,薄纱的木窗外,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让人再难瞧见。
宝琴对此类物件,最是精通擅长。她直接从桌上拿起,在手中掂了掂。才笑道:“倒是差不多,都是用足了料。”
莫非是在打价格战?陈恒下意识想到。宝琴见他露出思索,隐隐猜中陈恒的心思。她心知这位哥哥虽然聪明,却不够了解女人心。便在棚下的阴影中,晃扇摇头道:“大哥,你不能只从这上面来看。”
忧心忡忡的陈恒回到家,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氏跟顾氏果然在桌上抱怨起来米价、菜价,最近有些东西,上涨的速度着实有些离谱。
“薛兄高义。”
其中宝琴又要作为新娘的女宾,可以刁难新郎官一番。不过这些安排,陈恒倒是不知。他要跟他爹一道,先照顾好过来撑场面的邻里街坊。
顾氏啧几下嘴,大概是觉得当着家里男人的面,聊这个话题有些不吉利,索性住口不言。周氏却在一旁不住点头,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这要命的东西突然涨这么快。要再发不出钱,她们的日子也不用过了,马上得换个门路讨生活。”
这串,还不是普通的串。是一条碧绿的佛珠手串。握在手中,有冰冰凉凉之意。只是随着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宝琴忍不住用手指拨动着一粒粒佛珠,面上镇定如常。
对哦,这可是家里最大的事情。顾氏跟周氏,立马跟陈丐山询问起个中细节。
“也不知道知府大人,什么时候身体好?要我说,府衙里的官员,那么多加一起都不如林知府能干。他没生病的时候,大家的日子不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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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少爷莞尔一笑,只合拢扇子,两手捶在腿上。悬着的气氛总算是放下来,两人一直到秋浦街前,都是泛泛闲聊。
“宝姐姐不知道,最近这些店铺的东西,都买不得。”
“应该的,应该的。您请上车。”
“知道了,知道了。”宝琴拿着团扇,笑着伸出手,让春雁替自己搀扶住,“走吧,我们去好好待客。”
“孙伯好,路上人有点多,有劳等候。”
“这支是一两八钱。”春雁又指向宝琴的右手,“这支是二两二钱。”
“那款式呢?”陈恒有些紧张的问,他自己不擅长,就请教起这位薛弟。
等到胡家人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走来。胡家二郎从马上翻身下来,就到了拦亲的环节。陈恒的才学自然不必说,他也知道这个大姐夫是个什么性子。只略施几道不算难的贺题,就算其过关。
宝琴指着远处,正在撑伞前行的母女二人,身后还跟着二、三个提货的下人。“像她们这样的人,样式好看、做工精细,才是最重要的。”
老陈家虽有不如,可也是拿出家里所有的银子。不论是陈启、陈淮津,陈恒更是把身上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姐姐置办,添了许多贵重的嫁妆。这般做下来,算是给陈家第一个出嫁的女儿,开了个好头。邻里街坊无不觉得,小瞧了陈家人。
今天这日子,旁的话,却是不能再说了。陈恒见四周人都是喜气洋洋,也忍不住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