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媳妇的抱怨,赵保长只能安慰道:
“再忍忍吧!涩谷太君说已经把我的立功申请交上去了,只要县宪兵队批准了,咱家就能拿到奉天城的二等户户口了,咱家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上白面了,不用像现在一样,还得藏着掖着。”
“虽说我相信抗联进不了在咱们部落,可是这种关键时刻,不得不防,张麻子手里有枪,这段时间都住在咱家,咱家管他饭,他随便管咱家安全,等申请下来了咱就就永远离开这里。”
听到自己的丈夫这么说,赵保长的媳妇也就没再反对,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说: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吴老抠那两口子一起吊死在自己家了。”
“说这些干嘛?快睡觉!我算是对得起他吴老抠了,自己家进了个抗联分子,要不是我一再给涩谷长官求情,说吴老抠他不知情,要不然小鬼子会放过他们?现在他们自己吊死了怨谁?”
自从武工队用传单揭露了赵保长告密的事实后,赵保长经营了多年的伪善假面具被揭开,心中不痛快的赵保长当即就开骂了。
骂完媳妇后,赵保长一家很快就入睡了。
张麻子这边听了半天墙角,没有听到想听的,也骂骂咧咧的睡了。
在围墙上,马良简单的观察了方位。
由于日军的死脑筋,所有集团部落基本上都是按照一个建筑图修建的,对集团部落有充足了解的马良很快就确定了目标位置。
在赵保长门口,马良发现了武工队留下的暗记,确认没有找错目标后,马良一手持刀,一手持枪进去了。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后,有简单的检查了下,拿出一张写着赵保长名字,名字后还有20个黑点的纸张放在了赵保长的身上。
随后快速的离开,前往最近的另一个集团部落。
订单有些多,需要赶点时间。
第二天直到下午邻居们都没有看到赵保长一家露面,但是现在赵保长的名声臭了,谁也不愿意跟他家搭上什么关系,也就没人理会。
直到一个自卫团的一直张麻子这个可以持枪的自卫团队长没来点卯,于是派人来找。
当一个拿着棒子的自卫团成员推开了赵保长的家门。
仅仅是过了三秒,在集团部落中少见的高亢男声响起:
“啊!”
“快来人啊!赵保长一家都死了!”
这一声在军事化管理的集团部落无疑是一声惊雷,趁着自卫团的人去叫警察,几个大胆的部落民悄悄溜进去看了一眼。
随后抗联只要积累够20个黑点的铁杆汉奸必杀的风传遍了整个部落。
第二天晚上,吴春三的副队长独自一人坦然走进一个保长的家中,张口就是:
“我是武工队的,你是要红点还是要黑点!”
而在另一边,绕着边境的十几个部落转了一圈后,马良来到了伪通化省的一处伪军军营。
这是一个奇怪的军营,人数不多,拢共也就一百来号人,清一色的天朝人,都穿着军服,但是极为松散,没有站岗执勤的士兵,到处都是三无成群的士兵无所事事的闲逛,吹牛。
“那些老兄弟还是不愿意加入我的挺进队吗?”程兵对几个前去劝降当初跟他一起投降的原第一军的部下的铁杆手下问道。
“大队长,那些人宁可种地都不愿意继续跟着咱们吃香的喝辣的的。”手下也有些不理解。
“算了,人各有志,他们愿意当穷棒子随他们,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就行,这年头只要有钱还怕招不到兵?”程兵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
“大队长说的是!”
程兵的铁杆手下都大声的附和道。
大家安静下来后,程兵这才把大家集合起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岸谷厅长找我谈过话了,几个月前的大讨伐中蝗军尽管击溃了第一军的主力,但是不知道为何,封锁线如此严密,但是却未能捕获第一军的成员,还有蝗军最想捉到的杨军长,还损失了一只由张若溪带路的精锐侦查队。”
跟随程兵最久的一个原抗联团长抽着烟,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没道理啊!山上的日子没人比咱们更熟悉,第一军的70多个堆放物资的密营都被我们摧毁了,第一军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在没有物资补给的情况下在零下几十度的山里活过超过半个月,不投降就是全军覆没。”
另一个原抗联的插嘴道:
“会不会他们都饿死在山上了,这些人都是死脑筋,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程兵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岸谷厅长让咱们这些熟悉山里情况的进山看看具体情况,尤其是杨将军,大家也知道,要是他不死,很快就能再拉起一支队伍,大家各自准备吧!中午出发!”
在外面监听的马良无声的笑了笑。
“砰!”
黑夜中又是一个跟随程兵一起投降的29个叛徒之一的脑袋爆炸。
这一已经是第25个了。
出了城后,一路上无论程兵挺进队的人如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