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之后,林海子看着三名队员的眼睛。
“明白了!”
三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严肃的点头。
当天傍晚,收工的时候,吴老抠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老叔,老叔,是我啊!吴春三啊!我爹叫做吴大雷,你的亲弟弟啊!”
“哦?你是大雷的儿子?他不是失去音信很多年了吗?哪里来的儿子,是不是骗子?”吴老抠戒备的问道,大有要立刻叫警察的意思。
吴春三赶紧解释道:
“我爹当年在城里发了点财,娶上了媳妇,生了我!”
“那你来这里干嘛?”吴老抠还是不相信。
“我爹前段时间我爹城收山货的时候被土匪打伤了,家里的商铺也被道上的人给抢走了,我爹临死前让我来投奔老叔你!说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吴春三解释道。
“那你爹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爷爷叫啥?”吴老抠此时语气有些放缓,但是继续盘问。
“说过,说过,我爷爷叫做吴老屁,生活在靠山屯子里,家里只有你们两兄弟。”
吴春三按照从另一个集团部落中入伍的吴老抠原来表侄子提供的信息,一字不落的回答。
吴老扣脸上顿时就柔和了许多,看吴春三的表情也像是看亲人。
“既然是我哥的儿子,那你就进来吧!”吴老抠立刻招呼吴春三进屋。
吴老扣的老婆看着年轻的吴春三,小声的蛐蛐道:
“家里本来就是青黄不接,这下倒好,又来一个吃白饭的!”
不过说归说,但是还是从本就不多的杂合面口袋中多抓了一把往锅里放。
吴老扣此时有些尴尬的拉着老婆到角落里,小声教训道:
“咱们的亲儿子去年没了,这下多个亲侄儿不好吗?咱们因为没有儿子被人欺负的还少吗?刚好我大哥死了,他正好给咱们养老送终。”
吴老扣的媳妇一听,顿时就高兴起来,看吴春三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是吴春三突然问吴老抠:
“老叔,咱家家里有剪子吗?我用下!”
吴老抠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从老婆的针线篓子里找到一把剪子,递给吴春三。
“要剪子干啥?给!”
吴春三也不解释,接过剪子后立刻脱下自己的棉衣,从腋窝的缝线处,一衣角处用剪豁开。
从里面掏出掏出一把大约一百来块的毛票伪洲货币,还有十来块大洋,对吴老抠歉意的说:
“老叔,我爹给俺的钱一路上打点只剩下这点了,我知道老叔家也不好过,这钱就当我的饭钱了,以后我会想办法挣钱的。” 说完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姿势把这些钱全部塞进了吴老抠的手里。
“这,这,这,都是自家人,我饿着自己也不会饿着你的,谈什么钱啊?”
吴老抠话是这么说,但是手上却没有归还的动作,要不然也不会被叫做吴老抠了。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此时的伪洲票虽然没有准备金,但是还没乱印,还算是坚挺。
此时伪洲票的购买力,一块豆腐3分钱,一个鸡蛋8分钱,一块香皂2角钱,一斤白糖3角钱,一斤猪肉7角钱,一袋面粉5元钱。
要是在41年后,小日子走下坡路后,这钱连买个两个鸡蛋都够戗。
不过此时,这些钱对一个农民家庭而言算是两年左右的总收入了。
看到这么多钱,吴老抠的媳妇又从粮食袋子里又抓了一大把往锅里放。
吃完饭后,吴老抠问:
“春三啊!你的的良民证还在吧?”
“在的!”吴春三立刻掏出了自己的良民证,递给吴老抠。
“那明天我就带你去警察署上户口,从此你就老实在老叔家呆着吧!等过了年,就用这些钱,我托人给你找个媳妇,生个儿子,把咱们老吴家的香火续上!”
吴老抠此时已经是家长辈的语气在跟吴春三说话了,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我爹让我都听我老叔的!”
吴春三唯唯诺诺的,让吴老抠很满意。
这种模拟训练在山里的时候,大家在特派员的带领下经常举行,还不停的转换身份角色,让大家体会,吴春三简单的就成功冒充了吴老抠的侄子。
第二天一大早。
“老抠,这是谁啊?”
邻居看着原本因为失去了儿子而死气沉沉的吴老抠一脸意气风发的带着一个大小伙子走在部落里,好奇的问道。
“这我侄子,亲侄子,吴春三,我大哥的儿子,家里出了点事来投奔我的!以后就在我家了!”吴老抠底气十足的回答。
“春三,叫刘大叔!”吴老抠对吴春三说。
“刘大叔!”吴春三一脸恭敬的听从吴老抠的话,乖乖喊人。
在吴老抠带着吴春三走后,刘大叔小声骂道:
“侄子总归的是侄子!到底不是亲儿子,有什么可神气的!最后能不能靠得住还两说呢!”
一路上吴老抠都大声的跟所有路过的人介绍自己新来的侄子,最后来到自己家保长家,求保长带着他去给吴春三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