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看着这两个连军礼都敬的不利索,就算是穿着中尉军官的军服,却给人一种像是在城里街边常见的穿长袍马褂的散步的老人一般的二人都纳闷。
尤其是“竹签仙人”,“小木匠”这两个听着跟刑讯毫无瓜葛的外号。
“这两人看着挺和善的,不太像是那种用刑的刽子手啊?”
刘供奉小声的对一旁的陈北玄说。
这也是很多学员的疑惑,在他们心中,用刑的人不都是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丑汉吗?
这么着也跟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赵大,赵二的好先生形象不搭边啊?
经历了这么多的陈北玄没有像刘供奉期待的那样附和,而是微眯着眼,不断观察着赵大,赵二,慎重的说:
“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看人不能看表面,想想罗平,在教官没有揭穿罗平日谍的真实身份之前,咱们这么多人,天天跟罗平朝夕相处,有谁发现了罗平的伪装?”
“教官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好好看,好好学,不要辜负教官的一番好意。”
听到隐隐有成为高阶班带头大哥的陈北玄这么说,其余学员也打起精神来,不再说话,静静的用眼睛观察。
马良听到学员们的小声讨论,嘴角终于有了丝笑意。
“总算是没有浪费我的一番苦心!”
接着马良继续对赵大,赵二说:
“两位老师傅不要谦虚了,今天请二位来就是想见识下当年刑部衙门的秘传手艺的。”
提到自己的专业,赵大,赵二脸上那股市侩气息陡然消失,一股子大师傅的自信出现在他们兄弟的脸上。
“好说,好说,既然长官给我兄弟脸,我们兄弟保证帮长官拿到口供········”
这时年龄稍小的赵二突然用手肘轻轻碰了下正在侃侃而谈的赵大,用下巴向赵大示意,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女学员。
赵大秒懂,赶紧有些为难的对马良说:
“长官,我们兄弟和军统达成了协议,可以让你们旁观,只是,只是一会可能有些有些·········,您看是不是让你手下这些女士····”
赵大的话马良也是秒懂,赶紧做出差点忘记的表情,感谢的说:
“谢谢赵师傅提醒,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哪里,哪里,长官不愧是怜香惜玉的人·······”
就在赵大想继续吹捧下去的时候,马良语气一变,下令道:
“女士优先,男学员都拿出点绅士精神来,让所有女学员都到第一排来,这样才看的最清楚。”
“?”
赵大一脸懵逼,我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所有女学员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不过在马良的“淫威”下,还是磨磨蹭蹭的来到最前排。
马良这时才恭敬的对赵大说:
“您请!给这些小年轻好好上一课!”
赵大见到做长官的马良都不在乎,他们这种人自然是更不在乎了。
两兄弟也开始对着高木林志,评头论足,像是在菜市场买肉的时候,在砧板上用手指不断拨弄猪肉一样。
赵大简单的检查了高木林志身上的乱七八糟,有深有浅的鞭伤后有些奇怪的吐槽:
“这活是谁干的?怎么干的这么糙?像一个刚入行的新人一样”
被专业人士这么评价,刘供奉一帮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好在地下室灯光昏暗,看不出什么来。
赵大说完从随身带来的小木箱中叮叮当当划拉了几下,掏出一瓶药来,仔细的把其中的粉末洒在高木林志的伤口上。
边撒,边贴心的给高木林志解释:
“放心,这是上好的磺胺,给你止血的。”
完事之后,赵大和蔼的劝高木林志:
“这位小兄弟,你犯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劝你还是主动交代了,落到我们兄弟手上的就没有几个能熬到住的。”
可迎接赵大“好心”的只有高木林志的沉默。
“唉!”
“何必呢?”
说完赵大低头从自己的小木箱中,拿出一把削尖的竹签。
马良适时的“好心”提醒道:
“赵师傅,这位可是专业的日军间谍,骨头硬着呢!”
“小鬼子?”
听到马良提示眼前这个人日军间谍,赵大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眼神中闪出一丝兴奋。
不动声色的将手里较细的竹签放回木箱,而是拿出另一把粗了一倍的竹签,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我这也算是抗日了?”
“铛铛档·········”
随着单调沉闷的小木锤敲击声响起,一声足刺痛所有人耳膜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刑讯室。
“啊··········”
十指连心,这不是吹出来了!
平时插进一根小木刺都足以让人受不了。
更何况现在这么粗的竹签。
只是一瞬间!
高木林志的眼眶瞬间撕裂了,整个人如同上了岸的鱼,不断地在疯狂抖动,妄图将刺进手指中的粗大竹签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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