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射向自己的箭矢,不屑的撇撇嘴,就这么点心理素质,也好意思在他面前摆谱,直接分分钟干破防。
“你怎么有脸旁若无人的提起我师傅,若不是你,我师傅又怎会,怎会······”徐安愤恨的盯着徐天泽,撑起弓就要再给徐天泽一箭。
“死就死了,我自然提得。”徐天泽嘴角带着恶劣的笑,趴在城墙上,“了云算计我数次,最后更是害死了我的爱人我凭什么不能杀他?”
“你住嘴,我师傅不是那样的人,休要污蔑他。”
徐天泽摇了摇头,他的这个侄儿还是没有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更是对任何人都抱有一些信任,若是寻常还好。
可若是想要坐在那里,和一群老狐狸、笑面虎进行智斗,终究是还是浅薄了不少。
不过也罢,反正他也是一个恶人,如今就让他再给自己这个侄儿上一课,让他看看真正的身边人,最敬重的师傅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样,待到日后的时候,他这个侄儿才能真的压住气势,活得长久。
徐天泽心里这般想着,面上随即换上了极其愤怒的样子:
“污蔑?你当真是觉得是污蔑还是是非不分?”徐天泽冷笑一声。
徐安闻言心中有些发虚,但是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徐天泽的话就又响起。
“昔年了云早知我不是徐家子,但是仍旧看我被徐立耍的团团转,为了徐家翻案奔波卖命。”
“而你呢?我的好侄儿,你早就被了云救下,然后带着远离上京城,平安长大。”
徐天泽一说起往事,心中涌现出无数的心酸,这人啊,哪有什么看开的,时间也不是什么良药,它只不过是让人在里面沉浮的久了,然后慢慢的麻木罢了。
本是聚到城门处,正准备闹事的舟山城百姓,一听到徐天泽的话,忽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是眼中不断闪烁着八卦的光。
而徐天泽对于身后城墙下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仍旧是在回忆里不断地沉浮,挑挑拣拣的扔出那些不算珍宝的珍宝。
“后来了云见到我怎么说的?他说都是命,是天数。”
“呵,真是可笑,若是天数是让我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我便掀了这天下。”
“再后来,他让你出家,断了徐家最后的血脉,让徐家从此再无后,该说不说,了云还真是你的好师父啊,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下面,有没有脸面对徐家上上下下的三百余口。”
徐天泽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声音也是有些哽咽,端是让人心生怜悯之情,但是他语气阴阳怪气的,又能在其中听出嘲讽。
徐安被徐天泽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他知道徐家的事情,一直都是亏欠着徐天泽,也是知晓徐天泽因为徐家的事情受了多少的委屈。
可是徐天泽也是被徐家抚养长大的,难道还能只享受徐家的养育之恩,不能回报徐家了?更何况现在徐天泽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而徐家可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啊。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本就不是他的师傅能阻止的了的,凭什么最后却要他的师傅,付出生命。
徐天泽见到徐安面色纠结,已然是有些难以自持,他借着擦拭眼角余泪的动作,将一个令牌递给龙二,同时给龙二几人一个眼神。
龙二几人看了一眼城墙下的徐安,然后默契的点点头,龙二和孙毅就悄然下了城墙,避过城内那些吃瓜的百姓,悄悄离开。
“就算是徐家对不起你,那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徐安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赶紧反驳徐天泽,“我师傅何时真的算计过你?你却屠了相国寺,甚至在最后让我师父羞愧难当,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哈哈哈哈哈哈”
徐天泽没有想到徐安竟然会这般的形容自己,竟然形容一个男子恶毒,他还真是高看了这么一个蠢货,若不是还需要拖延时间,他是真的不屑再跟这样的蠢货对话。
“你见过哪个男子会被形容恶毒的?你可真是丢徐家的脸啊,丢的还是一门一榜眼两探花。”徐天泽讥讽的看着徐安。
此刻他真的好奇,底下的那三个老东西看不看得见,若是真的看的见,会不会后悔自己做下的决定,会不会后悔自己选择的人是如此的草包,胸中无点墨。
“了云为了你的佛心,算计于我,你以为我真的是在意你不成?你可知那个盒子里面本应该装什么?”
徐天泽见到徐安下意识的后退就知道,徐安已经猜到了,甚至不敢再继续听下去,因为他知道若是再听下去,他的师父在他心里的地位就真的要变了。
但是徐天泽怎么可能给他逃避的机会,徐天泽语气凄凉又带着滔天的恨意:“那里面本应该装着延寿丹,装着我最心爱之人的救命药。”
“可是它没有,只给了我一个空盒子!”徐天泽嘶吼出声,“我求了了云三年,最后他不仅没有给我,还用延寿丹算计我和你见面,就是为了你所谓的消息。”
“最后他还将我的消息拿来和别人做交易,就是怕我找他麻烦。”徐天泽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泪雨磅礴。
“我凭什么不能恨他?凭什么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