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昱带上肖纪赶往酒肆途中,正好遇到了刘叙,刘叙见二人平安无事,多少放心了些,又跟上来道:“公子,我已经看过了,谢丞相没事,血是牢中狱卒的,受陶晋之令要杀谢丞相,结果被谢夫人失手捅了一刀。陶晋惯会虚张声势,千万别信他了!”
温昱总算放下心来,“那就好,不然他承受不住。”
刘叙叹息一声,道:“而今陶晋算是弃子了,谁想到他会蠢到这地步,连当朝九卿之首都敢动!”
温昱却想到了别的事情,就问道:“老东西三年前为何要安排他进孔铭?”
刘叙倒没什么头绪,“好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太尉还令他在孔铭搅个乱子,谁想到他竟跑去把丞相之子捅了,真是愚不可及。”
温昱不以为意,“陶晋不是蠢,而是已经疯了。”
刘叙挑眉一琢磨,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正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说的就是陶晋吧,明知太尉屡次三番要他死,他还能那样死心塌地。”
肖纪破天荒地怼了一句,“你又懂了。”
刘叙这就不高兴了,“还活着呢?没卖公子吧?”
肖纪冷哼一声。
温昱每回听他俩吵就头疼,连忙道:“你俩都别说话了。”
肖纪高冷地别开脸。
刘叙则乐呵呵道:“我听公子的。”
正说着,三人又不约而同地骤停了脚步,齐齐看向前方挡道的一行人。
月光亮堂,将整条街道的路面映照得如白昼一般,三两个归家的路人早被巫觋的人赶走了,他正带着十来个护卫堵街道中央,似乎已经恭候多时。
刘叙远远地拱手见了个礼,“巫觋大人。”
温昱和肖纪则无动于衷。
刘叙倒是不尴尬,就听巫觋道了一声,“你回去述职吧。”
刘叙愣了一下,“巫觋大人,百家祭神未至……”
“他不用你管了。”巫觋打断道。
刘叙未敢顶撞巫觋,便按下心绪,恭敬地拱手道:“谨诺!”
他又看向温昱,郑重其事地道:“温公子,就此别过了。”
温昱倒没多大反应,点头道:“后会有期。”
刘叙摆摆手,“还是别了,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什么样子。”
他说罢,便自行来到的巫觋身侧。
巫觋又来到温昱面前,温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少年人的心气比天高,容不得自己有一丝败退,温昱便负气道:“与你无关。”
巫觋淡声道:“还有月余就是百家祭神,该跟我走了。”
温昱情急道:“我找到阴符令了!”
巫觋却道:“在子婴身上。”
“你怎么……”温昱心存畏惧,还是很不甘心,便道:“阴符令认主!”
巫觋却无动于衷,重复道:“跟我回去。”
得,要翻脸了。
温昱不愿再跟他周旋,转身就想走,肖纪也跟了上去。
二人走出几步,又被街头涌出的一队护卫拦住了去路,温昱便对肖纪道:“你走吧。”
肖纪稍作迟疑,却没动。
温昱不想白费口舌劝他,有个护卫横刀劈来,温昱敏捷地绕到他身后,顺手夺了他的刀,与剩下的护卫打了起来。
对温昱来说,这些护卫自然不在话下,更别提还有肖纪帮忙,没一会,二人便轻松打倒了一片。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心口却无比滞痛。
下一刻,身后传来强烈的危机感,他迅速回身提刀挡住,肩膀却挨了一掌,当即被打退了数步。
肖纪眼疾手快地托住他后背,他才没栽了,巫觋缓步走到他面前,轻声细语地问:“你习过武,还有阴符令力量加持,就这反应速度?”
温昱感到很无语,这老东西武力分明在他之上,被更强的人碾压罢了,他还说陶政就算年轻二十岁也打不过他呢。
何况上一个能打过他的人,还是幻境里温谨的虚相。
温昱趁机提刀横劈去,不想巫觋稍一偏身就躲过了,还饶有兴致地跟他过了几招,直至刀被打掉了,还震得他手腕酸疼。
巫觋感到很失望,最终一掌打开了他,还摇摇头道:“我不过用了几招,你便如此狼狈。”
温昱道:“要你管。”
巫觋默不作声退到一旁,还掏出了上次的小铜盘。所有的护卫像是得了令,当即提刀一拥而上。
温昱感到心口一滞,像是被烈火燎了一下,不多时那份灼痛愈发强烈,他得忍受这份痛楚,还得跟所有护卫打,一时间难免力不从心。
有个护卫突然一刀砍过来,还是肖纪及时挥刀挡住了。
肖纪瞥见温昱神色不对劲,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他们人太多,这样不是办法啊。”
温昱心口疼得难受,脸色已经憋红了,他感觉自己快没了力气,就连这些护卫都能轻易近身了。
混乱中,一把刀直朝温昱后心刺来,温昱竟然反应不及,几乎被刺个正着,好在有人及时拉开了他。
刘叙还将他推到肖纪身旁,道:“你带公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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