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何老带来的人里面不乏比孙诚地位更高的,比如说夏医大的校长还有京市其他知名高校的校长,可是……
谁让孙诚是洪老的弟子,占着顾南枝“师兄”的名义呢?
于东川和谭老敬陪末座,两人的身后站着李学伟和谭锦城……
至于谭锦城为什么在这儿,那就要问亦步亦趋跟在顾南枝身后的南文渊了!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南文渊把借口养伤躲起来的谭锦城给拉了出来!
都是当孙子的,谁也别闲着!
没道理他在这儿被人挤兑,谭锦城却能躲到一旁看戏对不?
谭锦城可是他未来妹夫!
他这个当大舅哥的,能让他看了笑话去?
而事实也不出南文渊所料,谭锦城一出来,就被南老和何老等人问候了一番,尤其是提及他之前受伤的事情……
三人直呼他伤的好伤的妙!
谭锦城:“!!!”
命差点儿都丢了,还被人这么取笑,他都快炸了好吗?
可是一看取笑他的人,他……
别说炸了,他还要陪着笑!
开玩笑!
半壁朝堂都在这儿了,他敢炸?
他敢炸,他们就敢捶死他!
众人这厢针尖对麦芒的打着机锋时,顾南枝走进了厅堂。
看到顾南枝进来,坐在上首的谢老爹“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儿媳妇儿你来了!儿媳妇儿你快招待客人!”
说话间,谢老爹已然闪电般的朝顾南枝身后屋门而去,“家里的苞米还捂着,我先去晾苞米!”
端茶倒水的差事儿被谢建邦接走了,可是谢老爹却没能逃出去,反倒是被南老他们请到了上座!
上座啊!
那可是上座啊!
虽然说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没错,来了客人他坐在上座也没错,可那也要看看来的是谁不是?
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是能坐在他下面的吗?
谢老爹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啊!
就等儿媳妇儿来救命了!
顾南枝闻言:“……”
看着落荒而逃的谢老爹,叹了口气,认命的往上首走去。
不过,她却没有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来,而是把椅子拉偏了一些,让开了主位的位置,看向了坐在末座的谭老,无奈的道,“我只是说想带带学生,没想到您老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哼!”
谭老闻言当即冷哼一声,道,“这可不怪我,我只把这事儿告诉了老薛!就算是漏风也是老薛那边漏的风,这些人都是属狗的,闻着味儿就来了,可怪不到我头上!”
说着,谭老还睇了南老何老他们一眼!
被谭老嘲讽是狗,南老他们也不生气,反倒是无奈的一笑。
刚才有外人在,就连顾南枝都不好说什么,现在没了外人,顾南枝才好和他们打招呼。
“诸位驾临,蓬荜生辉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海涵!”
她这一搭腔,南老等人当即坐直了身子忙道不敢。
看着南老等人正襟危坐的样子,蔡文和等人:“!!!”
麻了麻了!
看着顾南枝,已经麻的不能再麻了!
是这姑娘!
他们不远千里从京市赶来,竟然为的是这姑娘!
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的稚气都还未退干净,长得如花似玉,可是一双眼睛却深沉的宛如渊海……
这是一个乡村姑娘该有的样子?
饶是蔡文和等人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顾南枝这打眼一看,外表气质就不输京市那些名门千金!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那沉稳的性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睿智,仿佛与生俱来就该和南老等人平起平坐一般……
站着的蔡文和等人表示:就算是他们,也不敢在南老他们面前坐的这么稳如泰山!
这姑娘……
她凭什么?
她到底凭的是什么啊?
蔡文和等人心下正疑惑之时,那厢南老率先发话了。
“久闻顾先生之名,今日有缘得见,我老头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南老一开口,就把身份放的极低,“文渊这小子心高气傲,跟在顾先生身边这段时间,没给顾先生添麻烦吧?”
不但身份放的低,还主动套近乎!
他这话一出,南文渊当即低头,极力降低存在感!
可就算如此,何老等人还是用眼神儿鞭笞了他一遍。
南文渊:“!!!”
他就知道躲不掉的!
看,现在不就来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快别看他了,看顾先生啊!
“谢南老抬爱,幸得南军官相助我们才能顺利度过暴雨时疫!”
前世当了一辈子的科研大佬,打官腔那一套顾南枝也熟悉的很,信手拈来。
听到她这回答,南老笑如夏花,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蔡文和等人差点儿惊掉下巴!
“顾先生大才,我也就不和顾先生兜弯子了!”
南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