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上海。
霓虹灯上。
柴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拿起外套,有些精神不济离开了亨通商行。
柴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他办公室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帆哥,你说小丫就关这里,可能吧?”原来是阿迅和杨帆。
“上次听他低声和一老妈子说过,地下室的那丫头可要看好了,你想这商行连扫地的都是老头,突然冒出个老妈子,可不可疑?”杨帆正贴着墙边摸索着。
“那也是,正经商行哪有地下室?”阿迅的心情此时真是七上八下。
“你说今天这商行怎么没有一个人?不应该呀~”阿迅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快点找地下室的暗门,真啰嗦。”杨帆不耐烦地回道:“这办公室没有一点异常,还是去里间找找。”
说着就去了里间。
里间的房子却是透着些古怪,房子的三面都没有窗。
“阿迅,那里别找了,进来这里找找。”杨帆叫住阿迅。
他刚才也不能正面回答阿迅,利用柴靖的贪婪将那船盘尼西林运到江西,这是要对任何人都要保密的,就连赵婉如都不知道,更何况是阿迅。
他一想到赵婉如,手就不由自主摸着衣兜里那支派克钢笔......
“哎,你叫我过来,你自己怎么在发呆?”阿迅见他摸着口袋,眼睛却盯着面前那堵墙。
“帆哥,你看,这墙上还真有个铜环,我试着拉一下。”阿迅此时也顾不上杨帆的异常,伸手拉了一下。
“划拉”一下响,墙面开了,杨帆从怔愣中惊醒:“快进去!”
两人到了里面,杨帆摸出手电筒。
“天哪,这里这么多军火!”阿迅见了,惊得嘴都张得大大的。
杨帆掐着他的脖子:“先别管这个了,找小丫要紧!”
“你呀,就是个愣头青!”
“你松手!”
阿迅听见地下仓库的尽头好像有声音:
“帆哥,那里好像有人!”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到地下仓库的尽头。
看到却只是一堵墙。
难道刚才只是幻听吗?
明明刚刚听到了声音的。
他正疑惑着,面前的墙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显然被阿迅给吓到了:“你,你们是谁?”
后面跟上来的杨帆懒得跟她废话,上来就是一个刀手朝那老妈子脖颈一砍,她便软绵绵倒了下来。
“快找条绳子把她绑好,嘴也给堵上。”杨帆冲阿迅说道:“别发愣了,赶紧的!”
阿迅这才手忙脚乱找绳子绑好老妈子,找了一块破布又给她堵上了嘴。
“帆哥,她不会死吧?”
“放心,你帆哥手可是有轻重的。”
“阿迅,快点,小丫在里面。”
阿迅赶紧进去,小丫被人用铁链拴着手脚躺在一张小木床上。
看着奄奄一息的小丫,阿迅崩溃了,一下子红了眼眶:“这些畜生!”
杨帆立马找了一根细铁丝,将铁链锁捅开。
阿迅抱起小丫就往外疾走,任泪水在脸上淌着......
杨帆开车直接到了撤离点。
这是江边一条支流旁,一条机动小帆船正在岸边静静等着。
下车后,杨帆对前来接应他的同志交待道:“同志,她比我更需要这个生命通道,你带她走吧!”
“不行,这可是犯纪律的。”那位身穿蓑衣的同志连连摆手。
“阿迅,你放我下来,你们不能这样。”小丫刚说完,不远处就传过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还夹杂着叫嚣声:
“快,别让他们跑了!”不好,是特务发现追了上来。
可能是地下室那个老妈子没被绑好,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同志,你别犹豫了,事急从权!”杨帆急了:“阿迅,快,把小丫抱到船上去,我们时间不多了,特务很快就会跟上!”
阿迅抱着小丫跳进船内,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保重!”便扭头出了船舱:“帆哥,我们走!”
那位同志见特务快追到岸边了,也只得被迫跳上船撑着竹竿离岸......
当特务们赶到江边时,船早已到了江心。
“麻的!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为首的那名特务气得朝江心打了几枪来泄愤。
“队长,看,那辆车是不是那两个共党?”特务队长旁边的一个小喽啰指着不远处的杨帆和阿迅。
杨帆这时刚好跑到车旁,正打开车门。
“还愣着干嘛!快追呀!”为首的特务队长气急败坏地说道,自己率先冲了过去。
抓到了赏一根金根!
这是柴靖给他们的许诺。
于是那些特务像疯狗一样跟着冲了过去.....
“阿迅快上车。”杨帆将车开到阿迅身边。
阿迅打开车门,赶紧跳了进去。
车子在急速行驶着,正面朝那群追上来的特务们撞过去。
特务们只得纷纷避让。
一根金条是挺诱人的,但也得有命花不是?
特务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