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厅,灯火辉煌。
仆人整齐而有礼地站在一边,迎接李安三人入席,桌上摆满了各种珍贵的灵酒、灵食等,玉盘珍羞,十分隆重。
“李兄请!”
“赵兄请!”
三人落座,赵仙传亲自为李安斟酒,倒上酒以后,他率先举起一杯,“李兄,这一杯我先喝,敬你!”
“庆阳坊市化作焦土,而李兄却能安然无恙,足以叫魔教羞惭,令人佩服!”
他一饮而尽。
李安微微一笑,“赵兄抬举了,李安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侥幸而已。”
“这一杯敬李兄,能于乱石之中带领赵家青云直上,足见赵兄雄才大略。”
他抬起酒水也是一饮而尽。
赵仙传见状,眼中瞬间满意无比。
他先喝一杯,是示诚,表明酒中无毒。
李安紧随其后,是示信,表明相信他。
三人当即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就连昔年老实巴交的王大柱,显然也经历了不少这种场合,应付得颇为自如,只是眼中一直有些担心。
“不尽兴也,不尽兴也!来人,去把我那美仆叫上来,为李兄斟酒!”
赵仙传喝到酣处大声开口,不多时一个美貌的妇人走了上来,她虽然身着一身奴仆衣服,但群依旧光彩照人。
李安一见,却是手中酒水顿时停住。
因为眼前之人……赫然便是木清婉!
她居然在这里?
王大柱则是轻轻一叹。
而木清婉陡然见到李安,莫名也是怔住,眼中似乎写满了羞惭之色,下意识低了头,不敢看李安。
“贱人,还不过来行礼?!”
赵仙传冷声呵斥。
木清婉犹如受惊的兽,急忙上前:“见过主人,见过王客卿,见过李道……李仙长!”
她的声音中分明夹杂着颤抖。
“赵兄,这是?”李安淡淡发问。
“李兄,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曾经是玄阳宗高高在上的正式弟子,如今嘛,却是我收养的一个奴仆,我看她死了丈夫无依无靠,就收留了她母女……哈哈哈哈!”
赵仙传快意地开口,“贱人,过来给李兄倒酒!”
木清婉低着头上前,给李安斟酒,但似乎太过紧张,手也在轻颤,酒水瞬间洒落,顺着桌面滴在地上。
“大胆!”
赵仙传喝道:“给我跪下,舔干净!”
木清婉恐惧得全身发抖,急忙跪下,居然真的伸出舌头,将地上的酒水给舔干净了。
“败兴的东西,”
赵仙传起身,一脚踢在木清婉屁股上,道:“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
“滚下去——”
木清婉强忍悲声,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这贱人不行,还是她女儿乖巧……这样吧,把她女儿叫上来陪李兄!”
赵仙传又挥挥手。
顿时有仆人去叫人。
整个过程,旁边王大柱欲言又止几次,眼中显然写满了不忍之色,却没说出口,显然他说过,但没有用。
而李安则是平静得很,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李兄,你是否觉得我做得过了?”
赵仙传道。
“怎么会,当年这家人夺我筑基丹之恨,从未忘记,若是落在李某手中,定叫她们生不如死。”
李安平静而淡然,木清婉母女的命运,他不关心,当陈诚死在他手中,一切恩怨就已经了结。
更不会多管闲事。
赵仙传哈哈大笑,一把抓住李安的手,“英雄所见略同,不瞒李兄,我之所以这么做,一则是报当年折辱之恨,二来,也是为李兄你报夺丹之仇!”
“李兄,这次你我三兄弟再聚首,若你我三人合心合意,定然能在修行界打下一片江山,我诚邀你来我赵家,担任符箓客卿!”
“只要你点点头,以后赵家的产业,有我一份,就有你和大柱的一份!”
“另外,我上次答应大柱的筑基丹,目前已有眉目,到时候李兄也定然能分到一颗!”
李安神色一动:“筑基丹?”
“对,当年大柱拼尽性命,为我赵家炼制了两把二阶法器,我曾答应过要给他找一枚筑基丹,只是这东西难以搜寻,目前才有眉目……”
赵仙传一笑。
李安瞬间明白,为什么王大柱想要离开赵家了。
除了看不惯赵仙传对木清婉母女的折磨,恐怕还和这件事有关。
李安道:“多谢赵兄美意……只是,我这几年当散修,懒散惯了,只怕是一时间难以适应。”
“李兄不用着急,如此大事,我知你心有顾虑,你尽管在我府上小住几天,且看赵某为人如何——”
赵仙传十分坦荡。
而此刻,又是一个妙龄女子走上厅堂,她显然是精心打扮,略施胭脂,不掩出水芙蓉之美,尤其是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裙,曼妙身材若隐若现。
这个女子,李安也曾见过一次。
木清婉的女儿,陈青菱。
“青菱给父亲斟酒,”
陈青菱款款而来,十分温柔地给赵仙传斟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