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楼春风摸着胸口,一副心痛的样子,控诉两个人对他的无情。
“我看你是伤的不够重,竟然有力气在这说话。”
一个药瓶砸在他身上,他捡起来,低头看着手里的伤药,耳边响起某人傲娇的话。
他无奈笑了一下,担心他就直说,有必要损他吗?
慕容息见状,不由鄙视,祈颂这家伙全身上下,只剩下嘴硬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诡异,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界限。
慕容息无论心智怎么成熟,终归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悄悄向人挪近,握紧着藏在袖子下的金疮药,准备待会给楼春风。
祈颂的药自然是最好的治伤药,楼春风没有怀疑。
只是他伤在后背,一个人没法上药。
正好看见慕容息往这边挨近,一把抓住他,笑眯眯道:“看在我们共患难的份上,上药这种事就交给你了。”
慕容息抬头对上他的笑容,吓得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心里紧张了几分。
不一会儿,手里就被塞进一瓶药,根本没管他同不同意。
打开嗅了嗅,似乎比他的金疮药要好,见他看过来,眼里闪过慌乱,忙把袖子里的药收好。
楼春风假装没看见,侧过身,脱下上衣,露出背后那道从肩划到腰际的长痕。
血肉翻出,有些地方冒着黑血,浅口的伤尾血迹已经干了。
慕容息看着,只觉眼睛有什么迷了眼,愣愣地呆在那里。
“不好意思动手?”许久未见身后的人有动静,他便出声调侃道。
“怎么可能。”慕容息拿着药,往他伤口撒上去。
药粉接触伤口那一刹那,楼春风皱起眉头,撑在地上的五指微微收紧,疼得冒汗。
他觉得祈颂是在报复他,不然单凭药效不可能那么疼。
苍白的唇,冷淡扯出一抹弧度:“你想谋杀我吗?”
目光看向那一言不发的人,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倒是慕容息以为在说他,气得手下用力按在了他伤口处。
没好气道:“疼死你算了,看你还逞不逞强。”
“嘶——”这会是真疼,等他上好药,把衣服快速拉上,回身抢过他手里的药瓶。
“咬人的狼崽子。”盯着面色凶狠的慕容息,评价了他一句。
“上好药就走吧。”对面的祈颂突然站起身,路过两人,眼神淡漠。
看起来不近人情,让两人感到陌生。
楼春风气笑了,这是不想让自己休息了?
“我是伤者,你就这样对待伤者?”
“我看你能说得很,有的是力气。”
祈颂没走几步,顿住身子,转身过去扯起某人,拖着他往前走。
徒留慕容息在后面,一脸茫然,他有些看不懂他的操作,好端端怎么就变脸了?
眼看两人越走越远,连忙追上他们的身影。
进入第六层,慕容息眼皮一直在跳,有些不安的预感。
待看到长满宫殿黑色妖冶的花后,他才知道那股不安来自哪里。
“是噬心花。”
三人异口同声,显然他们都知道这花的危险。
噬心花,一种与蛊虫共生的阴邪之花,常年阴暗的陵墓里最适合它的生长,喜欢吞噬人的心脏来提供养分成长。
因此,被世人称为“噬心花”。
“我越来越好奇你们璃国的皇陵究竟藏了什么秘密,需要布设那么多机关来保护。”
对此,楼春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知道,噬心花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灭绝。
除了蛊族的人,无人能培养出如此多的噬心花。
“我又不是老祖宗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想法。”慕容息撇着嘴。
他以为这道门是最安全的,毕竟用血脉就能打开,没想到是最危险的。
他有些怀疑老祖宗真的想过给后辈子孙留下活路吗?
“这些花是跟蛊虫共生的,只要不吵醒蛊虫,它们就会一直沉睡。”
宫殿里,密密麻麻的噬心花藤蔓缠绕着,要是都苏醒,他们绝对逃不出去。
扫视了一周,最有可能是机关的地方,就是中间那尊被藤蔓包裹着的石像。
“我找到机关了,不过有些难办。”
慕容息指了指看不出是什么的石像,对两人说着。
就在他们商量着怎么破开那些噬心花,开启机关的时候,察觉到有东西在动的楼春风抬头。
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两人皆是摇头,表示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楼春风心里疑惑,难道他真的听错了?
“等会,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动。”祈颂惊得锁定某处,那里却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气息消失了。”
能在他眼皮底下逃那么快,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
这宫殿除了噬心花,应该没有其他人能进来这里。
一瞬间,他们都想到了什么,三人背靠着对方,警惕地看着周围。
“这些噬心花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