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容冷笑,“怎么。不过说几句话,就不高兴了。抢了我的东西,我还不能开口了!”
顿了顿又笑道:“果然嫁到别人家的女人,就以为该以夫为天呐。”
“夫人说笑了,我是甘愿成世子外室的,本来我们二人就是总角之交。我从未想入府。”闫娘子看着把她护在身后的世子,大声开口。
任婉容讥笑道,“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自愿成为外室呐!”看着远处赶过来的林府二少奶奶及身后跟着的人,继续道:“也不知你如何进了这林府,看来这林府的规矩不太行!”
此话一出,林府二少奶奶脸色发白,这是她嫁入林府第一次筹办宴席,她刚开始以为任婉容不会来,才同意闫知意进来的,这任婉容好多年都不参加宴会了,哪里知道今日什么风把她吹来了,这京里有点关系的人家谁不知道这闫知意成了晋远侯世子外室的。
也是任婉容肚子不争气,不然他们也不会看中闫知意。
看着任婉容离开的背影,二少奶奶赶紧追了上去。
。。。。。。
林开云抱着小丫头在人后看了全过程,估摸明日全京城都知道了,不过以任家的关系想不知道都难,实际上不过是看着他师姐无所出便没采取行动,也有可能是他师姐有什么顾虑!如今这都摆在明面上了,也不知会如何......
想想除夕在任府看到她,出嫁女按理都是初二回娘家,她除夕都在,根本不用怀疑她在任府吃了年夜饭。然而晋远侯府,如今六部主要官员可没有他们,就只有府上一个庶出的二爷在外为官,其他的就是一些小官了,也就是说这晋远侯府只有一个爵位,其他的事迹权利都得看任府的脸色。
如今倒好,还给他师姐气受了,想想任首辅疼孙女的样子。任首辅可是吏部尚书呐。看着远处晋远侯世子脸色发白的样子,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就做蠢事呢?
看着嬷嬷带着丫头找了过来,林开云赶紧把她放下,找到袁文灿便准备告辞。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纷纷告辞。
坐上马车,袁文灿便感叹:“当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林开云瞥了他一眼:“你这成语用得不错!”
“嘿嘿,哪里哪里!不过感叹罢了。要我说任大娘子这个亏不白吃!”
“怎么你觉得晋远侯世子这外室还找对了不成!”林开云仔细打量他,难道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是你想这么做不成?你就不怕嫂子来了要你好看!”
袁文灿缩了缩脖子:“瞧你这话说的,你啊,就是太年轻,你看那闫姑娘的样子,当真是未语泪先流,那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啊。再说人家还是青梅竹马,有情分在。
任大娘子呢?一看就是任府精心培养的当家祖母,哪里是会被情爱束缚的样子。不过是无所出,要是有你看吧,不用任府。多的是的人出手,晋远侯算什么,这一辈后就要降爵了,不过一个伯爷,朝中又没实力,到时候谁看的上。你看晋远侯世子这样的,同我一般的年级,举人都没考中一个。以后能有什么前途。”
听了这话,林开云点了点头,确实,既然当初舍了闫知意,娶了任婉容,不管具体为何两人成亲了就该好好走下去,晋远侯这事做的不地道。任府的脸可不是那么好踩的,还有林家,估摸也要去请罪了。
林开云与袁文灿道别后,回到了家中。他想着任婉容在林府的遭遇,心中不禁为她感到不平。明日便要上值了,估摸日一上朝不少人得参晋远侯府一本。
果不其然,一到翰林院便听了不少人八卦,听说任婉容昨日从林府出来直接回了任家。
而今日等到大朝会结束,他们得到的消息便是。开年第一次大朝会,弹劾晋远侯府的折子便如雪花一样。按理,今日林子逸他们这批庶吉士该到翰林院报到了,可是今日林子逸请假了,其他几人倒是都到了。
想想也是林府昨日出了这样的事,这林二少奶奶本就是他夫人,想必昨日不好过,听说昨日林家老太君还专门去了任府,不过任府大门紧闭没有见。这次还有得扯呢。
下午的时候,林开云老老实实跟着侍读到御前侍奉了,这是年前便定好的。
一般御前侍奉,每日都是三次轮值,侍读、侍讲学士各一名,修撰、编修若干。
一般而言,除非皇帝点名,修撰、编修都是由掌院安排,当然侍读、侍讲学士则是内阁同意后才能担此重任。
而翰林修撰主要负责誊写记录,将皇帝和大臣说的话,讨论的事情记录下来。还有陛下下旨的时候负责写等。平日他们坐在帘后不必发言,也就是做个隐形人。当然有时候陛下心血来潮,问你关于某事的看法你也要说上一二。就相当于老师在前面讲课,不注意就抽查。看你有没有认真听,有没有认真记录。当然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很不容易。
要知道很多时候皇帝可不管你记得快还是慢,说完马上就要看,这可不是速记,更有字体的要求。再说这毛笔字写着肯定没有硬笔字方便。还有错字之类的,不可能给陛下的上面还有错字,还有改正吧,根本没有修改的机会。
所以这事不容易,中国文字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