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后,林开云打算这两天去茶楼打听打听乡试相关消息,之前打算将乡试主考的消息给四叔说说,不过考虑到自家师傅还是没有。
任学正的消息肯定靠谱,不过如今也不知这主考的消息有没有传到府城,一般来说,主考官和副考官接到消息就马上启程,不过自古四川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如今消息有没有传到还难说,还是打听清楚之后再说。
后两日,林开云和林四叔分别走往,同相熟的学子打听消息,果然8月考试,如今都还有十余日才到8月,没说主考官的消息,连考试时间都还未公布。不过他也知道肯定有一部分有人脉的肯定已经知道了,不管主、副考如何赶路,肯定快不过专门带信之人。
这不,这日回家,知书就带了一封给自己,林开云一看就知道是师傅的亲笔信。知书是知道自己拜师的,从小便和自己在一起,身契都在自己身上,可以说他自己的一身荣辱皆系在他身上,再说总要有人跑腿才行。
信中告知主考官黄同一行预计8月初到达成都府,要自己做好准备,还有几本关于黄同科考以来的文章等等。看着这些,林开云对自己师傅是无比信服,就连童生试的文章都有。
前几日林开云也到书肆找过,不过同主考有关的书籍少之又少,找了半天只找到当时会考编制的程文集。如今这些东西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虽说考试林开云不怕,不过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考官,超越对手,还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官府都知道具体到达日期了,那成都府上下的官员肯定很多都知道了。
林开云拿着书便找到四叔,告知相关考试内容之类的。
林四叔翻了翻手里的书道“开云,我也找人打听了几天,都没有任何主考的消息,你哪里来的消息。”
林开云看了看四叔的样子,好像就是随口问问“四叔,不知你可知道成都府的张子成,之前我们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之前青城山的论道便是他告知我的,这次也是他带的信。”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没办法,自己熟悉点的就他的身份比较合适,有一就有二嘛,反正也没机会亲自揭穿,无所谓啦。
林四叔看了眼自家侄子,道“听说过,听闻其父在江西任知府,这消息估计是真的,一起看看。”
看着四叔毫不怀疑的样子,他松了口气,心里默默道:善意的谎言,这是善意的谎言。
之后的日子,两人便不再外出,仔细分析主考的文章,默默消化。
过了几次再次出门,就看到书肆摆了不少关于黄主考的相关文章了,当然还有一些五花八门的书籍,什么包过乡试必读、汇总答疑之类的,别说,生意还挺好,就他站着翻看一会的时间,就有几个学子买了。
越是临近考试,各种骗子也上场了,这日林开云和四叔一路刚从茶楼出来,就有一人悄悄的靠近四叔,问到“替考否?”
他从来不知道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明目张胆的这样问,他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叔问话。
替考,别说现代了,就是古代也不少,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是之前从一个杂文中看过,温庭钧,对就是那个温庭钧,上过语文课本的,唐朝的诗人,想着他那有名的菩萨蛮。知道他是替考中的最牛枪手时,林开云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听了一会,才知道自家四叔也有恶趣味,逗得那人拂袖而去。
“四叔,我就在站在这里,也穿着澜衫,他怎么不问问我?”林开云觉得奇怪也直接问了,自己年幼不是更好骗吗?再说年幼代表学识不扎实啊?
林四叔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林开云到道“替考你?找谁?同你一样矮的,估计还在学堂坐着呢!”
!!!
林开云觉得受到了暴击,没想到年幼是好骗,可是特征太明显,不好操作啊。他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了上前。
进入八月,人心浮躁了不少,加上天热,火气大,一不小心便从君子到了泼妇骂街,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也能理解。还好都有所克制没有器斗,不过看了几场后,两人还是默默回了别院进行了闭关,就怕一不小心被殃及了池鱼。
到了乡试这一级,不管是考生人数,还是学问知识,众考生都上了一个台阶。再说,乡试就是入仕的第一步了,这段时间打听下来才知道,估摸有3千多士子赴考。这录取率,说实话真低。
林开云看着写完的文章,放在一边等着墨迹变干,就发现知书推门进来,告知主、副考到了,正是翰林院侍读黄同和编修王为望。
黄同之前就了解过了,至于编修王为望之前任学正也告知了,不过基本手有黄主考做主,林开云也没有过多关注,只是之前找了些他的文章看了看罢了,别说两人生平差不多,都是小官之子,不过编修王为望比自家师傅晚了一科,在师傅告知中,此人是明显的改革派。
再次上街时,便感觉仿佛给众多学子浇了盆火,别说他们二人的文章在书肆售卖,就连大街上到处都是叫卖声,或许是最后的疯狂吧,看着就没几日了,能卖一份是一份,别说一会的功夫,书肆还真就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