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遇害了,只是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她这一身的血肉也都不翼而飞,除了下体处的伤口,也没办法确认死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的元阴已经不在了。”
纠察使说完,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们只是玄衣使的预备役,平日里在学院处理的,也只是一些口角纠纷之类的小事。
毕竟很少有人敢在大国师的眼皮子低下犯事,尤其是这种涉及到人命的大桉,更是从未有过。
屋子里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其他的纠察使也准备收敛李月如的尸身,而就当纠察使抬起尸体时,林川却急忙拦下了他们。
“且慢!”
林川紧走了两步,凑到了尸体的旁边,缓缓的抬起了李月如的左臂,在她的手腕处,赫然有着一道不起眼的细微淤青。
在场的人都有修为在身,为了尊重死者,大家都只是用神识大致扫了一下尸身,因为四肢扭曲的缘故,大家并没有发现这道细微的淤青。
所以直到这时候,林川才在那细微的淤青内,发现了已经快要愈合了的小小伤口。
灵舞凑过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有些后怕的说道:
“这应该就是李月如的死因了,我徒儿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类似的伤口,看样子,昨日应该是我过去的及时,我徒儿才能幸免于难。”
林川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就冲了出去。
学舍区。
一道身影飞快的掠过了新生区域的上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阵有若实质的杀意,还不等他们看清来人是谁,就听见了一声怒喝。
“祝里!出来见我!”
林川直接砸落在了祝里学舍的门前,横刀而立,那布满裂痕的斩马刀,被有如实质的杀气所包裹,估计在这一刀斩下之后,就会完全破碎。
“刘兄这是何意?”
祝里闻声便打开了房门,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甚至还侧过了身,示意林川入内一叙。
林川沉吟了两秒,还是抬步走了进去,他现在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若是直接大打出手,那他和昨晚的灵舞就没了分别,而且祝里的身上也确实没有丝毫的血腥气。
围观而来的新生们见没了热闹可看,便也各自散去了。
学舍内,祝里很自然的给林川沏了一杯茶水,这才坐到了一边,很平静的问道:
“刘兄可是为了那殒命的师姐而来?”
“别说这事与你无关,那股花香我只在纳兰衣的身上闻到过。”
林川并没有落座,而是直接把刀架在了祝里的脖子上。
祝里却丝毫没有在意那锋锐的刀刃,而是自顾自的端起了茶杯。
“那你又如何确定,从纳兰衣那过来的学子就只有我一人呢?”
“这就是你还能开口说话的原因。”
林川话音刚落下,眼前就闪过了一抹绿光,接着斩马刀就轰然破碎,尖锐的藤蔓像是出鞘的利刃一样,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童孔。
只是林川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星河的碎片,也在同时抵住了祝里的太阳穴。
祝里无奈的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看,想杀我并没有那么容”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脸色大变,林川那冰冷的声音,也同时在他的耳后响起:
“是么?”
“你赢了。”
祝里果断的认了怂,高举双手,收回了所有的藤蔓。
林川也收了星河,无比严肃的说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那位李师姐算是我的半个同门,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真是怪物,以气海逆伐通神,无极出,天骄尽低头,无极宗果然名不虚传。”
祝里感慨了一句,见林川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便赶紧说道:
“与我从郓城一同出发的,不是人,而是一株有灵智的紫藤花,在我入院之后,就把它栽在了垂天崖,因为那里的怪声会扰乱神识,让人难以调动灵力,所以少有人去。”
“紫藤”
林川皱着眉头滴咕了一句。
祝里直接拿出了一本书卷,翻开之后递了过去。
紫藤缘木而上,条蔓纤结,与树连理,瞻彼屈曲蜿蜒之伏,有若蛟龙出没于波涛间。仲春开花,披垂摇曳,宛如璎珞坐卧其下,浑可忘世。
在林川看书的同时,祝里也开口解释道:
“未具灵智的紫藤,便喜食人血,花香可致幻,而开了灵智的紫藤则更喜欢未经人事的女子元阴,以及诞生初子之后的紫河车。”
“所以,你知道这凶桉是那株紫藤犯下的?”
林川放下了书卷,再度把刀架在了祝里的脖子上。
“弱肉强食而已,而且这事的起因还是在你,若不是那些女子染上了你带来的花香,那株紫藤也不敢冒着那么的风险去狩猎,对那些妖植来说,纳兰衣的味道,就是这世间最迷人的毒药。”
祝里有些怅然的推开了星河,不悲不喜的拿回了书卷,无比平静的说道:
“今日死的是你的半个同门,所以你才会如此愤怒,昨日险些丧命的那位,同样倾心于你,可你却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要不然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