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决定亲自审问齐汝,全孝自然不会忤逆皇上的意愿,行礼之后就转身下去安排将齐汝带过来,皇上没注意的是,全孝离开殿内时朝着殿外的进保看了一眼。
全孝离开不久,进保悄然退下,很快进保就出现在咸福宫外,咸福宫的宫人看见进保之后并未与他说些什么,也没有接触,只是冲着进保遥遥点头。
不久后,齐汝浑身是伤半死不活的被全孝带到皇上面前,皇上见底下的齐汝没有意识,皱了皱眉头,全孝见状,拿起一旁的茶水泼在齐汝脸上。
“唔......”
齐汝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皇上见齐汝清醒过来,开口,“齐汝,听说你非要见朕一面,如今,朕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立刻交代清楚了!”
“皇上,皇上,臣...咳咳咳。”
“臣有罪,臣不该背叛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看在臣认罪的份上饶恕臣的家人。”齐汝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背叛,皇上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为了不牵连家人,齐汝只好向皇上求情。
“既然你知道你有罪,那么你到底帮太后做了什么,现在都说出来吧。”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苦苦哀求的齐汝,忍着怒气想要听齐汝交代。
“臣听命于太后,在慧皇贵妃补汤中动了手脚,臣还将皇上的脉案私抄一份交给了太后。”原本说到这里齐汝就该停了,可是当他想要停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继续说着:“臣还在皇上的汤药里下了绝子药,一共下了两次,一次是潜邸时,太子出生以后,一次是四阿哥出生以后。”
“放肆!”皇上听到这里真的忍不住了,他猛地拿起手边的笔架扔向齐汝,“齐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朕下药!”
“说!是不是太后叫你下的药!说!”
齐汝此时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明白刚刚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到没做过的事情,只是见皇上如此愤怒的样子,齐汝明白无论自己现在如何解释,皇上都不会相信自己真的没有给他下绝子药了。
想到收买自己的太后,齐汝突然不想对方好过,对于皇上的问话选择了默认。见齐汝默认的模样,皇上更是怒不可遏,他先是将自己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物品都砸了个干净,才稍微冷静一点。
皇上转头看向齐汝:“永琪出生前,你给朕解了绝子药,如今,只要你再将绝子药的解药给朕,朕不仅可以不怪罪你的家人,还能饶你一命。”
听到有机会活命,齐汝是真的很想答应,奈何说出口的话却是:“臣做不到。绝子药的解药是太后给的,臣手里没有。”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能帮自己解掉绝子药咯?”皇上的话像是从牙齿中发出来的,可惜即使这样齐汝的回答仍是否认,皇上失望且愤怒,“全孝,将齐汝拖下去五马分尸!”
全孝拖着齐太医离开以后,皇上越想越气,他实在忍不住就打算去慈宁宫找太后当面对质。
慈宁宫里,太后正在与福伽商量给皇上送人的事情。
“福伽,这陆沐萍无用不得皇上喜爱,前一个白蕊姬也没用至今还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再找一个合适的人伺候皇上才行!”
“太后娘娘,这合适的人选并不好找。只是如今后宫太平,您为何非要给皇上安排伺候的人呢?”福伽忍不住好奇询问。
这个问题此时站在慈宁宫外的皇上也很好奇,他走到慈宁宫门口见慈宁宫无人,又想起了曾经在咸福宫偷听的经历,觉得或许先弄清楚太后的意图再与太后对质会更加有利,于是又开始了偷听。
“皇上终究不是哀家亲生的孩子,当年要不是哀家的弘瞻年纪还小,哀家必不可能叫皇上继位。”
“如今皇上对哀家并不真心孝顺,为了哀家的弘瞻和灵犀,哀家必须得时刻了解皇上的心思才行。”
“皇上后宫几个妃嫔,不是不受宠就是与哀家关系不睦,尤其是那个慧皇贵妃,就是因为有她,哀家才拿不到宫权。”
“等再过几年,弘瞻大了,到时候若是可以的话,哀家多想叫弘瞻继位,兄终弟及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太后心中其实也想过兄终弟及,但终究不敢真的动手,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轻易的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的太后立刻发现自己失言,她凶狠的眼神直直的看向福伽,“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福伽没曾想居然听到了太后‘兄终弟及’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见太后凶狠的眼神,吓得立刻跪地发誓:“请太后娘娘放心,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什么也没听到。”
太后定定的看了福伽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放福伽一马,毕竟这些年来自己身边的人已经除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福伽,见福伽如此害怕,太后最终还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行了,起来吧。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自己知道。”
兄终弟及一出,皇上眼睛大睁,不用问了,自己已经知道太后为何要给自己下绝子药了。
“原来太后打的这个主意,怪不得她要将此事嫁祸给皇后,想必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