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昨日有些不对,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宴会上的人了。”
崔十八从昨日宴会后半段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裴寒瑾的不对了,只是裴寒瑾交代了不许跟着他,便只好先自己出来,让人去调查。
其实,太后选择在宴会上给裴寒瑾下药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举动,依照裴寒瑾现在的身份,敢对他动手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下这种下作的药。
更何况目前也只太后对裴寒瑾别有所求,这样做几乎是两方人都心照不宣,只是觉得裴寒瑾不会拿到证据,所以太后才敢这样做。
哪怕最后裴寒瑾一定要查,太后也能做到把这件事情从自己身上摘干净。
是以太后有恃无恐。
只是太后忘了,裴寒瑾从来不是那种执着于用证据证明是非黑白之人。
只要是他认定了这件事情是谁做的,那便会毫不留情的报复。
因此,在听见崔十八说他已经派人去查了的时候,裴寒瑾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找到是谁下的药,杀了送去给太后就是了,不用在意什么证据。”
“是。”
裴寒瑾的习惯,崔十八自然明白,主仆俩一样的默契。
答应下来,崔十八在心里默默摇头,假模假样的同情了替太后做事情的那位。
倒不是我非要你死,只能怪你自己跟错了人吧。
见崔十八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裴寒瑾转身:“怎么?”
“王爷,府上的人说,昨夜陆姑娘敲了门,打听王爷去哪了。”
崔十八在外面等了裴寒瑾一夜,府上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没有少知道,忙不迭的告密:“王爷,属下觉得,这件事情陆姑娘肯定是知道的。”
闻言,裴寒瑾冷笑一声。
他当然不意外陆嫣然会知道,毕竟太后做下这件事情为的便是她,至于昨夜为何会来府上找他,定然是准备做好事的时候见不到他的人。
“王爷,要不要给陆姑娘一个教训?”
裴寒瑾有些嘲讽的笑了一下:“不必了,这样的脑子,还不配本王现在就忌惮她,由着她去吧,太后那看好了便是。”
“是。”
昨夜一夜叫裴寒瑾过的心满意足,今日走路的劲头都不大对劲了。
崔十八跟在后面望着裴寒瑾明显比往常轻快几分的背影,不禁默默咂了咂嘴。
爱情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宫外的这点动静太后还丝毫不知,此时正沉浸在裴寒瑾中了自己圈套的喜悦当中,就连叫了温容来,都是罕见的和颜悦色。
“臣妾给太后请安。”
温容只当是太后撮合成功,心中高兴,微微低着头,半点异样也没有叫太后瞧见。
“皇后来了,”太后喝着茶,正眼都没有瞧温容:“哀家听翠玉说,今日皇后起得甚晚,若不是翠玉去叫了,只怕皇后现在还躺在床上吧。”
“臣妾今日确实是有些不成样子,只是这几日忙着宴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操劳,所以一时不查,耽误了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辰。”
温容装作没有听出逃后话里的嘲讽,平静道。
“罢了,皇后娘娘如今威风见长,昨日竟然当着那么多官员夫人们的面给嫣然难看,哀家看来是管不住皇后了。”
太后得了时间,便想要秋后算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容太好拿捏,以至于成了习惯。
可太后不知温曦是温容的底线,一旦触碰到,便绝不会轻易松口。
“太后娘娘这样说,臣妾实在是惶恐,不知是哪里做错了。”
温容抬头,不卑不亢道。
“臣妾的姐姐温容娴静,从不会主动与人交恶,陆姑娘却当着那么多夫人小姐的面出言诋毁,臣妾若是不开口,臣妾的姐姐便会因为陆姑娘的信口胡说的话受到伤害,于臣妾和皇室也面上无光。”
“是以臣妾不明白,臣妾为了皇室的尊严,那样做有什么不对。”
习惯了温容在太后面前谨小慎微的样子,今日猛然和太后对上,就连翠玉都吃了一惊。
“哼,皇后娘娘好一副伶牙俐嘴。”
太后冷笑一声:“从前哀家瞧着皇后不声不响,竟然不曾想皇后是个能说会道之人。”
“臣妾不敢。”
说着不敢,温容也丝毫也没有要改的意思。
“罢了,哀家不与你纠缠这些,”太后摆摆手,眼睛盯着温容:“哀家只是要提醒皇后,做事情要有个分寸,不该自己想着的便不要妄想,否则,哀家不会容你。”
“太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不敢妄为。”
见此事揭过,温容便也收了身上竖起来的刺。
从坤宁宫出来,温容便又恢复了那一副温和平静的样子,任谁也挑不出来错误。
陆嫣然是重臣之女,不能随意入宫,久久没有等到她的消息,太后便以为计谋成功,还重重奖赏了那个给裴寒换了酒的那个太监。
只是太后万万想不到,过不了几天,那太监的尸体就会挂在慈宁宫她的床边,现在还满脑子想要看见裴寒瑾不得不迎娶陆嫣然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陆府,知道裴寒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