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既然是摄政王,咱们还要动手么?”
翠玉自然也是知道了,不由得有些犹豫。
“为何不动手?难不成哀家还怕了他不成?”太后咬牙:“让手下的那些人今晚就行动,谁要是真的杀了裴寒瑾,哪怕是伤了裴寒瑾,哀家都重重有赏!”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翠玉知道,太后这是红了眼了,不敢再劝,只能按照太后的意思把命令传达下去。
自从那日从宫中出来,裴寒瑾便整日想着的都是温容,却又怎么也放不下面子再进宫去找温容,只能整日用政务来麻痹自己。
如今太子还没有登基,裴寒瑾把控着大权,又是摄政王。
所有的折子都是要在裴寒瑾手中过一遍才能交到太子手上。
相当于是朝廷上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裴寒瑾,也难怪太后和太子会这般想要弄死裴寒瑾。
“王爷,新沏的茶。”
崔十八茶放到裴寒瑾面前,面色平静,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墙上的动静一般。
“把这些破鱼烂虾处理了吧。”
裴寒瑾闻了闻茶香,好像是在闲聊一般。
“是。”
说话间,崔十八就已经从房间里飞出,跃上了房顶和那些人打斗起来。
不管打的多激烈,全程下来,裴寒瑾都是坐的八风不动的在喝茶,一直到打斗声音停下。
“王爷,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别看崔十八平日里有些不着调,真的动起手来,那是丝毫都不含糊的。
把人从房顶一个个的扔下来,崔十八还不忘了该走的流程。
四肢都折了不说,就连下巴也已经被卸了。
只是为了防止这些人想办法自尽。
“把人都杀了吧,再砍下一根手指,给宫里那位做礼物。”
这样的手笔,裴寒瑾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啊,这样会不会有些嚣张?”
崔十八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干净利索的一刀下去了。
“是吗,本王却觉得已经很是仁慈了。”
裴寒瑾冷笑一声,宫里传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
眼下再看见太后派来的这些人只觉得这点小伎俩实在是可笑。
“这次只是个警告,若是还有下次,本王可就要用这些人的脑袋给她穿了做珠串了。”
顺着裴寒瑾的话音,崔十八想了想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动作快一些,送东西的时候顺便把宫里的那个给处理了去,本王要她永远说不了别的话。”
裴寒瑾轻轻晃着手里的茶杯,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是,属下这就去办。”
崔十八早就料到裴寒瑾肯定是要找宫里那位麻烦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顺手就的不行。
当晚,无人知晓的时候,慈宁宫的春云只觉得眼前一黑,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次日的坤宁宫,是被一阵尖叫给唤醒的。
到了起身的时间,坤宁宫上上下下的宫女们都起身梳洗,第一个打开门的倒霉宫女只觉得门口有些阻力,低头便看见了以发覆面,手上还留着血的春云,当即尖叫了一声,便昏死过去。
听见动静的其它宫女出来看,更是一阵尖叫。
慈宁宫上上下下瞬间便鸡飞狗跳了起来。
而太后这里,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望着桌子上的那齐刷刷的几根手指头,太后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娘娘,下面的人来信,昨天排出去的那七个人全部都死了。”
翠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七个暗卫,七个手指头,整整齐齐一个不少,不是挑衅是什么?
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只伸出手,翠玉连忙站过去扶着:“娘娘?”
“去……给哀家传太医来!”
慈宁宫出事的消息被太后按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风声。
“娘娘是有些受惊,微臣开些药调理一下便好,至于外面的那个姑娘,就不大好了。”
太医院的太医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答道。
“她怎么了,太医说就是了。”
太后此时说不出话来,翠玉便成了传话的那个。
“外面的那位姑娘被下了哑药,动手的人很是谨慎,甚至还把她舌头给割了下来,至于双手,更是被挑断了手筋,这辈子怕是残废了。”
听了太医的话,太后心里的怒火再也收不住,当即便砸了床头的花瓶。
“娘娘息怒。”
吓得翠玉和那太医连忙跪下求饶。
事到如今,就是砸了太多的东西也无济于事,太后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闭了闭眼,太后手上转着珠串的动作飞快,尽了最大的力气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翠玉,去送送太医。”
“是。”
翠玉跟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太后这是气急了,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送走了太医,便小心翼翼的站在太后身边,不敢多说一句。
“这次,是哀家莽撞了。”
良久,太后才道:“早知道那裴寒瑾是个疯子,只是哀家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