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怕是不能轻易了解,温容此时只想要裴寒瑾能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
于是便主动起身,抬手覆在了裴寒瑾身上,忍着羞涩慢慢移动手臂。
裴寒瑾眯了眯眼睛:“皇后娘娘今天倒是乖觉。”
此时裴寒瑾说的话于温容来说就像是逗弄宠物一般,她咬着嘴唇,不做理会,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一室暗香。
层层堆叠的床帐里,温容呛咳了几声,用手摸了摸嘴唇,眼眸里浮上一层水光。
裴寒瑾一脸餍足,微微喘着粗气:“怎么,几日不见,皇后娘娘就这般热情了?”
“裴寒瑾,我很累了,想休息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温容知道,每到这种时候,就是裴寒瑾最心软的时候。
“哼。”
果然,听见温容的话,裴寒瑾哼了一声,虽有些不满,却也没在说话。
温容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本就精神不济,又怀了身孕,安静下来没过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裴寒瑾看着怀里人熟睡的面孔,眼神复杂,确定人已经睡熟了,才起身。
没有惊动任何人便从慈宁宫出来了。
“王爷。”
等在外面的崔十八见裴寒瑾出来,迎上去。
“崔十八,也该给太后娘娘找些事情做了,不然本王怕她太过悠闲了。”
“是。”
他裴寒瑾的女人还不是太后那个老女人能随意磋磨的。
裴寒瑾想到前些日子太后对温容的为难,冷笑一声。
太后她本家的那些破烂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就想着为难温容,看来是还不够焦头烂额。
“温容在宫中可曾瞧过太医?”
想起来自己给温容把出来的脉,裴寒瑾便忍不住皱眉,身体为何会如此虚弱。
“回王爷的话,”崔十八摇头:“宫里的人传信,温二小姐在宫中已经许久没有传太医诊脉了,一向都是由她带进宫的那个医女李茉负责。”
温容不用宫中的太医,只偶尔让太医来请个平安脉,好记录在册,其它的时间都是有李茉专门负责。
这也能避免宫里那些心思不纯的人在这上面动手脚,同样,这也是为何太后亲自派太医来诊脉的原因之一。
“李茉?”
裴寒瑾想起来在温容身边见到的那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倒也没怎么可怀疑的,毕竟是温容自己带进去的。
“是,属下已经调查过了,”崔十八点头:“身份没什么问题,王爷大可放心。”
“本王倒不是不放心她的人,”裴寒瑾干脆也不走了:“你去宫中摸清楚人在哪,把她带出来。”
“现在吗?”
这个指令一下,倒是连崔十八都愣住了,这都大半夜的了,让他去薅一个女孩子怕是不太好吧?
“怎么?”
裴寒瑾这语气一出,崔十八立即摇头:“没怎么,属下这就去。”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干不过自己的主子,只能对不住李姑娘你了。
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崔十八干净利索的翻墙进去,没一会儿就把人扛在肩上带了出来。
“你谁呀!”
李茉在自己房间正研究医书呢,突然就听见窗户响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扛出去了,吓得心惊胆战,刚被放下来立马就后退了好几步。
“姑娘,得罪,我们王爷找你有些话要说。”
崔十八满脸镇定,假装看不见李茉已经拿在手上的银针。
“摄政王?”
李茉顺着崔十八的视线看过去,摄政王那煞星正站在自己旁边呢。
她跟了温容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温容和裴寒瑾之间的事情。
想起来温容现在的处境,李茉真心对裴寒瑾没什么好印象。
一个臭男人,要不是因为他,温容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心惊胆战的。
不过心里想归想,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裴寒瑾这个人凶名在外,真惹上了,怕是小命不保。
“见过摄政王,不知摄政王半夜找民女可是有事?”
李茉按照规矩,行了一礼,也不抬眼看裴寒瑾。
“本王听说,就是你如今负责温容的身体?”
裴寒瑾也没什么好绕弯子的,直接道:“温容的脉象如此虚弱,你这个大夫是如何当的?”
“回王爷的话,皇后娘娘脉象虚弱,实乃是每日忧思过度,心力憔悴所致,民女已经想办法给皇后娘娘调理,只是到底还需要皇后娘娘自己放宽心态。”
李茉不卑不亢道:“再者,外界的环境也十分重要,还是要尽量避免外界刺激。”
李茉这一番话,也是能希望裴寒瑾不要再折磨温容了。
“其他的,皇后娘娘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了。”
李茉话里话外都是说温容忧思过度,裴寒瑾自然不会不清楚自己也是温容忧思的一部分。
于是他黑着脸道:“既然她选择了你,你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用心给她照顾好身体,其它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王爷的话,民女一定谨记于心,只不过就像王爷所说,民女要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