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医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温容闻言,登时瞪大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如遭雷击般瘫在榻上,久久回不过神。
皇后有孕本是正常,可当朝皇帝——她名义上的夫君,早在三年前就驾崩了!
温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阴鸷冷沉的面容,瞬间脸色惨白,浑身不自觉轻轻颤抖起来。
不行……不能被那个男人知道。
否则一切都完了!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裴寒瑾。”
温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色凝重地嘱咐道。
医女身为她的心腹,有些心疼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忙不迭应了句是。
“去吧,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众嫔妃最近都不用来请安了。”
后宫眼线众多,温容生怕露出端倪,刚吩咐下去,谁知寝宫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皇后娘娘可是身体有恙?”
听到这个声音后温容的心脏猛的滞停了一下,她惊讶地抬头看着来人。
裴寒瑾不是在边疆征战吗?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裴寒瑾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审视着温容,他眼神锋利的像是要把眼前的女人从内向外的剖开般。
温容只觉得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高高悬起。
“回王爷,皇后娘娘是风寒入体,不是什么大毛病,按时服药即可痊愈。”
医女弯下腰,极力遏制住后背的冷汗,恭敬答道。
裴寒瑾淡淡收回视线,不知信了没有,良久之后才示意众人出去。
坤宁宫的门被关上,寝殿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怎么突然回来……啊!”
温容深吸一口气,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见男人直接将她按在身下,宽厚粗粝的大掌灵活的拦着她的腰身,随后轻车熟路捏着她肚子上的软肉,带来阵阵战栗。
呼吸交缠,他眼底幽暗,直直地打量着眼前的娇人:“紧张什么?”
温容被那道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烫到,慌乱的躲开,硬着头皮解释道:“外面有人……”
“外面哪次没人?”
裴寒瑾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正要更进一步时,身下的女人慌忙地推攘着他:“这次真的不行!”
“你在怕我?”
他看着温容有些颤抖的身躯骤然沉下脸色,眼神中带着浓郁的阴戾。
“你不能如此,本宫……本宫是皇,皇后……”
这是温容第一次正面忤逆他。
男人听后眼神冰冷,浑身的肃杀之气止不住地往外泄,她只觉得遍体生寒。
可一旦开了口,就没有退路。
她若是想保住温家,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必须尽快断了和裴寒瑾的关系,更别提她如今有了身孕,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裴寒瑾冷笑一声,眼中的温度瞬间消失殆尽,他语气冷厉:“皇后?可你本应是我的王妃!”
温容瞳孔紧缩,吓得本能往后退,却在下一秒被他扯着脚踝,重重拉进怀里,抵在坚实有力的胸膛前。
四目相对,裴寒瑾眸光深邃,冷峻的面色带着犀利的威慑力:“皇后娘娘现在才想着逃,是不是晚了?”
“更何况,这是你欠我的!”
最后一句话几近呢喃,细细听来,不难听出其中的一丝恨意。
温容动弹不得,只能移开视线,心头涌现出苦涩之意。
她早该想到的,裴家灭门之日,她违弃婚约嫁给别人,男人因此恨她入骨,又怎会因为她几句话而妥协?
裴寒瑾眼眸幽暗,一把握住她的脖颈,俯下身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力度之大,似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温容被动迎合他,只觉得自己如同一粒浮萍,找不到归属之地。
眼看着裴寒瑾又要解开她领口的衣襟往下深入,她生怕有孕的事被发觉,喘着粗气再次开口道:“等等!”
男人眉宇之间彻底冷到极致,他忍得满头是汗但听见女人的话依旧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嗓音性感:“娘娘是觉得我今天很好说话?”
温容咬着唇闭上眼,强忍内心深处的羞耻之意,解开了他腰间的锦带。
“几日不见,皇后娘娘竟然学了新花样……”
裴寒瑾眸中露出一抹意外之色,似笑非笑地扬起眉。
不多时,男人喉间便溢出阵阵低哑的闷哼声。
温容看着自己,只觉得再陌生,再鄙弃不过。
可她却别无他法。
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和裴寒瑾抗衡,她如今的生活如同漫漫长夜,始终不见微光。
温容心中无可自拔地升起一股悲凉感。
“不专心!该不该罚?”
男人眯起危险的眼眸,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悦,他自顾自问完,似乎没打算听到回应,猛地贴上那两片红唇。
只动作越发重,带了些惩治的意味。
温容被吻得喘不过来气,刚要推开他,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