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褴褛,目光闪烁,却又十分坚定的拍着丞相府的大门。
嘴里还不停的叫喊:“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女人歇斯底里的疯叫引来了无数围观的人,丞相夫人宁念乔冷着脸把人请进了府中。
但相府外的吃瓜群众们也看了个大概,那个拍门的女人出身看着不高,生活条件也不好。
但是却敢嚷嚷着自己有皇家的玉牒,想来应是跟皇室有过渊源的。
只是,她为何来拍丞相府的大门?
“我感觉,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相府门外不远处聚集了几个刚刚看热闹的人。
“哦?说来听听?”一个嬉皮笑脸的人胳膊一伸,就搭在了刚刚说话人的肩膀上,一副两人哥俩好的模样。
这几人穿着得体,算得上是锦衣华服,也不知道是雅安城哪家的公子少爷们。
“相府的庶女凤汐离都听说过吧?她去年退婚萧将军,而后不久却被陛下封为离佑郡主,当时大家就很奇怪……”
“对,对,凤汐离一个庶女,竟还瞧不上将军正妻,执意退婚就令人很不可思议了,后面竟还被陛下封了郡主。”
那语气中隐隐的暗示让人忍不住遐想起来。
“咱们陛下的儿女本来就少,即便是个郡主那也是相当有派头的,你们不觉得陛下对这个郡主异常的关爱吗?”
几人暗地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眼神中都闪烁着八卦后兴奋的红光,窥探别人的秘密最是刺激了。
虽然这几人缩着脖子讨论的天花乱坠,但到底还是收着声音的。
毕竟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启招帝,没准还能听一听他们这位皇帝曾经的风流韵事呢!
凤林商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府,见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一路上他甚至以为是风轻轻回来了,难道汐儿她真的是启招帝的骨肉?
那陛下为何只封为郡主?是风轻轻的身份不适合公开吗?
直到亲眼见到那个有些疯癫的女人,他路上的各种猜想全都不攻自破了。
这女人根本不是风轻轻!
“说!你究竟是谁!你有何证据证明汐儿是你的女儿?”凤林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这女人不光想抹黑丞相府,还想把启招帝拉出来污蔑一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就不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吗?
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女人跪在地上,对着凤林商不停地磕头,激动的泪流满面。
“民女是江南祥州人士,名叫秦丽,十八年前在祥州丰水镇遇见厉王景航,那时候厉王还是先皇的皇长子,厉王对民女一见倾心,民女也被他的风采逐渐吸引,之后我们就互许了终身。”
秦丽哭哭啼啼,说的话断断续续,但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凤林商听清楚后却又心惊不已。
十八年前?
那时候启招帝还未即位,的确下过江南几次,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段插曲。
不过这事可不能就听这女人的一面之词,陛下那边也得如实告知。
丞相大人眼底一片冰凉,帝王家的这种私事被这女人以如此的方式爆出来,不知道是她无意还是有意?
“丞相大人,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现在在这里吗?我能见见她吗?”秦丽还趴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看向他。
“你闭嘴!你的女儿,你跑来丞相府要人?我相府的女儿岂是你说你的就是你的?”
他觉得脑袋两侧突突的跳着,汐儿的身世的确是有问题,但是眼下也只有陛下才最清楚,但现在陛下昏睡不醒,一时半会谁能把这事说清?
“我有当时厉王的亲笔书信!”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颤颤巍巍的递给凤林商。
他垂眸看去,时间久远,纸张有些泛黄,字体也有些褪色,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字迹,这的确是启招帝的笔迹。
那时候陛下的字迹还带着一些孩子气,字里行间的洒脱和自由清晰可见,还没有现在苍劲锋利的字体,看着就让人心生敬意。
他刚抬了抬手,手中的纸张就被秦丽一把抽了回去,她笑的小心翼翼,“大人若要看,我再给您,这一路走来,我被骗走不少东西了。”
“这件事需得从长计议,你所谓的那个皇家玉牒呢?”他神色略有缓和。
秦丽一听凤林商要看玉牒,立刻着急的不停后退,嘴里嚷嚷着:“不行,不能给你看,我要见陛下,我只给陛下看。”
凤林商眉心蹙了蹙,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你别打坏主意,我也是才知道玉和在相府的,否则我早就寻来了!”
“玉和年后就十七岁了对吧?她左腰下有一处十字刀疤对吧?”
秦丽目光沉沉,每说一句凤林商的脸色就黑了一分。
他不相信风轻轻会骗他,但是这女人眼下说的这些,他一时又找不出破绽。
“你先住下,我安排……”他敛着眉说,却被毫不客气的打断。
“不,不,不,我不住这里!”她一脸惊惶,好像相府是什么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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