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这个词是现代词语,这里的人应该不会说。”凤汐离从他震惊的眼神里也猜到了,没想到还能他乡遇故知。
“丁老幺不是你的名字吧?”她眨着双眼,努力的套近乎。
他哼笑一声,“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她缩了缩脖子,感觉周围的冷意消散了不少。
“我还听到了什么retreat……”她怯怯的觑着他。
丁老幺双眸一厉,眯着眼低斥:“我警告你,这个地方无头冤案有很多,你若坏我的事,我不介意再多添两桩奇案。”
凤汐离继续眨着眼,“你究竟要干什么事?”
她不怕死的接着虎头拔毛,“我是郡主,可以帮你。”
丁老幺嘴角直抽,“你有九条命吗?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他一把推开了她,“有这空闲,去关心关心令弟吧,他精神状态不太对。”
他顿了一下,略带试探的看向她,“告诉他,下次再偷听,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天叙偷听?
凤汐离惊讶的张了张嘴,他无奈摇头,不再多说,转身出了巷口。
她想起天叙今早的疲累,那家伙半夜干什么去了?
“还有,这次我只为引出一人,不会纠缠他人,你俩最好安生点。”
丁老幺走出两步后,觉得还是稍微透露一点,免得这位老乡误打误撞坏了自己的计划。
她被他的折返的话吓了一跳,再想问些什么就找不到人了。
她正蹙着眉头思忖,没注意被旁边打开的院门撞了一下,里面冒出两个孩童,看她傻傻的站在自家门口,好奇地问:“你找谁?”
“呃,抱歉,走错了。”她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天,竟已经有些黑沉。
糟了,出来时间太长了。
等她着急忙慌的赶回那个小院子,发现天叙竟然不在。
还没回来?从昨夜到现在,快一天一夜了,他在安排什么?
直到日落西沉,漆黑的夜空像一只张着巨口的野兽,耐心的等着猎物上门。
她双手托腮,撑在桌上思考这这些林林总总。
丁老幺跟她一样是穿越来的,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太游刃有余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天叙偷听,是什么时候的事?天叙听到什么了?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那几个单词,是他安排的吧?这样沟通的方式的确万无一失,除了他交代过的人,没人能知道那些词代表的意思。
“咚”的一声闷响,打断了她不停猜想又不停推翻的思绪。
她心中一跳,是谁?
清冷的小院有些昏暗,但是院中地上趴着的身影却十分熟悉。
她疾奔过去,“天叙!你醒醒!”
但凤天叙一动不动的趴着没动,吓得她心脏狂跳。
她拉不动他,急得没一会就冒了一头的汗,“天叙,快醒醒!你不能在这睡!!”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屋里,凤汐离只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完了,又累又饿。
感觉到周身充斥着阵阵的暖意和香气,凤天叙有些恍惚的睁开眼,浑身的酸痛涌入四肢百骸。
他瞬间清醒,自己拼死归来,还有事情没做。
“阿离……”他哑着嗓音喊她,凤汐离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得极不安稳,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呃!”她猛然一抖,坐直了身子,正对上那双睁着的眼眸。
“你醒了?”她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转身倒了一碗一直温着的米粥。
凤天叙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泛滥成灾的情绪转眼就被他压在眼底。
“怎么了?”
她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又看到他青黑的眼底和满眼的血丝,到了嘴边的问话就又咽了下去。
凤天叙无力的闭了闭眼,胸腔发出沉沉的笑声,再看向她时,语气绝望中带着麻木,“你去府衙一趟吧,我的腰牌可以证明身份。”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递到她手上。
凤汐离无措的接过锦袋,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你不是要去求援?丞相府的人还是能使唤动他们的。”他勾着唇笑的讽刺。
“昨晚依然有人半夜燃放烟花,府衙的官兵抓了几人回去惩戒。”
“我在城外发现有不少商队正慢悠悠的接近这里,混进去后发现那些所谓的商人却各个训练有素,成箱的烟花却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震惊于自己的猜想,却又不愿意承认真的是有人要突袭这座边陲小城。
城中百姓是无辜的,他既然发现了,就无法真的坐视不理。
凤汐离瞪圆了眼,“那这两晚大半夜的有人放烟花是,是为了混淆府衙的视线?”
今晚是第三个晚上,若是还有人借着燃放烟花攻城,县令能提前分辨出来吗?
会不会以为又是哪个百姓屡教不改?
“天叙,明日就是正月十五……”这意味着新年的气氛会再次进入一个新的高度。
“嗯,城内被这几日不按规矩燃放的烟火麻痹了,等发现有人借着烟火攻进来时就晚了,百姓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