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蓝寻暗中离开,只有上巳两人知道。
康决再次变装成沐蓝寻,举手投足之间神韵也越来越像了。
上巳早上来汇报的时候也惊了一瞬,若主子没有提前告知他,他约莫自己是无法第一时间发觉的。
两人几个简短的眼神就交换了不少信息。
主子走了?嗯。
昨晚可还顺利?嗯。
还有三天,合作愉快?好。
“大人,我们可以出发了。”沈军诀一身飒爽的走来。
上巳两人正了脸色,躬身抱拳。
沐风泽目不斜视的上了马,沐明言眯了眯眼,启招帝的人,凤凰城的人 ,还真是劳师动众呢!
他冷笑一声,被扶着上了马车,不急,来日方长。
新的一年正式来到,一路上肉眼可见的喜庆,偶尔路过的人们大多步履匆匆,沐蓝寻驾马飞奔而过也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路人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身影,心中暗叹,又是一个赶着回家团聚的人。
雅安城内熙攘喧嚣的热闹之下,暗流涌动。
凤林商以自家夫人身体抱恙为由,谢绝了所有会客。
此时,常青阁内。
位于上座的青年男子正一脸怒色,斜睨着正跪在下首的丞相大人。
“爱卿,已经五日了,你这边可有消息?”
凤林商冷汗滴落,“回陛下,西北金宁有消息传回,郡主似曾出现过。”
青年男子,启招帝一掌拍上太师椅的扶手,轻飘飘的看过来,“似曾?”
“陛下恕罪!”
“离佑虽是郡主,但朕万分重视,爱卿最好能保她平安,否则……”
启招帝双眼泛着阴冷,抛下一句:“几个丞相府也赔不起!”
跪着恭送陛下拂袖而去,凤林商久久没有起身。
天叙啊!你这次真的捅破天了啊!
金宁城边的一处客栈里,今早呼啦啦的闯进了七八人,把整间客栈都给围了起来。
客栈掌柜被叫走,住店的客人被吓得浑浑噩噩,也都被管制了起来。
前两日,一位年轻男子抱着一人来住店,神色自若,只说自己的妹妹,舟车劳顿睡过去了,想开两间房休息一下。
女子面容被披风遮盖了大半也没怎么看清,但年轻男子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的倒让人印象深刻。
掌柜的努力回忆,把能想起来的都说了个遍。
“大人,一间客房的床幔之上找到了这枚手镯。”搜寻的士兵递过来一个手镯,审问掌柜的男人接过,手镯上镶嵌了一个小小的玉珏。
这个镯子一看就是皇家之物,很有可能是郡主留下的。
他使了个眼色,安排人把镯子画下来,然后送去雅安城确定是否真是郡主之物。
那么,这个方向出去路有必要多查一下了。
“天叙,天叙,我们回去吧!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凤汐离在马背上跟着他奔波了七八日,整一个身心俱疲。
她的来夜为救她惨死当场,她甚至没来得及送她最后一程,雪月府就剩来香一个人了,那小丫头向来胆小,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
还有父亲,若是知道天叙无故带她离开,她要如何交代?还有夫人……不得把自己恨到骨子里?
还有沐沐,她的阿寻……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身不由己?
“阿离,回不去了,你还不明白吗?”凤天叙依旧驾马狂奔,揽着她的手臂不曾放松片刻。
凤汐离忍无可忍,在马背上被颠的生无可恋,她尖叫出声:“我是你阿姐!谁准你叫我阿离的?叫阿姐!”
她快要气疯了,被凤天叙压制了一路,吃不好睡不好,心情更是一言难尽,这个臭小子什么都不听,只一个劲的赶路,也不知道要赶去哪里。
“阿离,睡一会吧。”凤天叙下垂的目光抱歉的看着她。
她眼中迸出惊慌,“凤天叙!你敢……”后面的话成功的消了音。
眼前的泽春城三个大字充分的说明了他们已经到了北边的一座边陲小城。
小城风沙颇大,整个城墙筑的高高的,石青色的石头绵延四周,偶尔可见巡逻的士兵。
今日是新年开篇第一天,凤天叙带着凤汐离踏进城门,他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心中不免激动澎湃。
没人知道,为了此刻,他着手计划了多久。
凤汐离是被一阵饭香给香醒的,她睁眼看着陌生的房梁,身边除了阵阵飘香没一点声音。
天叙不在?
她猛然坐起身,掀了被子就下了床,屋里烧着旺盛的火盆,温度适宜。
好不容易找了件披风,兜头披上后就一把拉开了房门。
凤天叙提着一个木盒正站在门口,像是没看见门后的她在看见自己后,那惊吓过度的呆滞表情,他笑的温柔缱绻,拉着她的手腕就进了屋。
“阿离,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今日是新年第一天,我们也来庆祝一下。”他自顾自的说着,从木盒里拿出一盘盘色香俱全的美食。
凤汐离挣脱不开被钳制的手腕,冷声问道:“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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