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离听见声音,欣喜地寻去,见真是元日站在门口,眼中的喜色显而易见。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郡主。”元日干涩的低喊,眼神闪烁。
凤汐离怔了怔,总算反应了过来,即便一切顺利,他们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那么,一直贴身保护沐沐的元日为何提前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她不由得想起沐风泽跳湖的画面,寒冬腊月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元日简短的说了一下他们路上的经过,有一些情况如故发生了,而有些事却并没有发生,应该是沐沐提前做了什么干涉,影响了后续变化。
她心中稍安,“就上巳自己跟在他身边没问题吗?”她有些担心,不明白沐沐为何要让元日回来?
有他们两人跟着不是更安全吗?
元日苦笑,但也并没有多说。
燥热走遍全身,凤汐离觉得脑袋又开始发昏了,她指了指桌上的碗,“帮我把药端来。”
隔壁房间,凤天叙好笑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人,这两人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
“那是我阿姐,你们觉得我会伤害她吗?”他笑的温柔,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康决垂首,夏凤面无表情。
气氛眨眼间就降至冰点,凤天叙也不再理人了,闭眼假寐,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屋外的雪已停了好一会了,世界一片洁白。
凤汐离喝了药再次沉睡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就感觉哪哪都颠簸的厉害,胸前冰凉刺骨,后背却又火热烫人。
这是……什么东西?她迷迷糊糊间摸到了胸前的一根绑带,怎么会有这东西?
下一刻身体猛地一个腾空,又急速下落。
她昏沉的意识立刻回炉,扭动着扒开眼前的厚重的皮毛。
“天叙?”她不可思议的喊道,终于发现自己跟他正骑着马狂奔,呼呼的风声灌入喉咙。
更恐怖的是自己正坐在他前面,他一手揽着自己,一手拉着缰绳。
“你要去哪?”她刚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就被一把蒙上视线。
只一眼,她就心凉了半截,这是一条小道,陌生的小道,人烟罕至。
“凤天叙!发生什么事了?”她挣扎间失了平衡差点摔下马,被他一把又捞了回来。
“别乱动!”紧绷的嗓音渗着冷意,腰间的手臂硬的她无法撼动丝毫。
没一会她就被颠的七荤八素,好几次开口都狠狠地咬到了舌头。
她在披风里被闷得气喘吁吁,缺氧的恐慌让她使劲扒拉着。
“阿姐,你听话,我带你走。”凤汐离瞪圆了眼,她听到了什么?
带她走?去哪?
厚重的披风漏出一丝空隙,她看见了凤天叙坚硬的下颌线,和那双火热的眼睛,然后就陷入了黑暗。
该死!天叙竟然给她下药?
此时的夏凤和康决正站在凤林商的面前,把凤天叙劫走郡主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
原来,凤汐离喝完药后就陷入了沉睡,谁也没想到,凤天叙竟敢在药碗里放了不少的迷药。
大家见郡主睡得香甜,也就没有寸步不离的守着,直到天刚蒙蒙亮,夏凤端了洗漱用品进了屋,竟发现原本睡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等到他们听见不远处响起的马蹄声追出去,早已不见了人影。
昨夜又开始飘下了雪花,没一会路上的马蹄印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元日去安排人各个方向的追去,夏凤和康决来丞相府说明一切,丞相府的唯一嫡子究竟要干什么?
那可是陛下亲封的离佑郡主,就算他是亲弟弟,也不能就这样说带走就带走了,连个话都没留。
凤林商气的两眼发黑,这几天凤天叙安分的很,就待在他的青溪苑一步不曾踏出。
没想到是那小子正憋大招呢,他已派人去搜寻了青溪苑,震惊的发现青溪苑里值钱的小物件都不见了,他的贴身武器也没了影。
那个逆子早有打算了,这是要干什么?离家出走?总不至于是……私奔吧!?
无论是哪一种,丞相府都承受不起。
凤林商捂着心口,差点呕出一口老血,闭着眼狂吼:“蓝一!”
一抹身影飘然落于身侧,无声无息。
“派人去追,着重西北西南方向,典当铺注意一些,有消息先行汇报。”
“是!”
“两位,是老臣教导无方,实在惭愧,我知道你们是沐九皇子的人,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凤林商弯腰抱拳,脊背恍惚间沧桑了不少。
夏凤两人猛然跳开,一人一边虚抬着他的手臂,“相爷不必多礼,我们只是尽责而已,就不过多打扰了。”
两人抱拳离开,这事要不要告知启招帝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了。
但眼下,跟不跟主子汇报就犯难了,两人出了相府,面面相觑。
元日驾马刚到门口,就见两人在相府门口尴尬对视。
“发什么愣?相爷怎么说?”他翻身下马。
夏凤如实回复:凤林商很配合,也已经派了人去寻,老子对儿子了解的比他们清楚,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