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招帝张口就要指婚,吓得沐蓝寻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陛下恕罪,公主金枝玉叶,晚辈恐高攀不起。”他心中愠怒,启招帝八成是在耍着自己玩吧?
他就这么一位公主,怎舍得许配给自己?
启招帝不怒反笑,幽幽的问道:“公主你高攀不起,那郡主就是你能肖想的了?”
“陛下,晚辈,晚辈……”他迟疑了,他不想在姐姐的事情上撒谎,但是又摸不准陛下的态度。
“怎样?你还真想高攀朕的郡主吗?”他不怒自威,盯着他的眼神像是他要是胆敢承认,就要把他拖出去砍了。
沐蓝寻虽然跪在地上,但肩背笔直,望向启招帝的眼神也丝毫不怯。
“两情相悦,就不存在谁高攀谁。”他扬声道,姐姐才对他表明了心意,他又怎能临阵退缩呢?
启招帝沉下脸来,这小子还真敢说。
他眼神冷冽,上上下下的审视着他,似是在考虑是从头砍还是从脚砍的好。
“福德,带他下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启招帝眯眼,这几年没关注过他,没想到这小子眼光独到,竟然挑到了自己头上。
离佑郡主的真实身份可是大长公主殿下,虽然不能真正的归位,但那也是皇爷爷和父皇苦寻多年的至亲,如今被自己寻到了。
他必得好好谋划一番,既不能委屈了小姑姑,也不能随便便宜了旁人。
沐蓝寻被带下去,心中却不急不慌,陛下没有重罚他,就说明姐姐的身份相当炸裂,至少不是陛下的血脉,否则他也许真的会受一番罪了。
不是陛下这边的,那就是先皇那一支的了?
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若是能翻看翻看往年历史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关押他的这间房间幽静偏僻,除了没东西,倒是干净整洁的很。
很适合面壁思过。
醉香楼之后的第三天,元日通过夏凤告诉她,沐沐两天前被启招帝召到宫里后就没了消息。
驿馆那边他没露面,紫香王府也没回去,一个大活人突然就消失了,怎么看都不对劲。
被陛下召进宫了?
既然外面找不到人,那就是还在宫里了?
是陛下拘着沐沐,还是他遇到麻烦了?
如今褚国使臣还在,沐沐作为褚国的皇子,必定还是要出面的……
她现今是离佑郡主,想见启招帝也并不难,只是她还从没有求见过陛下。
她咬唇,这两日被某人烦的不行,留在府中不好,出门也不妥,相府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开了眼。
不过倒是有了个现成的借口可以入宫一趟。
“姑娘,主子要是有什么安排,都会提前告知,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几天的。”夏凤皱眉,转达了元日的原话。
“我去找陛下,放心,褚国的人还在雅安城,沐沐应该还是安全的。”
她着人备了马车,换上了郡主服饰,被马车哒哒哒的带进了宫。
“陛下,离佑郡主求见。”福德公公在启招帝的耳边小声的汇报,他放下批阅奏章的手,眼神复杂。
还真是两情相悦吗?这才两天,小姑姑就坐不住了吗?
他使了个眼色,瞥了眼旁边的偏殿。
福德公公就是陛下肚里的蛔虫,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一切,一溜小跑地办事去了。
凤汐离在外面吹风吹了小半个时辰,又站的腰酸背痛,有苦难言。
等到福德公公把她领进去,她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完蛋!该不是吹感冒了吧?
“离佑拜见陛下,陛下万安。”她手脚有些僵硬,但在启招帝看来却好像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离佑来找朕是有何要事吗?”他上前两步扶起了她,越看越觉得小姑姑长得十分像皇爷爷。
“呃,陛下,我遇着难事了,想听听您的建议,顺便再跟您打听点事。”这是她路上已经想好的说辞。
他好奇,遇着难事?
“遇见什么事了?”他配合的问。
“这次褚国是不是来了一个皇子?双眼一黑一蓝的那个。”她问的迅速。
一黑一蓝?
他瞬间顿悟,“离佑说的可是褚国二皇子沐风泽吗?”那个家伙是个万人迷,难不成小姑姑也被他迷住了?
这可不行,那人还不如沐蓝寻呢!
“嗯,应该是,大家都叫他沐二公子,他这两日天天敲丞相府的大门,说要跟我义结金兰,在丞相府一坐就是大半天。”
这人诚意十足,来丞相府的拜见的姿态摆的很低,每次来又带着礼物,客客气气的,也不好赶人。
她想不通,义结金兰这种事不是他随便招招手,就能跑来一大堆的兄弟姐妹吗?干嘛非巴着她不放呢?
“哦?”启招帝来了些兴趣,那个万人迷据说红颜知己不少,兄弟姐妹也只限于手足,还没听说这么上杆子要认个干亲的。
“离佑是怎么想的呢?”只要不是求娶,他觉得都可以。
“陛下,沐二皇子可是个花蝴蝶,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我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妹妹若是出现在他身边,您想想,我得被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