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这会没在,他去公社开会,马上要春耕,好像是去公社听工作指示。
过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等我爹回来,我跟他说,让他赶紧安排。”
李荷花主动应下帮忙。
齐明月朝李荷花感激地笑笑,“谢谢你,荷花,你可真好。”
李荷花摆摆手,抓了抓胸前的辫子,羞涩道:
“不客气,明月姐,应该的,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嘛。”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齐明月觉得心中热热的,她领这份人情。
李荷花听说了这个事,第一时间就想着找她,告诉她。
看刚才她进门的情形,胡婶子应该还不知道这事。
李荷花连自己亲妈都没说,这姑娘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荷花,你回去吧,要是胡婶子问起,你就跟她说说这个事。
我先去找爱菊婶子通个气,当时一起挖野菜的几个婶子,我都不认识,需要爱菊婶子找她们说。”
齐明月说完,把那包话梅往李荷花口袋里一塞,大步流星走了。
时间紧迫,大队长回来之前,她打算把所有证人搞定。
等大队长到家,就组织澄清大会。
齐明月极速赶到爱菊婶子家,把流言内容以及她请大队长开会澄清的事都说了一遍。
爱菊婶子是老实人,平时不喜欢多言,但听到流言内容,立马拍着大腿就咒骂起来,能看出来,她是真生气。
“哪个龟孙子尽讲些没屁眼的烂话,我非诅咒她肠穿肚烂不可。
明月你放心,我立刻去找其他人说。”
她停顿了一下,又提点道:
“明月,流言大多数都是那些吃饱没事干的长舌妇嚼舌根嚼出来的。
桂花比较会管这些人,你也去桂花家里跑一趟,说一说这事儿。”
齐明月恍然大悟,啊,对,桂花婶子是妇女主任。
她现在是流言的苦主,也算是受迫害妇女,自然可以寻求桂花婶子的帮助。
“我这就去,其他人拜托爱菊婶子帮忙去说一声。”
齐明月走到门口,又小声说道:
“爱菊婶子,你跟她们说,但凡愿意作证,讲出事实真相的人,我给每人二两红糖。”
利益才是所有人站在一起的源动力。
对她来说,红糖并不是多么稀缺的资源。
拿一些出来分一分,若能让事情更顺利,何乐而不为呢。
齐明月和郑爱菊出了门就分头行事。
桂花婶子是大队书记的老婆,家离得不远,齐明月很快找到地方。
“桂花婶子在吗?”
“谁啊,我在,是齐知青来了,快进来坐。”
苗桂花热情地把齐明月迎上炕,又倒了水放到炕桌上。
齐明月酝酿一下情绪,拉着桂花婶子的手哭诉起来。
桂花婶子做惯妇女工作,见多了各种奇葩事,目前这个流言还没在村里大规模扩散,齐明月担心得不到重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这会表现得越伤心越难过,效果越好。
“......好孩子,别难过,这个事情婶子会好好调查,还你一个公道。”
桂花婶子轻轻拍了拍齐明月的背,柔声安慰。
齐明月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补充:
“婶子,我知道流言是最不好查的,你尽力就好,我只是希望尽快平息,不要让不实的消息继续乱传。”
查源头太难,如果这次能查出来那就最好不过。
如果查不出来,齐明月也不失望,她觉得当务之急是由官方出面澄清,遏制流言继续无脑扩散。
这年头村干部的权力还是很大的,由村里的领导班子组织澄清,以后若再有人乱传,她杀鸡儆猴也站在道理的一方。
齐明月觉得传流言这个事,口头教育没多大用,得把人打服。
她作为一名外来知青,肯定不能无故殴打本地村民。
对的,齐明月认为这次的幕后黑手绝对是村里人,就是不知道这人只是随便瞎说说,还是另有其它目的。
她找大队长开这个会,找当时的婶子作证,并不是真的指望口头教育能让所有人闭嘴。
她只是希望拿到官方证明,以后处理说闲话的人时,自己站在有理一方。
经过澄清大会,大部分人应该能听劝,若有个别管不住嘴巴的,她上手打人也情有可原。
至于幕后黑手,她会慢慢找。
此人一计不成,肯定还会继续蹦跶,到时她再收拾。
“婶子明白,等你伦叔和大队长从公社开会回来,我就提醒他们。
他们开会回来也要召集全村开会的,正好在大会上给你澄清。”
听了桂花婶子的话,齐明月一愣,全村大会,还有这等惊喜。
她还以为就临时召集开个会,简单说明一下,人不一定齐,差不多就行。
大队长和书记去公社开会是因为春耕的事,全村大会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事。
春耕是队里的大事,涉及到下面各个工作的具体安排。
各项工作又跟每个人的工分息息相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