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寡,现在又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
红袄女人说话时,本身离她们就不远,隔了四五米这样。
爱菊婶子不动,红袄女人挥舞着镰刀,眼看着就要冲到她跟前。
齐明月赶紧回头快跑两步,拽了她一把,这个时候可不能魔怔。
“爱菊婶子,快跑!”
红袄女人抓着镰刀,不管不顾地左挥一下右挥一下,想要拦住她的大婶们根本近不了身。
一群人在山坡上跑来跑去。
齐明月一边跑一边回头观察,她怎么觉得这个女人不像发疯,倒像是在发泄。
她看到红袄女人好几次明明追到前面的大婶,但挥舞着的镰刀都偏了位置。
故意偏离的吧。
也许这人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绕着小山坡跑了一圈又一圈,红袄女人最先没了力气,气喘如牛地跌坐在地上。
脸色惨白,眼神还带着瘆人的疯意,眉眼一片冰凉。
齐明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人虽然没疯,但她可能宁愿自己真的疯了。
她活得很痛苦,但又无力挣脱。
红袄女人手里的镰刀被一个戴绿色头巾的大婶趁机夺了下来,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