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嘶哑的声音听得童映心心里不舒服极了。
然后,她的倔脾气也就上来了,她习惯性地咬着唇别开了眼,“话是这样没错,可谁让是我传染给你的,那我就有照顾你的必要。”
末了,她又语速飞快地补了句,“反正就是你别想了,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
若有似无的笑意至霍砚清眸底一闪而过,快的都几乎让人捕捉不到,脸却还是冷着的,“谁赶你走了?”
“你刚才不是还……”童映心话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好像,真要论起来的话,都是她先说要走的。
然后再仔细一想,她确实是有一点点的没良心的,人家好心借给她住的地方,还让阿姨给她做好吃又有营养的饭菜,还给她买了很多新衣服,结果她呢,好一点点就想走。
童映心沉吟着底气不足地说道,“没赶你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反正我说了我不走了,你要是不爽,那你就憋着吧。”
“……”
霍砚清薄唇抿了抿,没有再说话。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斑驳地照过来,打在他身上,无法形容的英俊和性感。
童映心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睡袍。
而且好像,还是她曾经买来的情侣款。
大概是睡了一晚,领口有些低,从她的角度,恰好能将他结实的胸肌看的一清二楚。
身材是真好啊。
都不敢想,那胸肌摸着手感得有多好。
童映心想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额,她竟然对一个病号都能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罪过罪过!
反思间就看到霍砚清长腿迈起来,怕他还烧着头晕不舒服,她伸出手,想要扶住他,“你别乱走,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我来给你弄。”
霍砚清长腿一滞,他好整以暇地凝着她巴掌小脸,许是这两天休息充足,她脸蛋红润了不少,二十五岁的人了,小脸还跟豆腐一样,软软嫩嫩的。
喉咙蓦地就干的厉害,他咽了下口水将视线移到她那双灵动的眸子上,磁哑的嗓音好听极了,“我现在要去洗手间,童医生也要帮我弄吗?”
洗手间。
弄。
童映心小脸秒速煮虾一样的红,她迅速撤回自己要扶着他的小手,摇头再摇头,“这个……这个,霍法医你还是自己弄吧,我,我帮不了。”
六年前,他们的确是睡到一起了,但终究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也只是感觉到了他的那什么。
压根就没有见到过。
察觉到他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童映心又羞又急的抬起头催他,“你快点去啊,憋……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望着她红彤彤的小脸,霍砚清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比方才还要哑下去几分,“头晕,走不动。”
童映心,……
如果是别的男人跟她讲这句话,她一定会觉得人家很矫情。
但对象是霍砚清,她有的只是心疼。
他身体素质有多好她是知道的,而发烧真的会很头晕很难受,她那天就是。
且,他的卧室真的很大很大,从这里到卫生间,是得走一小会。
“我扶着你去吧。”她说着小手轻轻地握住男人精壮的手臂,小手才堪堪放上去,那温度就将她烫了下。
他身上也太热了吧。
她秀眉拧的紧紧的,“你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啊?自己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女孩的声音低低软软的,大约是怕他会摔倒,小身板靠的他很近,想成为他的支撑一样,霍砚清低下头,熟悉的淡香味瞬间侵入鼻息。
是她身上天然的体香。
眸底不着痕迹地深了深,他原封不动地把问题扔回给她,“你那天发烧自己知道?”
“……”
她那天……
她身为医生她当然是知道啊,可那个时候都很晚了,他又说了让她滚出去,她哪好意思再找他问他有没有退烧药什么的啊。
“我忘了。”童映心避开这个话题。
这时刚好也到卫生间门口了,她松开他,“我在外面等你,你小心点,如果觉得晕,就扶着点墙,不要摔倒了。”
霍砚清神情不明地看她一眼,“那如果我脱不了裤子呢?”
哈?
都虚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童映心甚是震撼地仰起头,当看到男人的神情认真又严肃时,她弱弱地咽了下口水,“你……你这个温度,好像还没到会连裤子都脱不了。”
“年纪大了。”
“???”
年纪大。
三十一岁年纪很大吗?
睡袍的话,里面应该只有内裤吧。
童映心咬咬唇,很贴心地为他打气出主意,“这样的话你就脱慢一点,憋急了,你就会力量爆发,然后很快就能脱下来了。”
“……”
关门声响起,童映心浅松了口气。
不然,她真怕他再说句什么,她就会直接把他扶进去,然后顺便帮他给脱了。
和他交往时,她正念大二,同宿舍里有一个别的系的同学,时常没事时,就会给大家科普一些那方面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