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妈人麻了也傻了。
那些东西不是他一直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让动的吗?
怎么现在又让她给扔了啊。
“听不懂吗?”霍砚清的嗓音又冷了几分。
张妈无语了,反应过来后,她连连点头,“好好好,那什么,二公子,马上,我马上去收拾。”
话落,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霍砚清的脸色,末了,忽然想到什么地小跑着到童映心面前,“童小姐,我记得你还有一些书在这里,然后我当时就放二楼的杂物间了,你还要的话,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给你拿下来。”
书?
时间太久了,她又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具体都放过什么在这里,她差不多都忘了。
但有一本书,她确实是找不到很久了。
童映心想了想问张妈,“有一本剪纸书吗?”
“好像是有的。”张妈点头,“童小姐你还要?”
“嗯。”嗓子干的难受,童映心咽咽口水,“那是我奶奶最喜欢的书。”
张妈连连点头,“好好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去取下来。”
张妈上楼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人。
童映心站在原地望着张妈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她是知道张妈的联系方式的啊,不管还有多少东西落在这里,让她给她寄同城快递多好。
她才刚这样想,喉咙里就一阵阵痒,她实在没忍住地又咳了一声。
原本悠哉悠哉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四目相对,童映心怔了下率先开口道,“实验的事,霍法医你有需要就打我电话吧,咳……我随时都可以过去。”
霍砚清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几秒,没有说话。
气氛冰冷又压抑。
好在张妈很快就下来了,她小心地将书递到童映心手上,“童小姐你看一下是不是这本?”
童映心感激地点头,“就是这……”
“哎呀,童小姐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意外碰到她胳膊的张妈登时吓的惊呼一声,“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童映心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强占了她全部的意识,身子一软,她缓缓倒了下去。
“童小姐,你怎么了?童小姐……”张妈吓坏了。
“童映心!”
望着那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小脸,霍砚清急急从沙发上起身,飞速迈着长腿赶过来将已昏迷过去的人儿抱在怀里。
“童映心!”
他焦急的唤着她,面上再不复从前的冷漠淡然。
他也是这才注意到,女孩脸色难看的很,漂亮的唇瓣上半点血色也没有,身上的温度更是高的吓人。
所以……
她从刚刚,不,是昨晚就开始发烧了?
这个女人……
霍砚清狠狠地咬了咬牙,将人抱起身的那一刹,他眸底重重一震。
怎么会,这么轻?
他的乖囡,怎么会这么轻?
他不是,给了她很多很多钱?
她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养的胖一点?
张妈这时也慌了,“怎么办?二公子,我们要不要把童小姐送到医院去?”
“打电话让樊医生来!”霍砚清神色复杂地抱着人上了二楼。
张妈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凌乱的步伐,一时说不出来心中是何滋味。
世人都道霍家选择去做法医的这位二公子,是最冷漠无情之人,处事手段比接手下霍氏财团的大公子还要有过之而不及,他们哪知,如此深沉刻板冷漠的他,在六年前面对他心爱的小姑娘时有多赤诚热血……
张妈想着叹息一声给樊医生拨了个电话过去。
。
童映心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初遇霍砚清那天,她被那些人逼着去当时一个很乱的酒吧里打工,不知怎的就惹上了一个小混混。
那人非说她偷了他的钱包,她想要报警,却被他抢走了手机,然后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几个人,就一直说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她是如何偷那小混混的钱包的。
那时,她刚刚满十八岁,她还不知道人心竟然可以坏到那样一个地步,那些人起哄道要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搜她的身。
她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办,她想要跑,可那些将她围了个结实。
他们还扬言说,要去帝都医科大学招生办那里投诉她,要他们不要录取她,说她手脚不干净,说她私生活不干净,说她身上有各种脏病。
他们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侮辱她,一阵推搡之中,她被推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可那些人却越来越兴奋了,他们恨不得她摔的再惨烈一些,然后,那个小混混就一口咬定说他钱包里有一万块的现金,让她立刻马上还他。
当时的她别说是一万,她浑身上下连一百块都没有,她毫无办法,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她没有见过他的钱包,更没有偷过。
那小混混却不放过她,他俯下身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扬起手臂就要甩她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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