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担当起了作为大师兄的责任,是绝对不会向她说出这番话的。
祁时礼从来都不曾随着性子,向小师弟那样撒娇抱怨,哪怕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咽下去,未曾听过他的任何抱怨。
她这段时间的确忽视了好大儿,
只是好大儿从来不说,
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不在乎。
原来,他也是在意的。
朝昭简直愧疚极了,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师尊最重要的徒弟,师尊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青年的睫毛簌簌颤动着,跟着重复了一遍,
“最重要的徒弟么?”
就只是徒弟而已…
朝昭没听到他这近乎低喃的一声,她直到走进,才发现祁时礼已经醉得厉害。
宛若山涧初雪般孤傲、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青年如今有了醉意,
向来清冷的眼尾染上了一缕绯红,瞬间多了惊心动魄的美。
原来是喝醉了,难道他能说出这些话。
朝昭看着怪心疼的:
“不会喝酒,为什么喝那么多?”
祁时礼眨了眨眼睛,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理解了朝昭的这句话,
他睫毛轻颤了一下,接着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因为,难过。”
清醒的祁时礼是绝对不可能说得出这番话的,但是他现在醉了,便最大程度地给予了自己放纵妄言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