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盛袭没有说话,小皇帝又继续说道“即便姑姑不愿意婚嫁,府里还是要备着几个人为好,这样,朕便赐给姑姑几个人,也不求他们能做点什么,能够帮着姑姑打理好府内事务就好了。”
李盛袭:“好吧。”
反正多几张嘴也死不了人。
李书仪有些玄幻的看着这一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姑姑并不重男女之念,既然得知对方来者不善,又为什么要收下呢?换句话说,姑姑即便是重男女之念,以她如今权势,要什么人没有?非要要来者不善的。
李盛袭不知道李书仪所想。
同明章帝分别之后,二人一同走在宫道。
“你同圣似乎生疏了许多。”李盛袭不由得开口说道。
李书仪和李珩是同胞姐弟,自小关系亲密,自陈妃离宫之后,就一直是李书仪教导李珩,按理来说,二人的关系只会更好,而不会更糟啊。
李书仪眉眼微垂,天子和人子又怎么会一样呢?
但是这样大不敬的话她没有说,而是委婉的说道:“阿耶崩逝之后,我不大出宫门,圣忙于政事,往来就少了些。加这些年来,大家都渐渐大了,便也不能如少时那般了。”
“无论如何,你与圣是同胞姐弟,血脉亲缘在此,终归是斩不断的。”李盛袭颇有深意的说道。
李书仪浅浅一笑,不置可否,“或许吧。”
在寻常人家,血脉亲缘或许是斩不断的羁绊,但是在皇家,同室操戈再正常不过。
她听的明白李盛袭这话之中或多或少有着试探的意思,只是在这样的事情,她难以自证清白,也不需要去自证。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便各自分开。
当容治看着宫中的内侍带着几名容貌俊秀的男人入府的时候,他的神色有一些茫然。
容治:“”
“有劳公公了。”李盛袭客气的对内侍说道,随即就看了一眼皇帝送过来的几位郎君。
不得不说,李珩这是早有准备吧。
送过来的四位郎君,容貌俊秀,类型不同,而且这些人还并不是空有皮囊的木头美男,他们大多学识渊博,就连出身也算是清贵。
容治后知后觉明白了点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盛袭,李盛袭则是一脸的无辜。
“容长史,带几位郎君下去,安排好住处,不可薄待。”李盛袭有些憋笑说道。
容治看着李盛袭,心下五味杂陈,继而又有几分无奈,他看得出来李盛袭如今的蓄意,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但是他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李盛袭没脸,他带着四个人下去。
宁王府很大,容治给他们安排了独立的院落,不过这几个人都是宫里出来的,不可不防。
他安排的位置,说好听一些便是清幽雅致,说难听了就是偏僻。四人是在不同的独立院落,但是总归实在宁王府一角。
“宁王府重规矩森严,几位郎君可在后院行走,但是不得随意去前院,尤其是书房和武场。若有什么要事,便直接去寻府管家,若是要见殿下,需得先来寻我。若是没有殿下召见,不可私自去寻殿下。”
容治在一瞬间,有一种自己是那宽仁贤惠的正宫,而这些郎君则是新进府的偏房,李盛袭是只管纳不管管的丈夫。
心中只觉得荒唐又好笑。
“为何求见殿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一位青衣郎君开口说道。
青衣郎名叫向怀,眉目冷冽,看向容治之时有些不善。
“并非征求我的同意,而是由我转传殿下。”当然了,只传该传的话。
向怀还是不满,开口道:“你和殿下很亲近吗?为何是你传话?”
容治突然回过味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的向怀和他,怎么有一丝争风吃醋的妻妾之感?容治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倒是并没有将向怀放在眼里。
“我是殿下府内长史,府中许多事都由我打理。”容治没工夫争风吃醋,想到这里,又委婉的说道:“国事繁忙,殿下辛劳,并不是每日都有空,几位郎君若无要事,最好不要随意请见殿下,以免叨扰殿下。”
“圣将我们赐下,便是侍奉殿下,为殿下排忧解难,容长史此语,似乎与圣之意相悖。我们奉承圣命,又岂能在宁王府中白吃白喝?”向怀语气不善的说道。
容治也不客气,“进了宁王府,那么府内之事,便是殿下说的算。究竟是排忧解难,还是添忧增难,对于殿下来说,自然是殿下说的算。微臣卑微,不敢与圣相悖。
可是我既然是宁王府中之人,那么为殿下尽心才是应进职责。对于殿下而言,几位郎君安分守己可要比迎逢结语,要能排忧解难的多。”
容治这话是对于皇帝的几个眼线的敲打。
几人均是脸色一变,只听容治又继续不客气的说道:“不管几位郎君从前学过什么,听过什么,或是要做什么?我都奉劝一句,收起心思。宁王府并不需要除了宁王以外的主子。”
安分守己才是他们最大的活路。
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即便是皇帝送来的人又怎么样?以李盛袭如今的权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