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袭为了孟纨争取到了这次机会,只不过这一次的争执,李盛袭和黎王几乎以到了撕破脸的地步。
小皇帝不知道是喜是忧。这两个人在朝堂闹了起来,受伤的还是他。
李盛袭费心思给孟纨取得了一次机会,孟纨十分激动,她郑重的拜在李盛袭的跟前。
李盛袭叫人将她扶起,“若真是感谢我,那就好好准备这次考核吧。此风一旦开,造福的将不会是你一人。”
她去兵部任职的时候总会带着几个适逢的女官过去,潜移默化之中让她们接触政务。
只不过,李盛袭犹觉得不够。
她是女子,府中侍奉之人多为女郎。府中事务不多,所以闲暇之余,李盛袭会叫人教她们练武,不说变得武功高强,至少让她们身体强健,遇到什么不测之时,不必寄希望于他人就能逃脱。
孟纨点了点头,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考核公正,微臣必定通过。”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会叫人去好好监察的。”李盛袭允诺道,顿了顿,她又有几分好奇的说道:“你的丈夫是怎么想的?”
“他他阻拦不了我的脚步。”孟纨坚定的说道,詹歧睿的确不反对她,但是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支持,或许是什么顽固的思想在作祟,但是孟纨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李盛袭当即了然,随即赞叹而又羡慕的看着孟纨:“心智坚定,便已然走出了一大步。继续做下去吧。”
孟纨点了点头。
等到孟纨退下之后,李盛袭去叫人将容治寻了过来。
“我要杀黎王。”李盛袭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要黎王活着,即便是将黎王从朝堂之驱逐而出,他也能用他的号召力来阻拦她。
黎王的确是个忠臣,但是在她这里,并不需要这样阻拦她前进道路的忠臣。
他的这一份忠,会将她害死。
“如今殿下和黎王已然势同水火,若是在这个时候杀死黎王,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殿下所为,若是杀他,将会自损八百。”容治分析说道。
“所以我需要一个办法,不会损害到我的办法,黎王,我一定要杀,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李盛袭并没有因为容治这番话而动摇这个想法。
“其实黎王的声名不在百姓之中,而在士人与宗室之内,后者可以忽略,只是士人的嘴,最是难堵。”
“无论我杀不杀黎王,士人对我都不会有什么较好的评价。”李盛袭轻笑,在这一点面,她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殿下还需要静心等待。”容治了解李盛袭,李盛袭虽想杀黎王,却不会愿意污毁黎王的名声。
李盛袭未免有些失望。
这一点她也知道,之所以叫来容治,就是希望容治能有什么办法。
“罢了。”李盛袭轻叹。
“不过,殿下或许该想办法争取一二朝臣和士人之间的支持了。”容治提醒说道。
皇室和世家就算了,世家被李盛袭削的七七八八了,这个几乎不可能争取,而且皇室和世家不死不休,谁位都一样。
至于皇室皇室在宏兴帝手里已经被打压的很厉害了,李盛袭位之后还要削一拨,争不争取已经不总要了。
重要的是朝臣和士人。尤其是后者,前者或许会被利益驱使,但是后者,数量庞大,一腔热血,只怕没有那么动摇。
而这些人,他们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和黎王一样,这一批人的支持是最难争取的。
而他们的数量庞大,李盛袭不能忽略不计,更不能全部剿灭打压。
李盛袭沉默一会儿,“寒门?”
容治点了点头。
这里的寒门并不是指除了世家子弟之外的人,而是像当初的他一样,穷的吃不起饭的人。
“还有孩童。”容治又提醒道,幼年的孩童还没有接触相关的教育,思想还没有变得那么顽固。
“还有女人。”李盛袭又吐出了这四个字。
李盛袭说完,就去桌案之前忙碌了起来。
扶持寒门倒是容易,出钱就是了,反正她有的是钱。
但是孩童和女人却不一样。若要扶持孩童,改变他们的想法,那么一些儒家之道,就不能让他们去学。
可若是不去学儒家之道,科举考试又该怎么办呢?毕竟科举就是围绕儒家典籍而展开。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是李盛袭这样,学习完了儒家之道、圣人之言之后,还能保留自己的思考。
有些人学习了儒家之道之后,就会对其奉为圭臬,尽信圣人之言。
若是要熏陶儿童,那就要从科考面来动手。这又是大刀阔斧,有黎王在,这件事情很难顺利完成。
至于扶持女人,那就更难了,李盛袭至今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才给孟纨争取到了一个担任主事的资格。
如果想要科举的大门为女人而开,那比前一点还要难。只怕要等到她继位之后才能继续试行,而且又要杀不少人。
李盛袭这样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道阻且长啊。
李盛袭心中慢慢规划,手却兵部停止,很快,她写好了一封奏疏,大约就是类似于减免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