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袭没有反对留今的这个提议,留今是一个全才,她既然提出了这个点子,她就有能力完成这件事。
李盛袭没有如旁人想的那样在西昌盘踞许久,她真的只是等到那一副棋子完工之后,就坐了南下的船只,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如果她是李瑞,就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江面面杀她可比南下之后容易的多。
所以这一回坐船,所要面临的风险极大。让她想一想,这场厮杀会以何种形式出现。
不可能是在江面,这样大家都会死,而且也没有办法埋伏,最好的时候就在刚船不久以及临近下船的时候劫杀,要么就是某个渡口。
如果是她,她会选择……菱花渡。
虽说如今的情况不如梦中的情况,可是不得不说菱花渡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菱花渡这个地方不像西昌与锦中这两个地方手握重兵,自然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可是她并不打算在菱花渡停船,最好的情况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迫使她在菱花渡面停船,比如说船的补给不足,这会迫使她在菱花渡停船,自然了,突发此况,她也来不及提前通知当地的官府,让他们来接待,如此一来,就最好下手。
李盛袭想到这里,就找来了容治,“去查一查,最近接手粮草的人有哪里,不要惊动旁人,也顺便看一看粮草有没有什么问题。”
“殿下是觉得,有人要对粮草动手,而殿下不打算阻拦?”容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李盛袭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容治,“李瑞的人,或许会在菱花渡对我动手,倘若我假意中招,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内,如此一来,我做许多事情就方便了。”
“你疯了?”容治一时失态,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言语面的冒犯,赶忙劝说道:“且不论他们是否会出手,就说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冒险?若是不甚折损,就是满盘皆输。”
“不会。”李盛袭笃定的说道,“既然已经有所防备,我就不会输。”
她不可能在同样的地方失手两次,而且这一回,她可要比梦中的条件好太多。
梦中的她已经失去了徐焕之这个绝佳的帮手,也没有如今这般煊赫的权势,瑾瑜更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是现在不同,只要准备充足,她不可能会出事。
“殿下,自信固然是好,可是此事涉及生死,不能轻易去施行。殿下所代表的不仅是殿下,更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容治劝谏说道。
李盛袭毫不在意,她只是微微一笑,顺势说道:“这就要靠你为我筹谋了,你要保证,我一定能好好的活着。”
容治被李盛袭这一番有些强盗逻辑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微臣可没有殿下所说的那般神通广大。即便是微臣保证,却也未必能够做到。微臣并不是神仙,能够做到算无遗策。”
“你可以的,容郎。”李盛袭郑重的说道,紧接着,她就开始陈述这件事情一旦成功,他们将会获得的利益,“一旦成功,焕之和瑾瑜就可以以此借题发挥,以查明我的死因为由而短暂的与朝廷对峙。
而我,则可以率领我的人去到任何的地方,包括临熙,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以随便用几个替死鬼,以抓捕逆贼的名义前往京都。我可以同临熙的官员说,此前假死就是为了抓捕企图谋逆的臣子。
朝臣们或许会看出我的心思不纯,但是却也找不到能够指摘我的地方。而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带兵到了临熙,他们就送不走我的兵。
而且,到那个时候,只有我能控制不受朝廷节制的焕之与瑾瑜,他们只会更加加恩于我。朝廷也会清楚的知道,我一死,晋必乱。”
容治并没有被李盛袭话语之中的利益诱惑,而是清楚的指出了一个事实,“殿下一死,大晋必乱,殿下一同天下,平息乱局,自然不喜欢看到乱象再启。殿下当为天下计。”
“若是我就这般入京,与寻死无异,而且,可以用我的假死,从而试探出各方势力的动向,也可以炸出许多隐藏再暗面的人。这样的好处,是难以比拟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从前打过许多杖,那一场是安安全全,一点都不凶险的呢?”
容治一愣,李盛袭却又紧接说道:“你以为我的兵权是怎么得到的?我虽然好武,又有阿兄做靠山,但是到底年轻,又是女郎。若是没有打别人打不过的杖,又岂能将他们收服?”
她早年打的几场杖,情况都是各有不同,但是无一不是极为凶险,兵少、粮少,什么恶劣的情况没有见过,要是不敢出去闯一闯,又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
容治一时之间默然,李盛袭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不由得苦笑,“殿下说的头头是道,想必也不需要我来为殿下设计,殿下心中想必已经有了确切的法子,微臣愿闻其详,不知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李盛袭是个倔性子的人。
其实当容治听到李盛袭列举利益来反驳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只怕是拦不住李盛袭了。
李盛袭本就不是那种小心谨慎,事事求稳的性格。
如李盛袭这样的人,如果事事追求稳妥,那么她决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