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想要怎么做?”褚弗超不由得问道,看李盛袭这个样子,似乎另有想法。
“我需要一个法子,直接带兵入京,驻扎城外。”李盛袭正色道。
褚弗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在不想和临熙起争执的情况下,就必须是事出有因,而且一定要快。”
“不错。”李盛袭点了点头。
“亲王带兵入城,除非王都需要驰援。”褚弗超不解开口,如果不是王都需要驰援,哪个亲王敢带兵入城,褚弗超想到什么,有些不可置信,“殿下……”
李盛袭几乎是将爱民放到骨子里,平白无故的不可能引起乱局。
“不要乱想。”李盛袭白了她一眼,又继续下棋,“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你只需要守好望中,保持后方不生乱即可。”
“是。”褚弗超有些讪讪的点头。
“为了你的事情,阿珣已经亲自南下,前往灵州了,若是再无功而返,只怕要我亲自去了。”李盛袭说道。
“多谢殿下。”褚弗超面带感激道,“若不是殿下,只怕也劳动不了雍王殿下。”
“也不全为了你,主要是南边闹起了水灾。”李盛袭解释道。
褚弗超仍是面带感激。
褚弗超很快就退了下去,容治看着李盛袭,“不知,殿下究竟想要怎么做?”
李盛袭并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其实……有一些赌的成分在里面,我在想,能不能趁着这次回京,把一些隐藏起来的鱼儿钓起来。”
容治目光微凝,一下子不明白李盛袭这句“赌”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能明白李盛袭这句“钓鱼”是什么意思。
很快,李盛袭正式踏了回去的道路。
她并没有按照会临熙的道路走,而是先去了一趟西昌,随行的内侍本想提醒,但是他们几乎是遇不到李盛袭,好不容易等到安营扎寨了之后,他们守在李盛袭的帐篷之前等候了许久,才见到了李盛袭。
“二位中官这是做什么?”李盛袭虽是这么问,但是神色却没有十分的惊讶,仿佛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他们。
“我等有要事要同殿下商议,奈何一直求见殿下未果,只得在此等候。”黄内侍说道。
李盛袭点了点头,随着将士帮她先开帘子,她带着二人走了进去:“先进来吧。”
进来之后,李内侍率先发难,“此前殿下为何对我等拒而不见。”
他们是朝中天使,宫城使者,岂容李盛袭轻慢。
“军中事忙,许是底下的人一时之间给忘了……”李盛袭有些惊讶于李内侍的态度,“不过,谁容许你这般说话?难道是因为身为天使,所以才敢如此无礼。放任你在外,岂不是坏圣英明,教人以为圣偏纵小人?再者,你对我如此无礼,平白挑拨我与圣的姑侄之情,你是何居心?”
李盛袭一眼就看出了李内侍的仪杖,言语锋利,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地。
李盛袭和宏兴帝很像,却又不一样,二人似乎是殊途同归。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却是一冷、一暖。
宏兴帝冷,看着不好相与。李盛袭笑意盈盈,亦是叫人毛骨悚然。
她很少疾言厉色,也从不刻意高声,但是天然存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气,平日里观之可亲,但是一旦发怒,便教人畏惧。
如今她语气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李内侍已然身形一颤。
“殿下息怒,他年轻气盛,只不过是因为事情紧急,虽有出言不逊之处,却绝无坏心,奴婢回去必定大加管束。还请殿下息怒。”李内侍恭敬的说道。
“二位最好有什么要事能够同我说,否则,一句延误军机,便可使二位人头落地。即便是宫中来使也一样,我这里这有军法,没有身份。”李盛袭并没有接他这句话。
李内侍脸色一白,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黄内侍给制止住。
“殿下此番南下,当走下丘,再行南下,通镇源,直接渡江来的,何以西进,先往西昌呢?”黄内侍不解的问。
“归善长公主想要用西昌玉石打一些棋子,赠予圣,特意写信给我。”李盛袭给出了理由。
这是理由之一,却不是全部的理由。
走西昌无异于是绕路,而她越绕路,别人下手的机会就越多,等渡了江再想对她下手,那可就难了。
而且,西昌南下,必定走菱花渡。
不过剩下的理由李盛袭并没有和他们尽数言说,只是很显然,李盛袭给出的理由难以说服这两个内侍。
“不过是玉石玩意儿,殿下……”黄内侍是人精,想到了李盛袭方才的模样,稍稍委婉了些说道:“殿下若是想要,大可派人为长公主取来。既可以安长公主之心,又可以定临熙之意。”
“临熙何意?”李盛袭有些好奇的问。
“自然是希望殿下早日归京,殿下不仅是长公主的姑母,亦是圣的姑母,圣对长公主可是思念依旧。”黄内侍试图打亲情牌。
“既然如此,你们就更不应该拦我。圣喜好下棋,长公主为他制棋,我去寻来原料,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让圣喜悦,以全姑侄之情。”李盛袭的话是歪理,但是却让人反驳不通。
黄内侍还想辩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