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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兄妹(1 / 2)

萧远道没有再继续说话,他今天来见容治,还有一个缘故。

“听闻容长史乃是孟公弟子。”萧远道忽然说到。

容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只不过,此事隐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有何凭证?”萧远道说道。

容治一愣,又转而一笑:“为什么要凭证呢?”

“孟公虽已过世,但为人清正无比,我一向敬重,你如今虽称我为萧公,却也不敢腆颜与之并肩。同样的,我也不想看到有旁人打着他徒弟的名字招摇。”萧远道话说的并不客气,但是对容治并没有恶意。

容治说的那些事情听起来惊讶,但是若是容治是孟公子弟,有此品行,似乎也不奇怪。

孟公就是为天下献身。

而容治说的如果是实话,那么他当年为了北齐献身,惹来一片污名,也是承继孟公之风。

“此事并无凭证,如今孟公已然过世,此事虽还有几人知晓,但是料想萧公也未必会信。”

李盛袭和左新,一个是晋人,一个籍籍无名,很难取信萧远道。而且就算是可信之人又有什么用呢?当年为了蒙蔽宦官,他们很多事情都做得悄无声息,就是不希望旁人能够知道。

因此并没有留下什么实际的证据,一开始他们想的本来是不过最后他们都死了,那么这些身后名也无关紧要。

如果他死了,但是孟公活着,等到铲除宦官之后,孟公自然会为他而证名。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终的结果,是孟公死而他活。

孟公并不死于宦官之手,恰恰相反,宦官死在他的前头。他死在了昏聩的北齐君主手。

至于自己,是在李盛袭的手获得了新生。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证明我并不是宦官义子。顾凌虚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对宦官恨之入骨,若我真是宦官义子,他焉能容我?”

“这倒也是。”萧远道点了点头,顾凌虚和宦官不死不休。

“至于当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一是因为一时愤慨,其次则是有人希望我能说出来,不管旁人信不信,他都希望我能自己辩解一二。或许没有用,但是时日久远,说不定就有人会信。”容治想起了李盛袭,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这一抹笑意与往日不同,虽然浅淡,却是发自内心。

这样的笑容展露在他的脸,给人的感觉就恰似初春初阳,美好无比。

萧远道:“……”

这八成是心人,不然露不出这样的表情来。

话说到这里,他对于容治的身份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对于容治的人品却是信了一些。

无他,他信任顾凌虚的人品。顾凌虚虽然有野心,但是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不愿意和小人为伍。据说顾凌虚与此人相处的不错,想来,此人人品过关。

至于是不是孟公子弟,已经无从证明了。

萧远道这样想着,也就没有久留,在回去之后就闭门谢客,面对拜访的宗室,也只不过让自己身边的童子回话,回的话也简单,大概意思就是,配合宁王行事,做了什么脏事,最好自己自首,不要轻易与宁王作对。

萧远道这话虽然不客气,但是不得不说,身为从前的宗正,他的话还是有几分作用,至少有一些边远一些的宗室,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土地和奴仆。

到了第二年元宵,降等之事就已经解决,就等点清楚抢占土地的名单,飞速下狱这些旧日宗室了。

正月十五这天晚,李盛袭设宴,邀请老旧贵族。

这样等之后还有爵位的宗室高达几百户,但是据孟纨估计真正干干净净的不过数十户,十中之一的样子,当真是叫人唏嘘。

可想而知为他们强占田地的百姓有多少,又是过得怎样的日子?

不过令李盛袭惊讶的是,这么多人都牵扯其中,康国公府却是干干净净,当真是令人惊讶。

康国公最近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一开始也就是他先出卖了德国公,后来他又给德国公背了锅。

如今宗室对他大加排挤,他几乎融入不进去宗室,甚至各一种非议不绝于耳,唯一能说出话的大概只有褚弗超了,而这样一来他通晋的“罪名”几乎是坐实。

当然了,他们排挤康国公,但是他们内部之间也并没有往日的一团和气,为了能够减罪,他们互相出卖,早就已经互不信任,只不过是因为康国公是最先出卖的人,他们才一致的排挤他。

康国公郁闷无比,虽埋怨南晋,但是面对李盛袭举办的宴席,他也不敢不来,一个人坐在下首喝闷酒。

如今国丧已过,元宵宴自可再起笙歌,但是比起歌舞,李盛袭还是更喜欢叫人清谈。

于是她照例开了清谈会,只不过是请来了几位琴师乐手,奏乐提兴。

时过一年,清谈会已经多了许多女子的身影,他们容貌各异,但是在清谈会侃侃而谈时,总是透露着一股从容不迫,而那一股从容不迫的尽头是源于学识广博的自信。

他们有些人是喜欢读这些书,有些人是为了能够攀附富贵而读书,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女孩子们有了书读,就是李盛袭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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