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郭御史可是您所杀?客烟岭也懒得理岳别驾,他虽然不明白长公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为内卫多年,要是他还看不出岳别驾有鬼,那他就枉为内卫了。
不是。李盛袭赞许的看了一眼客烟岭,到底是她手底下的人,做事知道过过脑子。
长公主还想三言两语摘个干净不成。郭御史是长公主您所召来,这又是在您的院落之中,出了您,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长公主的宅院中杀人,能在长公主的宅院中杀人!岳别驾怒道。
你的胆子就很大嘛!若非如此,何以方才一次次的犯不敬。李盛袭冷然道,英气而又明艳的凤目扫视着岳别驾,目光平静而又冰冷。
岳别驾一时之间不由得噤声,他强稳心神,又硬着头皮看着客烟岭,似乎是希望客烟岭说些什么。
客烟岭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一些为难的看着李盛袭,只见李盛袭不紧不慢的坐在了桌案边,她轻轻挥了挥手,指了指地的尸体,客主事,内卫大人毒术考核,你得的是什么?
甲下……客烟岭当即反应了过来,他慢慢蹲下,将岳别驾挤开,去探了郭御史的情况。
岳别驾还有些不明所以,他一抬头,就看到李盛袭面不改色的拔开了那把赤霄剑,赤霄剑刃寒光凛冽,他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自己的表情惶恐、惊讶以及不可置信。
岳别驾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拙劣,他仍旧故作镇定,他看向客烟岭,正打算开口,就看到客烟岭娴熟的取出了几根针,扎在了郭御史的遗体,而后又拿出了一颗药丸给郭御史喂下去。
客主事,你这是做什么?岳别驾质问道。
客烟岭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将人拿下。
内卫迅速出手,岳别驾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力。
客烟岭!你这是做什么?如今长公主杀郭御史,又有窃夺神器之心,你不抓她,反倒要来杀我灭口吗?岳别驾怒斥。
呵!客烟岭冷笑,扫了一眼岳别驾,岳别驾,本官入内卫至今已有九年,见过无数的阴谋诡计,你凭什么在本官面前玩弄心机呢?
什么……他似是不解。
李盛袭看了一眼容治,容治点了点头,悄声退下。
郭御史根本没死。但是在此之前,你却口口声声笃定郭御史死了,进门后又故作惊讶,你如此拙劣的演技,真当本官是瞎子吗?客烟岭厉声呵斥道。
郭御史没死?怎么可能?他分明没了气息!岳别驾不可置信,他是探过郭御史的脉搏和气息的。
内卫之中药物极多,有几味假死药,有什么可稀奇的?李盛袭轻飘飘的说道,她看着岳别驾,活像在看一个傻子,你倒是有本事,竟然能够从盈笑手中顺走了一味药材,只可惜那一日盈笑将所有的毒药都换成了假死药。
岳别驾当即就明白了过来,难怪李盛袭一直都那么气定神闲,因为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谋算。
岳别驾神色慌乱,百口莫辩,一时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客主事,这是长公主的陷害,她拦截了下了奏疏,又做这一场戏,就是为了清算下官,蛊惑郭御史,好名正言顺的将洪阴收入囊中。您可以好好看看这封信,这封信乃是郭御史亲笔,奏疏字字泣血啊!
李盛袭不得不佩服岳别驾临场扯谎的能力。
客主事有些看不下去,他开口说道:今日假死药遗失之后,念着事关重大,曲娘子早已同本官说明。若非你早有谋算,又何必眼巴巴的门。
客主事,你焉知这不是他们在做戏!他们拦截书信,就是为
了诱下官前来。岳别驾怒吼道。
无凭无据,还想攀污殿下?来人,将其下狱审问!客烟岭懒得废话,直接下令。
他已经懒得和岳别驾纠缠,内卫的人向来出手利落,今日若非事涉长公主,加之长公主也有意放任,他也不会和岳别驾纠缠那么久。早在一开始就叫人给抓下去用刑了。
李盛袭看着天色,估摸也到了时间,边不加以阻拦,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她才不废这个话。
谁料岳别驾身边的几个武将有几分身手,当即就和几个内卫打了起来。
客烟岭暗道不妙,只见李盛袭望向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连忙持刀而,内室之中场面一瞬间混乱了起来。
李盛袭没打算这个时候出手,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侍卫点了点头,赶忙跑了出去。
这几个武将是有几分真功夫的,但是内卫中人哪个不是个中好手,加之人又多,他们可不管什么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不过须臾之间,几人就被擒拿住。
而郭御史,也在此刻醒来,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本是被李盛袭召过来的。他记得自己是喝了一杯茶,然后就昏死在地,谁知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屋内站了许多内卫,而内卫将岳别驾几人擒拿在手。
殿下,人该如何处置?客烟岭请示道。
客主事,你相信本宫吗?李盛袭问道。
客烟岭点了点头,殿下之心,天地可鉴,微臣岂会不信任殿下。
好!李盛袭点了点头,她将手中的赤霄剑拔出,今夜洪阴有大劫,具体事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