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治并不打算阻拦李盛袭,李盛袭很有自己的主见,而且也只有李盛袭有那个价值。
但是他想要陪在李盛袭的身边,就算知道李盛袭武功高强,他依旧不放心。
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我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一人就足以应付了。何况今天我打算去见一个人,带你不大合适。李盛袭摇了摇头,就这区区千人,还不足以对付她。
殿下容治面露不赞同。
你放心,我有我的分寸,反倒是你,替我保护好阿珣和焕之,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李盛袭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喙。
是,微臣必定不让殿下担忧。容治的话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为了不让李盛袭察觉出来,又半开玩笑的说道:殿下您还真是相信微臣呢。
他毕竟是齐人。而徐焕之和李珣在外人看来再怎么废了,好歹一个是锦中大帅,一个是当朝太子。若他有什么歪心思,捏着这两个人多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李盛袭却主动将这两个人交给他,还真是放心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曾经向我效忠许诺,我愿意相信你,何况我自有我的手段能保证你的这份诺言持续。李盛袭轻轻一笑,面自信满满。
容治无奈一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了,他也只得点头。
他刚要起身离开,门外响起一阵喧嚣声,容治目光一凛,而李盛袭则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剑穗的碧玺珠。
看来,人已经来了,好戏也要开始了。
大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在殿下屋前闹事。容治率先走了出去,厉声呵斥道。
院落中守卫的将士已经拔刀相向。
来的人除了岳别驾之外还有几个武将,他们身着铠甲,看着来者不善。
得到消息的内卫也在此刻赶来。
洪阴内卫主事名唤客烟岭,他进了院落之后赶忙向李盛袭请罪,得到李盛袭首肯之后方才起身。
岳别驾,你这是做什么?你们戎装来穿殿下别院,是想要造反吗?客烟岭面色不善。
下官不敢。岳别驾说完,就看向李盛袭,眼眸之中是愤怒与不甘,却没有往日里对李盛袭的恭敬。
你这是要做什么?李盛袭捏着碧玺珠,满脸的漫不经心。
殿下,郭御史可在殿下宅院?岳别驾不答反问。
本宫召了他,这是人尽皆知。可是本宫并未召你。李盛袭目光微冷。
不知道郭御史现如今在何处?岳别驾丝毫不在乎李盛袭隐隐的不悦,他这一副冷硬的样子,倒是和郭御史直言进谏的时候有几分相似,但是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在哪里与你何干?岳别驾,你是否太放肆了一些?李盛袭扫了一眼客烟岭。
客烟岭朝着自己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就要前将岳别驾一行人给拿下之时,岳别驾身边的几个武将也齐齐抽出了长剑。
而在此刻,有将士从院外匆忙跑了进来,殿下,出了事,府外被三百人包围了。
你想要做什么?谋反吗?李盛袭冷冷的看着岳别驾,此刻她的眼中已经没了丝毫的温度。
就连客烟岭也忍不住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岳别驾,你最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岳别驾的脸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凛然道:下官并不畏死,下官只愿意国朝安稳。客主事,我问你,内卫所忠何人?
自然是圣与国朝。客烟岭毫不犹豫地说道。
就算他此刻维护李盛袭,也是因为这两个缘故。
若有人意
图窃夺神器,并且在东窗事发之后企图杀人灭口,那么内卫当如何?岳别驾又问。
他的目光无意间从李盛袭的脸庞扫过,只见对方面浮现一丝凉薄的笑意,他不由得心头一跳,他努力压下心绪,做出一副凛然的模样。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内卫为圣手眼耳目,自当为国朝扫除女干佞。客烟岭掷地有声。
好客主事果然忠义可嘉。岳别驾赞叹,他又将目光落在了李盛袭身,有几分理所当然道:既然如此,还请客主事助我捉拿住长公主。
尔等大胆。容治冷声道,下意识地就站在了李盛袭的跟前。
不过下一刻,他就被李盛袭推开。
你的意思是本宫有窃夺神器之心?不仅如此,还想要诛杀国朝栋梁?李盛袭微微挑眉,面没有丝毫惧色。
一旁的客烟岭更是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岳别驾。
正是。
无凭无据就来诬陷本宫,你自己想五马分尸还不够,竟然想要带自己全家吗?李盛袭素性仁善,曾经多次劝谏宏兴帝,以祸不及家人就下了不少贼子的亲眷。
她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到并不是她有多生气,而是这事若是传到了她兄长的耳中,岳别驾的下场不外如是了。
岳别驾没有和李盛袭逞口舌,他看向一旁的客烟岭:客主事,你还在犹豫什么?
空口无凭,与诬陷何异?岳别驾想要九族分尸,可不要带本官。客烟岭冷冷的讽刺道。
他敬佩长公主,所以相信长公主。不说长公主过往的威名,就说这几日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哪一点不是正中民生与要害而去?郭御史每每犯颜